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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垂着首,仿佛颈上有千斤的巨大压力使得他抬不起头来,她用不断搅动咖啡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就开门见山地问你了,八年前我曾经在平行线里错把一个女孩当成了风尘女子而强要了她。那个女孩是不是你?”

回避是懦夫的行为,从一开始,司翰就没有打算对自己这一生中唯一犯过的错当成黑板上的粉笔字擦干抹净。

如果陶夭夭真的就是那个女孩子的话,他会负起那个责任来,补偿她因为自己而变得悲惨的人生。

“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夭夭轻咬着洁白的贝齿,抬起了头,眼中的坚强甚至超越了她自己的想象。

“是吗?那不介意我和两个孩子做个DNA吧,人的嘴会说谎,但是精密的科学仪器室绝对不会!”

对于陶夭夭毫不犹豫的否决,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吃惊。

这个女人如果是个嗜钱如命的虚荣女人的话,她早就抱着两个孩子上司家讨要金钱和名分了。

所以她会拒绝,他并不吃惊!反而他的语态平静,神色正常得如同只是在和下属讨论手中的方案是否可行。

DNA亲子鉴定?

当听到这里时,佯装平静的夭夭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了,她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声音大了起来:“司先生,你有什么资格带我的儿子、女儿去做那莫名其妙的鉴定?只因为你怀疑我是那个被你强的可怜女孩子?笑话,你有什么证据我就是那个女孩?凭着你的手,还是你的脚,或者是你黑暗之中的感觉?”

半天,司翰没有反应,夭夭也保持着这愤怒的样子一动不动。

良久,司翰轻轻地笑了一下,这就是他和人谈判时从不肯轻易多说话的缘故,多说,错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他拿起从竹制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不慌不忙擦拭着桌面上,夭夭面前那杯差点被掀翻的咖啡。

褐色的咖啡渍在洁白的纸巾上立刻晕染开来,司翰将高大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眼中的精光犀利地射向站着的夭夭:“陶小姐,我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说明那时我正处于失明中的状态吧?请问与我素未谋面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刺骨的冰冷,一下子袭击了夭夭的周身,就连心脏里的血液也差点被冰封停顿下来。

紧紧按在桌面上的手指,由于太过于用力的缘故,变得青白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空,夭夭无力地跌坐下去,黑色的发,由于下落的重力而在空中微微飞舞,幻化着妖异的色彩。

“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相反充满了歉意!对于八年前的意外,对于你未婚生子以及为之失去理想的痛苦命运,我感到真诚的抱歉。我只是想你们母子三人一点补偿,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他是个商人,在商场上攻城略地,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良心。

他毁了一个少女美好的十八岁生活,失去爱情和享受青春的权利,对于这一点,他从来都是愧疚的。

所以,再次遇到当年的女孩时,他愿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补偿他们母子。

支票、房子或者是公司的股份,他可以给出一切。或者,她只是想在娱乐界大红大紫的话,他也可以无条件地金援,帮助她登到无人可及的顶峰。

“不,当年有错的不是你一个人。”虽然咖啡杯中的褐色液体一点也未入口,但是苦涩却早已弥漫在她的整个口腔,她顿了顿,接着说:“当初我自己也喝醉了,不然我完全有能力把整件事说清楚的。既然是个错误,那就让我忘了它吧,孩子是我自愿生出来的,而且我也很爱他们,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

司翰不敢相信,一个被生活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的女人,竟然还有如此尖锐的棱角,还是这么地傲气逼人,他再次问了一遍,给她一个反悔的机会:“你确定什么都不要?忘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翰,是追风集团的总裁!”

他以为,夭夭的拒绝,或许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利益,不该是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吗?他不相信有人会例外!

“好,那我只有一个要求!”

司翰的嘴角牵起了一个胜利性的微笑,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那就从从此之后,把我和两个当成还无关系的陌生人,我也会小心尽量不再和你碰面!如果避免不了的话,也请你一定要当做不认识好吗?”

他不明白,明明就生活得十分辛苦,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好意?

司翰定住自己的视线,决定再次好好审视一下对面这个一口拒绝他的女人。

不化妆的她真的苍白让人难以置信,淡淡的眉毛,没有血色的唇,如果她要是换上一套白色的衣服游走在深夜里,没准见到的人会扭头就走!

但偏偏浓妆艳抹之后的她,像是一朵诱惑人心的罂粟花,在黑暗之中散发着自己致命的吸引力。

她究竟是个这么样的女人,可以面对金钱和名利的诱惑而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司翰有些好奇,但却并不打算成全她的刚烈:“如果我还没有见过君然的话也许我会答应,其实我也不喜欢麻烦,但是我见到了他,他让我觉得兴奋,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超高智商让我看到了追风更为远大和光明的未来。为了这点,我会不折手段!”

“不,你没有资格这么做?”只要一想到儿子会被从她身边夺走,夭夭就六神无主!

“我是他的亲生父亲,我比谁都有资格不是吗?”

“不,求你不要!”

生平,第一回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崩溃,夭夭低着头,捂着脸,任由黑色的长发遮挡住自己的脸,依旧脸上淌下来的泪。

该死,她在哭吗?为什么他会有一丝丝的不忍心?

由于对手的哀求而影响到自己的心绪,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从小学毕业就已经不会再犯了。

而现在,他该死的在干什么?

“我想做的事情是任何人也阻拦不了的!出于对你的尊重,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但是结果却还是一样,我要司君然做追风的接班人!”

不满意自己情绪上的波动,司翰草草结束了和夭夭的谈话,从皮夹里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然后迈着轩昂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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