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意思,难道置疑我们玄虚宫的判断能力?”这名弟子对墙头草的众人很是鄙夷,他抬起头看向长留与长离所在。
离得较远,这名弟子修为并不怎么高,不到远视的地步,只能看个大概。
不过这远远一看也让他心中嫉恨,有一种相形见绌的强烈感觉。他这人长得像他父亲,跟俊美一点都不沾边,平时爱学习儒士的翩雅却只是个半吊子,偏偏他嫉恨心重。因为其父的关系,就算是柳文清这样的人他也看不过眼出手教训过。
“玄翁何在?”
长离不想和这弟子浪费口水,索性直接找高层,这次是长思的试练,他并不想出什么差错。
声音并未故意加强却极具穿透力,在大殿闭目假寐的玄翁睁开了眼。
这名弟子见自己被无视,认为自己受到轻视,他恼怒:“将这个参加我玄虚宫比试破坏规矩的人给我取消资格!”
竟然这么对他,那他也不会甘休!他还不信了,处理一个小小弟子他一个管事执教还没有资格!
“宋执教,这样不好吧……”现在这名弟子身后的一个中年人面露迟疑,他是专门负责记录各届大会情况的人,在这里相当于朝廷的史官。
“有什么不好!把他名字划掉!”
“这…这…”
“宋师兄,师父请你过去。诸位,恕玄虚宫失礼,宋师兄也是一心为了师门,还望见谅,也请长剑宗的两位贵客不与计较!”
远远的从大殿走出一人,看来是奉了玄翁的命令而来。
荣姓弟子脸很不好看,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不过因为对象不同,他脸青白一通也不敢顶撞。因为就算是他的父亲也不敢与他的师父正面交锋。
他狠狠的刮了传话的弟子一眼,觉得自己真的是出了个大丑。
“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不是蠢人,反正还有得是机会,他还不信这长剑宗会时刻护着这小子。
不过。
“这次是掌门仁慈,既然掌门不怪罪,那么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这小……小辈可不要借此而骄!”
不甩点狠话出来怎么挽回面子?宋姓弟子说完哼了一声方才挺胸抬头而去。
那名传话弟子留下来打圆场。
“各位不要在意。比试大会继续……”
……
几枝疏于打理的花枝胡乱的张扬着,散落的花瓣卖相也不佳。乱石堆累,疯狂生长的草匍匐了一地,彼此错杂相生。
“哗啦……”
月下如镜清潭破水,曼曳于水中的墨发拖曳出一道水迹,半面妖冶配一张血色红唇,冽人暗香。
光洁如凝玉,清滑如蝤蛴。
这潭水看视幽幽不见于底,实际上只及成年男子的腰身,所以此人一站起身已是露了一半。
长发贴合与精瘦的腰间,如同暗夜水妖,他向岸边走去。
“问,玄虚宫的住处在哪?”
暗夜里,一头巨狼慢慢从黑幕中走出来,它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的人,说话的便是此人。
他整个人都在黑色的笼罩之下,单只露出一双幽冷暗沉的渗人绿眸,突然出现的节奏很可能会让人心速加快以为见鬼了。
“不知道本……我在洗浴吗,对于不速之客,我可没有为之解答问题的善心。”
水珠顺着耳垂直淌而上,水中的男子已到岸边,因为长发的缘故而只半露,“滚!”
这个字非是呵斥的冷,而是低沉带笑像毒蛇吐信般的威胁警告。
“丑男人,你叫我滚?”
整个一身黑的男子浑身气压很低,墨绿的眸子已是动了杀意。
长得这么丑还出来洗澡,他还没有叫他滚已是恩赐,不答他的问题还让他滚!真是让人厌恶到了极点。
“丑?”水中的男子眯眼,却饶有兴味,但他并没有赤身的习惯,所以他在跃出水面的电光火石间就已经穿戴好了。
“一个连面都不敢露出来的人是以何种心理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谎言的呢?”男子慢慢戴上他的手套,披上他的猩红披风,红唇病态的勾起。
右手抚上眼角的泪痔,胸腔颤动,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猝然又猛一停,“你的审美观还是一如既往的扭曲恶心!”
“吼——呜呜……”一身黑的男子身旁的巨狼不满的冲猩红披风的男人发出警告,却被男人转过来恐怖的眼神给吓得呜咽。
太……太……变态的眼神了……主人,还是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