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雪的天却是冷得让人发颤,我让赶车的老伯慢慢的赶着就可以了,斜斜的躺在暖和的车架里面那样的悠闲而得意,从此我就不用再偷偷的出门了,昨天晚上我已经顺利的得到某人的允许可以正大光明的出门尽管是在那样火热的时候。
经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只见一个手拿白巾身穿青布衣衫的小二正在骂着一个满是乱蓬蓬头发的高大男子“我说你小子------怎么又不想付钱----让我怎么和掌柜交代---”
我一看就是那个奇怪的大夫立刻快速的将马车上的窗帘放下可是还是晚了,瞬间过来的一道锐利的目光中我看见了那个讥讽的眼神,他大手一指我的马车道“钱由那个姑娘付------”他懒懒的说着,慢悠悠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机灵的小二立刻精神抖擞的向着我跑了过来,也不怕让马车撞着“姑娘,那位公子说他的欠款由你付了-----”他远远的就朝着我的马车大声的说道。
“那个,我不认识他------请让路”我隔着帘子冷冷的说道。
“我说娇娇,不就是昨天晚上没有让你满意也不至于藏着我的钱不付出来吧”他懒懒的靠着马车向着我说道,说话间人已经斜斜的靠在了我的马车边。
“你胡说什么----”我气得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哎呀,好漂亮的姑娘,你小子怎么这么走运------”路人甲满是羡慕的说道。
“姑娘,你只要向着我笑笑我就给你这个穷丈夫付钱,然后你就跟着我走----”路人乙满是向往的说道。
那些此起彼伏的嬉笑声不断的向着我靠了过来,我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们转身往马车里面躲去“娇娇,你还没有付钱呢-----”我那纤细的胳膊忽然的让他拉着就是不让我走,乱发间的眼光浩亮而直直的看着我没有任何的回避。
“你----你放开----我没有带钱-------”我急着想要甩开可是就是没有用,一边的赶车老伯拿着马鞭的就朝着他打了过来可是几个晃动间已经让他巧妙的避开有几次甚至差点就要打到我的手臂上可是让他轻轻的挥挥袖子的就给挡住了------
“小子,放开我家的姑娘-----”老伯气得直咬牙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只是不再的挥出手里的马鞭怕伤着我吧。
眼见我们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你放开我----我给你找找-----”他泱泱的放下了我的胳膊我才四下的找找终于在口袋里面翻出了一块碎银“诺----给你-----”我重重的放下银子后就转身往马车上走去。
“真真世风日下,没有想到遇上如此无赖---”老伯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满是愤慨的说着。
我让老伯赶紧的驾车离开可是没有行使多久我便听见了老伯怒斥的声音“小子耍赖----”
“老伯,拿好你的马鞭-----”我掀开帘子却看见他已经坐在了车厢的外头,揪着我就懒懒的说道“哎-------搭个顺风车-----姑娘没有异议吧------”
“哼-------”我皱着眉头的哼了一声就使劲的将车帘放下,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的胡搅蛮缠的没有任何的道理可言。
原先的好心情也让他破坏的干干净净,眼见天色也接近午间莫轩应该就在春晖阁里面等着我用餐了。
马车带着他来到了医官的门口,他轻松的跳下了车后就慢慢的往里面走去,没有回头也没有说什么,“真是个怪人----”
掉转的马车往莫府那边而去的时候,他忽然的抬着头裂开嘴笑笑的就往医官走去----
沿着河提一路驰骋往他的府邸赶去,右侧偏门的狭道上停放了许多的马车上摆放着由结实的麻绳捆绑的烘漆木箱,而每一只木箱都由几个粗壮的男子吃力的抬着往里面走去,几个身穿着狼皮的男子在一边不满意的说道“咱么姑娘的嫁妆竟然走侧门,莫家怎么如此的不同情理”而那余伯则在一边陪着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可是那些北方客依然满脸的不悦。
“余伯――”我朝着那边小声的叫道,而那几个北方客忽然齐刷刷的转头看了过来后就对着我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起来。
“姑娘―――公子正在到处找你呢―――还是快回去吧―――这里乱哄哄的――”他脸色尴尬的说道,只是不敢看着我总是回避我探究的目光。
“哦,无妨―――我从西苑过去近一点――”我走下马车朝着西苑走去,平日里来很少的回到西苑去―――
“姑娘―――公子想来应该在大门处侯着你――老奴恳求姑娘还是走大们――”他忽然的朝着我躬身的抱拳道。
