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稚嫩的五官让人忽视那份好拿捏的稚嫩感,长思的眼平时都是微微敛合,但当她正在审视一个人时眼角却呈一种凤凰凌飞之态。薄红的唇瓣无端染上一分冷寒,让人不得不正视起她这个身量犹不足的人来!
王楚生的手抵在门上,用来减少站立所费的力,“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东西,没有事你可以出去了!”
他侧开脸将长思给他的威严避开,“不然,我出去也是一样!”
说完他就转身要出去,这种事在更早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但现在这种没有底线退让的事他已经做成了常态,他现在很识趣!
长思没有叫住他,自己走出了房门,只是目光落在王楚生身上一直没有离开。
她并不是个爱与人来往的人,之前破天荒地问人关于这王楚生也不是因为好奇与八卦。跟着上来更加不是。
事实上她方才感应到这王楚生身上有一股微弱又十分熟悉的波动,她不能确定,所以一直关注着此人。
在他被另一人单方面完虐时那微弱的波动又出现,她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骨珠,这人一定碰过或持有骨珠!
站了一会儿,看这王楚生油盐不进,十分顽固没有打算透露的样子,长思转身离开。
这骨珠本就是她的东西,共十二颗,在神界时一直未离过她的身,可是下界后一直没有发现它。她现在实力很低,没有办法驱使它自己回来。
但既然知道骨珠在王楚生身边出现,那么它回到她手中是迟早的事。
“玉素奉了师父的命来请贵客到大殿内与他派掌门一会。”
长离与长留相对着各做自的事,中间摆着的一盘已经结束的棋局却昭示着两人厮杀过一局。
长离浓长的睫羽翩跹一掀,玉白的手指拈一枚黑色棋子在手中把玩。
“师叔不想去,后辈不该代劳吗?”
唇边笑意优雅,慵懒躺下的身体微侧,他蓝边缎纹的外袍曳曳而下,眼看那棋局一眼。
他自然因为不想出去才这么说,但此时更多的是要等的人在大会结束了还没到。
他这人最为重诺,既然说要等人来,他必也不会在这人到来前离开。
“我是个老弟子。”
我是个老弟子,论资历也不比你少,算不得后辈。
长留冰凉的眼也看一眼棋局,对结果并不满意。
竟然是平局。
“我自来便承认自己确实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人物,但你这老弟子一向都爱装嫩,此时这般爽快的说你是老弟子……实在是不要脸。”
这长留一直以来都一张冷脸,看起来人模人样十分正气,可谁知此人出尔反尔,无耻的功力与其表面完全不同。
长离心道,因为各自都对各自的品行有所了解,所以才各自十分防备。
不过这两人都下意识忽略自己的无耻之处,也就觉得各自比对方好上太多。
“贵客,玉素可以进来吗?”
门外之人等得久了,再次扣门道。
长离勾起嘴角,心道长留没话来说,心情有了几分舒畅。
长剑宗上一任宗主爱折腾,当初自己的师父不见影踪,而门下弟子只有他一个,那段时间他可累得要死!
造成这一切的长留却清闲得自在。
“我等定会去大殿,这位小友放心。”
“这……好。”门外人迟疑的回了话,却没有马上走。
“这位是长剑宗的师弟吧!”因为她犹疑间看见了面向她而来的长思。
她的话故意没有压低,所以屋内两人自然听得十分清楚。
长离将手中棋子放下,眉目中溢笑。
长留转过了头。
“嗯。”对于不重要或是陌生的人的问话,长思向来惜字如金。
她不擅与人谈天说地。
然后就推开了门,进去,又关上了门。
门外的女子正欲跟上去再说句话,却恰点撞上门,脸色一青。
长思没有怎么注意,因为她觉得这人应该是要离开的样子,所以她进来了,那女子就必定是不会呆在门口而是离开。
“小思儿现在才回来,师叔都想去找你了!”长离眯着眼,撑着首,一头墨发十分如华美的绸缎的顺着肩头下来,绝色的容颜惊滟。
“你不知道,和一个十分讨厌的人处在一个屋子内多么难挨和痛苦!”他意有所指,语气有些委曲,“不过小思儿回来了,师叔终于觉得有了安慰。”
长留的神情没有变化,好像没听出长离意有所指的话。
他的眼清透如水,却从来没有温度,即使柔和下来也没有多大变化。
长留举止向来都带有一种严谨,他从不做如长离这般懒散的姿态,衣饰等都自己整理穿戴,几乎不露脖颈,总带一种禁欲的风情。
如果长离给人一种优雅的惊滟,那么他就给人一种尊贵的薄凉。
“师叔,你知道一个叫王楚生的人吗?”
长思道,她知道长离的消息来路很广,不全是因为他本身以此打发时间,还因为他本身的势力。
这也是她无意中得知。
“大燕的天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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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