无奈还没来得及看清空气的波动,季宁便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满是低俗胭脂的嘴唇,说不出一点不服,只是呆愣的望着那到来的天神般的男人,只一眼便充满爱念,入骨的爱念。像是上帝特意勾画的雕像,不允许任何的亵渎。传说中的一见钟情让她傻眼。不管是做什么动作都像会是错的,只能愣住在那里。
“洁儿?”寒日的眼里只剩下满满的等待,不安和不减的深情。飘散的银发勾勒着寒日的俊颜,清雅而不该惹尘埃。薄唇剩下的薄情好像全给了不该到来异世的季洁。明知道是受苦,还是想陪着她,有她陪。明明不该迈出的步子,究竟还是迈出了。
颤抖的纤长睫毛在诉说着他的不安,季洁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本就早该却又不该出现的人,才几个时辰,就出现得这么彻底,连一丝伤都不肯让我遇到吗?还是要离去,却又舍不得?不相信她的实力还是过分的担忧?
两人就那么呆呆的对望着,好像属于对方所有。碎了上官然的心,妒了季宁的眼。
突然,随风跳动而起的天镯,带着一时惊愣的季洁奔向寒日。
“洁儿,你居然会带着它。”寒日哽咽着。俊雅的面容有着某种程度情愫的波动。
无意间拥抱季洁的双手指尖微微颤动着,这样小的事情能够让他这般失控,仿佛事情一遇到洁儿就不能用一般来处理了。明明昨晚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等待了,要离开的脚步,为何一感觉到她受委屈,就依旧变得不像自己。
可是再这样下去,时间就不允许了,或许早就不允许了。
“名字?”洁轻声问道,似乎不打算再问第二遍,不想听到答案。但寒日又怎么肯放过。
“寒日。”谢谢你的应允,谢谢你跨出一步,谢谢你的开口,谢谢你在这一次没有把我推开。剩下的九十九步由我来认真,只要你信任就好。
没有拒绝,就是默认接受。还有的一种可能就是犹豫不决,怕决定伤害到某些人。不管是接受还是害怕伤害我,洁儿,谢谢你。我的爱或许会变得卑微,却不会后悔。没有尝试,连进一步的努力空间都没有。有人相伴,足以幸福。幸福得忘记自己的卑微。
“我等你。”你走吧。等我足够强大再说。看清楚他的为难,季洁试着让步。那么强势的实力而要收敛,明显的轮廓再多一眼都能让人沦陷。是有某种难言的理由,本该离去的,那么我选择信任。
“天镯。”寒日一转手,天镯便出现在季洁眼前,闪耀的莹蓝色拥有着神秘的面纱。看着季洁伸出的白皙,轻轻套上,自动的缩成刚好的尺寸,寒日再向前一步颤抖着拥紧怀中的异香,暗红如同罂粟的唇轻擦拭过季洁敏感的耳垂,“洁儿,等我。”说完,即使再不舍,还是要离开。
望着寒日离开的背影,或许季洁早就没办法看到,可是能够安心就够了,不是吗?等待本来就是自己最擅长的,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吗?
不能去爱,就去被爱。等待是思念的同义词,一见钟情是由于荷尔蒙的相吸,两人磁场的恰好对应,不然市面的香水何以那么畅销?香水散发的味道可是能改变本身的荷尔蒙,从而影响异性对本身的看法。
可是这一次是要他,单纯的要他,要他不会出卖自己,还是要他来帮助自己过逆天七重诀,季洁迷茫着不属于她的迷茫。可是只要他愿意,什么都一样不是吗?
若自己信任他,他若是介意,就让自己释怀,试着去改变,反正说明他的爱不容掺水,若是不介意,说明他的爱包容一切。若自己不信任他,他若是介意,就说明他的爱不够深,若是不介意,又是说明他的不在乎。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呢?
