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我产生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醉月楼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魇。
轻抒了口气,浑身的酸痛却让我不禁“哎呀”的叫出声。
“小姐,你醒了。”绮罗应声而出。
“谁送我回来的?”我问她。
“宫先生啊!”绮罗诧异的看着我。“小姐,昨天的事,你不记得吗?。”
昨天?难道我睡了一夜?
暗忖着,瞥见周身的衣物涣然一新,心想定是绮罗帮我换的,拉着她的手道谢。
“小姐,不是我!”绮罗连连摆手,“宫先生说你喝醉了,衣服弄脏,所以让婢女帮你换的。”
是这样吗?我皱着眉头,脑内最后殘存的记忆明明是温泉池内俩人温存缠绵、鸾凤合鸣的情形。
仔细一想,刹那间,那些羞人场景像投影机一样,一幕幕的浮现出来,好像还是我主动投怀送抱,一次又一次的缠绕在某人身畔,不断的痴缠求欢。天啊,怎么会这样?顿时,我的脸犹如着火般烧起来。
我双手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过了半晌,当满脸的潮红褪去,心情平复下来,我才掩饰着羞赧,问绮罗,“你听说过忘忧草吗?”
“没听过。”绮罗眼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小姐,你怎么会想起问这呢?”
“你呢?”我看向紫玉,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我听老人们提过,她们谈起忘忧草,总是非常忌讳,说是一种非常邪恶的植物,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紫玉答道。
“古力呢?”我又问道。女人们不知道的事,男人应该知道得更多吧!
“在外边候着呢!”绮罗神秘兮兮的靠近我,“昨天宫先生临走时吩咐古力,让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您。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请他进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自顾自的吩咐道。
“是!”绮罗不情愿的退下。
屋内只有我跟古力俩人。
他拘谨的站在一旁,低垂着头,距离我远远的。
“过来坐吧!”我指着床沿边的椅子道。
“小人不敢,这样不合规矩。”他看了我一眼,站着没动。
“规矩是人定的,让你坐,你就坐!”我生气的嚷道。
古力这才慢腾腾的走过来,侧着身子坐下。
“古力”,“小姐”俩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对方,都愣住了,“你先说吧!”最后我命令道。
“上次在别院外行刺你的人,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古力一语惊人。
“你确定?”我追问。
“确定。”古力肯定的点点头,“他下巴上的伤痕和眉头的红痣是骗不了我的。”
“你可知他为何要杀我吗?”
“小人不知,不过昨天,我跟踪他进了将军府的南院,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南院是雪夫人的地盘,难道是她的人?”我道出自己的猜测。
“有可能,待我查清后再向你报告。”古力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我的话说完了,小姐有事请讲!”
“你可知忘忧草乃何物?”
“忘忧草?”古力奇怪的看着我,“小姐从哪听说的?”
“路上偶尔听人谈起的。”我支吾道。。
“说来话长,忘忧草本是良药,可以镇痛,止血。但是用心不良之徒,却配以合欢花共同作用,做成了采花贼专用的淫邪之药。一百年年前,一个大部落首领最爱的小女儿被人用忘忧草迷惑,首领一怒之下烧掉特产忘忧草的小部落,杀掉部落中所有的男人,于是忘忧草便绝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