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龙玉景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跪在地上一本正经和自己报告的人,大概是幻听吧?
“属下说,之前王妃砍掉了柳侧妃的手,大概是因为争风吃醋的关系。”雪如尘抬起头,话语是难得的纯粹。
争风吃醋,哪个人争风吃醋会将手砍断?看着雪如尘,龙玉景却不知道要再说什么比较好。大大致上也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那个女人不安分去找麻烦,结果却被人家砍了手吧?
只是照这样子下去,柳家人似乎并不可能没有动作。
该死的女人,自己蠢就算了,还要给他添麻烦。郁闷的想着,龙玉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吩咐道:“一会本王会去看看那个女人,王妃那里你去传话,就说本王命令,让她段时间内不要离开院子。
如若不然,杀无赦。”
说到最后,龙玉景的语气多了一丝狠厉。眼下的事情足够多了,绝对不能再让出岔子。
“这样吗?”雪如尘好看的眉头轻微皱起,有些犹豫:“王爷,属下觉得您还是去王妃那比较好吧,毕竟看样子王妃似乎应该有话和您说才是。”
男子建议的话,让龙玉景一愣,意外的看着雪如尘,这个人很少会忤逆自己的意思,怎的这次。
“今天,圣零公子在白玉去报告您的时候,似乎说了些不得了的话。”看出龙玉景的意外,雪如尘的语气依旧是平淡无波报告着。
“圣零?他怎么也。”龙玉景的头真的疼了,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无,好的棋子果然是要冒着风险吗?
就好像自己现在。
“总之,王爷请恕属下的逾越之罪,柳儿侧妃那里,便由我去吧。”雪如尘淡漠的声音响起,而后,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离开后的瞬间,男子脸上的郁闷之色全无,细长的丹凤眼里尽是深沉,孕育着可怕的风暴。
指甲狠狠掐在手心里,学着浅水倚在树干上的姿势,看着蔚蓝的天,唇边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容:雪如尘,真是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家伙。
这么多年来的放权,他应该早有了脱离自己势力的能力了吧?犹记得当初这个人总是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暴露出他的真实性情。
残忍无情,胸怀大志。这几个字大致可以概括了他这个人。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也让自己明白了,下属的作用便是督促你更强大,如若不然就好似森林中的弱肉强食,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越有用的棋子,隐藏着的风险也就越大。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依旧还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一直还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当哪一天,他脱离自己的身边,便会成为自己知己一样的人。这一点,自己从来都相信。
正如父皇所说的,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敌人,更没有永久的朋友,就好像柳家···
站起身,拍了拍身后根本没有的灰尘,龙玉景的唇边,勾起了久违的温柔假笑。好的棋子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帮到自己的忙。
凤落,除却她砍掉柳儿手的动机之外,倒也算是为自己这个现任主人做了一件好事,只是,不听话的棋子,还是要罚。
这般想着,男子离开了原地,朝着刚刚走过的地方返回。而那方向不是别的,正是凤落的院落。
人总是会有很多的烦恼,对于好人来说,烦恼的是世界上为何总有许多不爱惜自己,和正道人士作对的坏蛋。
而对于坏人来说,则是在郁闷,为什么总是不能满足自己的心思。
但是,有一种人来说,唯一的烦恼就是,这世上的人为什么都不死了。正如凤落。
躺在床上,凤落不断的揉着自己的手,脸色越发的黑了下来。不得不说那个人的药还真是好用。
刚刚手疼的时候,只是抹了一下,很快就没了感觉,不管怎么揉都是一样。
只不过,还真是让人感慨啊,不知自己是修了什么福,两辈子都能遇到那种不为自己只为别人的傻子。
想着之前上官圣零的笑,凤落眼底划过一丝暖意,真是个笨蛋。
浅水的能力并非如自己所想的一样,看来是自己太过谨慎,不过能自己想到那么诡异的姿势,的确也够可怕的。
虽然说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是,那细小的,专门利用自己最不习惯的方式,利用身体神经反弹发力的方法,用当年师傅的话来说,除了疯子,剩下的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