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气派的秦府门口,秦诗诗甚是嚣张的对着守门的小厮说道,“去叫三夫人出来,就说秦家大小姐回来了。”
不知道这些守门的小厮是哪位姨娘的人,怎么她都没印象,连守门的都换了,看来这秦府的内部斗争很是厉害啊!不过那样更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有她们斗起来,她才有空子可以钻。
“秦家大小姐?”守门的两名小厮相互对视了一眼,见秦诗诗他们穿着华贵,态度又嚣张,他们这些小人物自是不敢得罪,虽是心里有疑惑,想了想,其中一名小厮快步往府内走去,才一会的功夫,就见四名衣着鲜亮的中年女人带着一大群丫鬟小厮浩浩荡荡的往府门口而来。
“哼!秦诗诗,你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秦家大小姐吗?”三夫人刘曼不屑的冷哼一声,满脸鄙夷的看向秦诗诗。
“什么以为?我本来就是这秦府的大小姐,即使爹不在了,这秦府的主人也还轮不到三姨娘你来做主吧!别忘了,小宝是秦家唯一的男丁,他才是这秦府的当家主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秦诗诗甚是张狂的说道。
此言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秦小宝了,但同时幸灾乐祸的还有其他的三个女人,这段时间,为了当家人这个位子,她们可没少互相掐架,但奈何敌不过刘曼的后台,所以只能被她给死死的压在下面,这回有好戏看了,她们能不高兴吗?
“秦诗诗,你也别忘了,你曾经签过一份财产转移书,现在的秦家已经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了,识相的,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可别怪我下狠手!”装扮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恼色,刘曼对着秦诗诗恶狠狠的恐吓道。
“财产转移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签过,三姨娘,药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哦!”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秦诗诗满脸笑意的说道,现在她已非她,笔迹自然是不一样了,就是闹到官府,她也可以一口咬定那份财产转移书是刘曼伪造的,看刘曼能奈她何?
“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咱们就公堂上见分晓。”冷冷的丢下一句狠话,刘曼就示意身后的小厮去抓秦诗诗,看着气势汹汹朝着她走来的两名小厮,秦诗诗不屑的冷声一笑,随后一记旋风腿,瞬间便把他们给撂倒在地。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刘曼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脸得瑟的秦诗诗,她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自己欺负的秦家大小姐,难道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想着她冷冷的扬手一挥,一群小厮立刻会意的一拥而上。
秦诗诗见状忙后退了一大步,抬手用力的拍了拍叶孤涯的肩膀,大声的说道,“呆子,现在轮到你出手了,记住!千万别手软!”呃!幸好小宝有先见之明,有了这么一个武功高手在身边,的确省心不少。
叶孤涯闻言缓步走上前,就在秦诗诗以为他要开打的时候,他却一本正经的对着刘曼温和的说道,“三夫人,诗诗有没有签过那份财产转移书,只要对一下笔迹便可见分晓,依叶某拙见,一切还是在公堂上解决吧!”
其实叶孤涯这一番话说的甚是在情在理,但听的秦诗诗直想揍他一顿,她请他来就是要他充当她的打手,他倒好,在这里当起了军师,幸好她不怕对笔迹,不然就全毁在他的手里了。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公堂上见。”闻言,刘曼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一口答应了,且不说秦诗诗的确有签那份财产转移书,即使她搞鬼,笔迹对不上,自己照样有办法让她蹲大牢。
“哼!去就去,谁怕谁啊!”事已至此,秦诗诗也只能如此,对着刘曼讥讽的冷哼了一声,转身率先往府衙的方向走去。
府衙
一阵气势凌然的“威武”声之后,一名穿着深蓝色官服的瘦弱中年男子自后堂缓步走出,秦诗诗微微抬头,偷偷的看去,脸色蜡黄,嘴唇带着淡淡的黑紫色,一双猥琐的咪咪眼,下巴那里还留着一撮山羊胡,怎么看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一瞬间,秦诗诗的心里不由的一沉,这知府给她的感觉就是一贪官,这下还真有点悬了,想着她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的刘曼,却见她嘴角噙着的那抹得意的笑,心下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知府肯定和刘曼是一伙的!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落座后,李知府伸手拿起惊堂木用力的一拍,随后威严的说道。
“民妇秦氏刘曼,要状告秦家大小姐,她企图霸占民妇的财产,望知府大人替民妇做主。”刘曼嘴里虽说的委屈,但她的表情却甚是嚣张,而且她这一说,秦诗诗就生生变成了被告,确实够狠!
“民女秦诗诗,要状告秦氏刘曼,她企图霸占民女的财产,望知府大人替民女做主。”秦诗诗有样学样,毫不示弱的紧接着说道,虽然她觉得这知府极有可能受了刘曼的贿赂,但她也明白,人不可貌相,也许是她看错了。
“大胆!你们到底谁是原告?谁是被告?”李知府脸色一沉,随后又是一道惊堂木的声响响起。
“知府大人,民妇才是原告,这是民妇的状子,请大人过目!”刘曼说着狠狠的瞪了眼秦诗诗,随后自怀里掏出一页宣纸来,秦诗诗不觉有些奇怪,从秦府一直到府衙,她都和刘曼在一起,刘曼的状子从何而来?难不成刘曼早就猜到她会回来,所以早早的就把状子给准备好了,但显然,那种可能几乎为零,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秦诗诗伸直脖子看向刘曼手中所谓的状子,那页宣纸上赫然一片空白,但宣纸的下面却有着一叠类似银票的纸张。
一下子,秦诗诗什么都明白了,看着那个师爷双眼冒光的接过那所谓的状子,以及师爷和李知府眼中那细微的互动,她知道,这次的官司不用打就输了,果然,像是应验着她的心中所想,李知府右手高高的抬起,手中的惊堂木狠狠的落下,接着厉声斥道,“大胆刁民,竟敢意图霸占秦氏刘曼的财产,来人啊!给本知府狠狠的打!”伴随着话落,一只红头竹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