可他又是什么感觉?他又为何要我呢?天下之大,说真的虽然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但性格和外貌简单的组合相似甚至是一样却是屡见不鲜,还是他只是简单的要个人陪,不一定是自己,不过自己恰好符合他的适合。
糟了,思想似乎已经开始出现分叉了。可是感觉还不坏,不是吗?对于比自己强的,不能有别的方式回报,嫉妒不屑为之,就只能感念了。季洁不是多管闲事之流,却是自私的人,以别人的好来抵别人的坏,你有多好,好到能让人忘记几次的坏?
不是不爱,是没有足够的付出让季洁相信去爱。最初能给的,只是等待,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一切会随时间的流失而渐渐明朗。
“然,回去。”
不去理会他的伤心,或许有点残忍,但自己的自尊心是不会允许自己分心。上官然目光说明的是爱念,而自己却从来没动容,说明两人不可能,不是吗?
季洁要的只能是唯一,他只能说是太弱了。至少在她面前,太弱了,每个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一种人,不是自己的,勉强不来。你可以是弱者,但是你必须让人看不出你是弱者,这就是季洁的标准。
有时候标准或许会改变,或许会因为自己的改变而渐渐模糊,但迁就的爱不如不爱。不确定自己的心时,就让时间去沉淀,时间会证明一切。物是人非也不会对不起那份唯美的等待。一旦错过,就是要自己承担。季洁有勇气去承担后果。
余角透过来的怨恨,越来越深。不过他还真是红颜祸水,那季宁恐怕不会放过那可口的甜点吧,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了。不是善妒,而是不允许祸害的潜伏。祸事不会因为不是自己惹的,就不会找上门。
自己散发出的气味,遗留下踪迹都是自己的过错,要从自身找原因,当没有原因可以找时,的确是别人的错时,对于你所犯下的错那么上帝会弥补所欠的一切。加倍的幸福,所以,请你耐心的等待。但那种幸福是根据自己内心的愉悦度,而不是外人所羡慕的幸福。
——《强宠绝色妻》分界线——
“你是谁?”季洁突然说道,刚才不是没感觉,只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有丝毫感觉的外露,外露,证明自己的武器将不再会是武器,而是简单的摆设,除非自己能保证实力远远无法让人突破,现在的自己明显不可能,所以只能隐藏。
“天镯子,器灵哦,亲,可以叫我灵,这是亲爱的主人给你的,不,现在你才是我的主人。一切谨遵您的吩咐。”不过这是要留给女主人的,都一样吧。
灵魂意识里的沟通让季洁有点想要逃离,却发现那镯子早已套牢,逃不掉了,是福还是祸?他不会伤害我的,不是吗?
“会什么?”既然不能改变,就去接受。
“主人,我会炼药,会收服妖呢,不过要具体话化才行,从主人的身体脱离后就只能从新开始炼化了,现在的我只是幼形,没有多大的威压呢,也不能幻化形体。主人越强大,灵就懂得越多哦!”灵似乎有点沮丧,为什么原先的主人会抛弃她呢?她没用吗?不是吧。
不过,“可以屏蔽你对我想法的获取吗?”季洁捡自己想知道的问,连灵魂都相通,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吧。她怎么会愿意让一切透明化?
“当然,只要你不愿意,我是没有办法知道的。”灵有点伤心,对于现在主人的不信任无可奈何。她会努力的,加油!
“不过,主人好像没有一丝的精神力炼化呢?”
不是一丝,是一点都没有。季洁本就不属于这里的人,何来炼化呢?炼药的精神力又是还没有弄清楚。
“叫我洁,告诉我炼化方法。”主人?不想和寒日混淆,每个人都是唯一的。至少我们两个都应该是唯一的,又或许自己不想和他混在一起,可是现在早已逃不了那么重的情,季洁承受不起。天镯?器灵?
学院的价值好像在降低,有坚持的必要吗?既然已经迈进季家了,就继续吧!
“洁,先试一下你的精神力领域,来,闭上眼,放空,用双眼感受黑暗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