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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北唐岳海,让即墨馨雅的心不由为之一窒:岳海,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臭小子”而已,短短的两次相聚,你竟用情如此之深!我何德何能,竟能得你如此倾心相待!当初的我,完全没有一份能感应感情的心思,如今的我,更是已经成了宝宝的妈妈。奈何,缘份已经错过,终究会缘尽于此!

碍于人多且杂,而且今晚另有目的,即墨馨雅只是简单地和北唐岳海打了个招呼就悄然入座了。

只是即墨馨雅想低调都不行,毕竟这是她自真实身份公开后,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一如从前男装打扮之时,一身白衣,清爽宜人;一头乌发,宛若墨缎;五官雅致,灵动清越;冷冽疏离化作清冽雅润,谦恭谨慎变为自信知性;行走间如男子般刚健,又如女子般轻盈,是一个融合了男性和女性优点的佳人儿。

这样的即墨馨雅令北唐岳海更加痴迷,自从她来了之后,目光虽然有时不得不暂离,心却一直追随着她:你可知道,当年自你走后,我就象从云端跌到地狱,即使思念如潮,痛彻心骨,亦不敢执着追求,只因你说那是不伦之恋,只因怕你有压力、会自责。现在知道了你是女儿身,明知当年也许你不是敷衍,也许你只是不忍直接拒绝,也许依然只是我自作多情,我仍然要再一次向你表达对你的爱永远不变,不论你是男子还是女子,不论你接不接受我,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看不见你的这两年,我的思念太浓了,我的心太苦了,我再也受不了这种苦了,即使只是在一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只要你幸福,我也就幸福了!

这样的即墨馨雅也令隐在北唐岳海身后的何清岚眼睛一亮,心却一沉:一向视女子为灾难的自己要如何面对眼前这曾为兄弟的妙人儿,如何对待好友的心仪之人。一直以来,自己都当她是好兄弟,不,不止是好兄弟,只是对你的好感从来不曾宣之于口,只是虽然厌恶女子,却也没有断臂之想,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男宠来疼溺。呵呵,原来自己也和岳海一般早已心仪于你而不自知。现在太晚了么?和岳海相比,不够深情么?你的眼里还能看见我么?不是当作兄弟,而是作为心爱之人?

虽然前来赴诗茶会的人数不算多,但个个都很关注最近风头正劲却极端低调的即墨馨雅,欣赏有之,羡慕有之,向往有之,鄙夷有之,不一而足,即墨馨雅不得不一一彬彬有礼地应答,心里却不免嘀嘀咕咕。

既是以文会友,免不了诗来词去,雅间内一时静默无声,一时满堂喝彩,一时哄然大笑,浅斟低吟间,即墨馨雅皆淡然处之。好在十数来客中,即墨馨雅是唯一的女子,而当年赏花诗会的威名犹在,更兼一到场,即墨馨雅即言明身体不适,倒也无人刁难。只是感受到北唐岳海、何清岚等人炽烈期待的目光,即墨馨雅有点坐立不安,不敢抬头,又不能形于颜色,极不自在。

茶会座次的安排是按照事先就约定好了的,即墨馨雅的旁边就是太尉府的人,简短的交谈过后方知,年纪较长的那位是白心衣,是老太尉早年战死沙场的长子唯一的孩子,另一个是白卓虹,是白卓怀的三弟,这两人都算是即墨馨雅的表哥了。由于先前即墨馨雅拒不认亲的强硬态度,加上现在无辜受到牵连,尽管即墨馨雅主动提出解毒,但仍有嫌隙,相互之间很有些尴尬。

席间,太尉府三人先后借故离席,在何清岚的带领下,从不同的房间来到早已备好的暗室。没有寒暄,没有多礼,即墨馨雅迅速地替二人把脉,同时察看二人气色,询问中毒时间和中毒前后的不同之处。

太尉府中人发现中毒是十天前的事,也就是爹娘来馨竹别院的前一天,当晚就有人毒发,惨痛异常,数次晕倒,又数次痛醒,却无计可施。毒发后将近半个时辰才有人送来解药,言明每人一月一粒,以压制毒性。娘亲一定是看到了毒发的惨状,不得不屈服。

仔细看过之后,即墨馨雅发觉是几种不同属性的毒药掺杂在一起,相生相克,形成了一种前所未闻、毒性独特的毒药。如果分开来,这几种毒,即墨馨雅都能轻易解除。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而且人命关天,岂敢掉以轻心,只能回去之后再行深入研究。

