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死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头发凌乱,衣冠不整,脖子上布满吻痕的女孩儿就是他深爱的夭夭。她的背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一叠钞票!
不,这不是他的夭夭,绝对不是!他的夭夭是纯洁的白莲,这个女孩只是和夭夭长得像而已。
或许,他该去按下一个房间的门铃,这个不是夭夭,一定不是!
“陆清,你!”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她想做他心目中永远的白莲,出淤泥但是却一尘不染的白莲,静静地盛开在水的中央。就算是那样离开他,他也会偶尔在某个空闲的时刻想起她。
但是,现在,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放荡不要脸的妓女了吧!
“不,你不是,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陆清倒退了几步,连连摇头,为什么会如此残忍,以至于他根本没有面对的勇气。
陆清避开夭夭的眼神,转身进了电梯。
“陆清,你没认错人,我就是这种女人,肮脏、放荡、下流,你看到的我只是一个假象!现在你发现了,我就直说了,其实我也受够了你的假正经,对不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此说拜拜吧!”
这些字眼是两头都被磨得锋利的针,一头扎进了陆清的心里,而另一头则扎进了夭夭自己的心里,同样鲜血淋淋!
慢慢合上的电梯里,夭夭看见陆清痛苦地抱着头,蹲在了电梯的一角。
那种表情,原本一辈子也不会属于天之骄子的陆清,但是拜她所赐,他那么痛苦。
在那一秒,身体和心灵上的疼痛都已经麻木,夭夭觉得浑身的力气在电梯完全合上的那一瞬间被抽离,随着陆清的远去而远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空旷的走廊,夭夭又哭又笑,多有趣啊,本来想过那么多理由想要骗陆清离开自己,但都怕被智商两百的天才识破。谁知,老天为了帮自己,倒是设好了这么一个局!
这一会,她不必担心陆清会回来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远了!
司翰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听着那女孩疯狂的哭和笑,心里有些闷闷的。尤其那笑声之中,为什么声声带血,让他听得如此胸闷!
究竟是哪里不对?
她走了,哭完笑完之后消失了,他给她钞票,他问她话,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许久之后,他起床摸到门口,才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脚底有什么东西,硬硬的,捡起来一抹,才发现,这好像是一条手链,上面串着一只小动物之类的东西!
“哈罗,兄弟!不好意思,昨晚我给你订的宝贝儿走错酒店了,害你白等一晚了吧!没关系,房间我是包月的,你想用多久就多久!”
博弈吊儿郎当地勾着一个个子高挑,身材丰满的金发俄罗斯女孩进了房间,却惊讶地发现房间一片混乱,司翰仅仅围着一条浴巾,衣裤散落一地。
“不,不会吧,你最晚熬不住自己打电话叫人了!”
这个结果让博弈大跌眼眶,一向洁身自好的司翰也会自己招妓?难道先前那副有洁癖的模样只是装装的?圣母玛利亚!
“你说什么?”博弈的话让司翰大吃一惊?如果昨晚那个女孩不是博弈花钱买的那个,那她是谁?又为何要承认自己是妓女?
看来战况很激烈啊!博弈围绕着那张已经一片混乱的大床走了一圈,心中已经在想象昨晚冷酷无情的冰山燃烧时的模样了。太刺激了!
等等,眼尖的博弈在被单上竟意外地发现了一滩干涸的血迹!
不会吧!
“别告诉我,你昨晚随便抓了一个良家来解决你的兽欲啊!”博弈故意强调良家两个字,以他多年的丰富经验来看,昨晚和司翰共度疯狂一夜的,无疑是个处了。
处女?
这两个字如同从天而降的巨石,狠狠地砸中了司翰。
难怪昨天她一直在哭,难怪她的表现那么生涩,难怪今天早上她的反应那么怪!
天啊,他都干了些什么?
“博弈,你刚上来的时候有没有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应该很年轻,个子也挺高!”
“被点穴的花痴倒是有几个,像你那种描述的,好像没有!”
司翰摸索着往门外走去,希望还能来得及找到她!可是,茫茫人海中,谁才是她呢?
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
“亲爱的,你的朋友好像没有穿衣服呢!”
“我的圣母玛利亚,是真的吗?”
金发美女点点头:“要给他拿衣服吗?”
博弈将金发美女放倒在怀中,给了她一个法式舌吻,然后眨了眨眼睛:“不,带上相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