“余伯――我要走西苑―――”心里忽然的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我朝着那个侧门走去脚步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身后的余伯满是哀声叹气间急急的吩咐几个小厮说我在西苑后就疾步的跟着我往里面走去。
“哼―――”那几个北方客朝着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转身往西苑走去。
刚刚跨进门口就看见了山石后面站立着一排的人满是怒意的看着我,人群的尽头是几个身穿狐皮裘袍的女子围着一个身穿红色裘袍的高大健壮的女子那样突兀的站立着,她仰着高傲的头不屑的看着我而充满着深深的敌意―――
“小姐―――她就是那个南蛮子――胆子倒是不小――”其中的一个女子没有等我走近就过来说道“细腰南蛮子―――凭什么蛊惑公子让咱小姐的嫁妆从小门进,我家的小姐可是从小就是指腹为婚的正室,凭你个小妾也配――”
“我不是小妾――”一种深深恐慌经由冰冷的湖畔向着我传来,我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在幼儿园里面,我很喜欢那个长着大大眼睛的娃娃可是总有一个长得高大的女孩在我伸手触摸的时候就会猛地抢了过去,终于有一天她不在的时候我才好好的抱抱那个娃娃,那一天我真的很快乐,可是第二天,她就狠狠的将那个娃娃用剪刀将那个娃娃剪掉了手指却将剪刀放在了我的手心里面,自然我挨了老师的骂。
那把剪刀真的很重又带着残酷的冷白,当时的我没有任何辩驳的话语只有伤心的哭泣,我低着头往自己的手心看去仿佛看见了那把冰冷的剪刀伴着哆嗦的害怕像是那海浪般的向我涌来,变成了无数飞溅的浪花朵朵。
“怎么―――装可怜――”又有个丫鬟扮相的女子向着我走来。
“白姑娘―――你们还是下去休息吧”余伯在一边沉声的说道。
“怎么连你也帮着她――简直是老糊涂了,她什么都没有只是他从外头捡回来的人而已―――凭着什么想要作威作福的和我平起平坐还要同时拜堂成亲――――”那个居中的高个女子冷冷看着我说道。
“嗨――白姑娘――公子来了自会处理――只是求你不要伤着姑娘――”余伯说完后,看着我苍白的脸色一直的点头哈腰的让我往前院走去。
“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在这里,可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和莫轩拜堂成亲,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和谁平起平坐”我收起心底的寒潮朝着她冷冷的说道。
“哦,南蛮子既然如此又骨气,那就立刻的滚出我家――”高个女子大手一指西侧的偏门道。
“谁说你可以在我莫府赶走我的人--”那道冷冷的声音由着院外传来,莫轩冷着脸的走了过来而那个高个的女子顿时脸色一红的朝着他走了过去“白霜见过相公------”
“丫头,你去哪里了――谁说你可以到处乱跑的――”他看也不看那个女子直直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和你无关,可笑我还要你签下字据,”我朝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拿出身上的字据当着他的面就撕的粉碎就像是我那颗破碎的心瓣似的,没有想到他已经有了自小定亲的女子却从来没有在我的面前说过一个字,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的让他觉得可以随意的来为我做出任何的决定吗,即使是我曾经暗暗盼望过的婚礼却没有想到要和人共同的来拜堂同他成亲。
“别胡闹了――还不进去用餐――”他脸色苍白的向着我说道,而我却是步步的后退“莫轩,你爱娶谁就娶谁,和我无关而我也不愿意嫁给你---”
我立刻的转身往西苑的侧门走去,头也不会的快速的跑着没有任何的停滞,没有跑几步就落在了他的怀里“丫头,你冷静点听我说―――不要伤着自己―”他焦急的说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想听的使劲的挣扎就要推开他的怀抱,那些周围的奴仆们和几个北方过来的人也是一脸煞白的看着不敢言语。
“你凭着什么禁锢我不让我走―――我是自由的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见你――”我恨恨的说道,可是他依然冷着脸的就是抱着我快步的往东苑走去-------
“相公---等等白霜呀------你还没有陪我吃饭呀----”白霜放开步子的就要追赶过来可是却让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使劲的拽着“表姐----你就是这样的傻,对付这样的狐狸精明着是不行的----”她阴恻恻的朝着东苑的方向笑笑的就在白霜的耳边一阵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