席散,即墨馨雅仍是淡淡地与北唐岳海和何清岚告别离去,进了软轿,行了一程,仍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不曾稍离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天,午休时间就成了即墨馨雅翻阅相关毒经,进行解毒实验的时间。好在即墨熠云除了又开始催促自己向朝庭提出严惩当年案件的相关官员,并未察觉自己的撒网和解毒的行动。虽然不甚明了即墨熠云一直强调报仇事宜的目的,但可以肯定没有好事。

难道就这样受制于人?即墨馨雅极不甘心,不单午休,连散步都免了,只推说身子不舒服,要在房中静养,其实是全力以赴地研究那新毒。不是没想过要羿明轩帮忙用催眠术问出如何解毒,只是,万一即墨熠云自己也不知道,岂不既无法解毒,又暴露自己,两头落空,得不偿失!还是靠自己最保险。

有了娘亲帮忙摭掩,各人也仍然继续以前的生活,即墨熠云并未起疑,反而频频外出,回来之后又总是神态严峻,似乎正在进行某件事情,不过不太顺利。但究竟是什么事,寒始终没能查出来,不过,寒已经将即墨熠云接触过的人全部进行了排查,对有疑点的人进行了监控。

而京都里已经开始谣传:东阳晨星虽然对即墨世家灭门冤案有所表示,但只是一句空话而已,除了承认该案是冤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该案的一众经办官员依然逍遥法外,谓之法不责众。

即墨熠云有日外出归来,终于忍不住质问即墨馨雅:“雅儿,爹爹跟你多次提的报仇的事,怎么还没有动静?你不是在敷衍爹爹吧,难不成,真要爹爹自己直接去告御状?”语气十分严厉,脸色也很难看。

糟了,这家伙察觉了!可是所有行动都极为隐蔽,所用之人都极其可靠,不可能是自身的原因,反而可能是这家伙的幕后之人施加压力了。

“哎呀,爹爹,雅儿已经请夏路向太子殿下代交请愿书了,可是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咱家的大事,在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眼中,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哪能放在心上。咱们平头老百姓,又怎能用这等小事去打扰太子殿下,又岂敢去催促太子殿下,所以说,咱们只能等。说不定,太子殿下认为既然已经申了冤,又已经将那些经办的官员作了一定程度的处罚,已经是仁至义尽。说不定,太子殿下还觉得是咱们的要求太过苛刻了,只是腾不出时间来责备咱们而已。您和娘亲来雅儿这儿也不过十几天,咱们还是静等结果吧。”现在不敷衍你,难道还按你的你的想法去做,帮你完成你的任务?要不是解毒之事尚没把握,本少爷连敷衍你都不屑呢!呃,自称本少爷已经成了习惯,恢复了女儿身也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即墨熠云根本就不认同即墨馨雅的说法,对即墨馨雅的说辞相当恼怒:“哼,明明那太子殿下对你极为在意,有意娶你为妃,你的话在他那儿绝对管用,又怎会不放在心上。怕只怕你自己根本就没这个想法!根本就没把列祖列宗放在眼里,没把血海深仇记在心上!”

即墨馨雅皱起眉头,看看即墨熠云,又低头看看肚子,示意即墨熠云别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事实:“爹爹,就算娶了雅儿为妃,后宫之人岂可干政?何况,雅儿如今的情况,让太子殿下知道了,还不一怒之下劈了雅儿,甚至连累全家,还谈什么嫁娶!”当初没有对任何人说出宝宝的爹爹是谁,真是明智之举。

“只要能报仇,自己的安危算什么?为了申冤报仇,爹爹这些年来从未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一心只想手刃仇人,还即墨世家一个清白,给列祖列宗一个交待,只要能做到这些,爹爹死也甘心。你如今这般瞻前顾后地,哪里还有我即墨世家的骨气!”话是在理,可是……

面对如此偏执的即墨熠云,即墨馨雅装作痛心疾首地说道:“可是,如果连人都不存在了,还谈什么即墨世家,还谈什么申冤报仇!爹爹,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还是顺其自然吧。至少也要等到宝宝平安降世,安全送走。”

这场谈话自是不欢而散,即墨馨雅深觉,即墨熠云的任务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所以才强行逼迫。现在,双方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解毒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也八九不离十了,那就来吧,放手一搏吧!娘亲,您所受的委屈,雅儿会给您一一讨回来,您经历的苦难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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