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儿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角色,再加上,她是市长千金,尽管母亲死得早,可是,父亲却对他疼爱有加,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不是一年前父亲被指控贪污受贿,即使是倪飞背叛了她,父亲肯定也会罩着她,一年前,当警察拿着手铐在她的大婚典礼上铐上她手腕之时,她才如梦初醒,倪飞这个男人背叛了她,带着“霓飞”集团所有的资产不知去向,那一刻,她的整个世界就此天崩地裂,墙摧瓦倾,这一年来,她心如死木槁灰,她的人生已经没有指望了,她只希望能救出父亲与佩姨,让她们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而她……这想着,霓儿便走向了那间宽大的浴室,浴池里,清澈见底的水流飘浮着漂亮的玫瑰花瓣,一片又一片,还冒着热热的水蒸气,妃姨明明看不见,而且,这些好象都是人刚刚做好的,霓儿蹲下身子,伸长纤纤玉指从浴池里拾起了一片粉嫩的花瓣,灯光下,掌心里的那片花瓣上滚落下一滴水珠,晶莹剔透映衬着灯光的晶亮,划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唇边扯出一抹苦笑,她知道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只是未现身而已,而这些人就在暗处中保护着妃姨,侍候着她的饮食赶居。
这样的认知也让她把想逃跑的念头暂时抛开,她脱尽了自己身上的衣衫,走入浴池,静静地清洗着自己的身子,当她裹着浴巾出浴的时候,妃姨拄着拐杖摸黑着走了进来,眼睛虽然望着她,却仍然空洞,没有一点儿焦距。
“喏!”妃姨递给了她一样饰品,霓儿接过来一看,是父亲身上一枚戒指,这戒指不是黄金,也不是白金,虽无价值,可是,是他与母亲生前的订情之物,对于父亲来说,它比任何一样东西都要来得珍贵,怔怔地望着这枚戒指,泪刷刷地就从霓儿眼中滚落了下来。
一滴又一滴溅到了浴池里,起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水花。
“快点,磨磨蹭蹭。”妃姨开始怒骂了起来,她根本不给霓儿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是,在她毅然签下一纸契约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蓝霓儿,不要怪我没警告你,不要耍花招,要不然,你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妃姨尖厉的声音似要穿破她的耳膜,他们?霓儿哑然一笑,用吹风吹干了头发,再用象皮筋扎了起来,她从椅子上捡起那替她准备的新衫,动作迅速地穿在了身上,镜子里倒映着她美丽的身姿,镜子里的女人唇红齿白,大眼虽漂亮却没有半点光彩,一袭黑色半透明的黑衫,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子,胸脯若隐若现,甚是是勾人。泪无痕送来了父亲的信物,说明,他们已经让父亲在监狱里的日子好过点了,而她也应该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了,为何一想到自己即将与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心里就感觉有前所未有的恐慌呢?
“过来。”妃姨凶神恶熬地一把就箍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拉了过去,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黑布,硬是把眼睛给她蒙住了,她手中捏握住父亲的那枚戒指,狠狠地,不在乎那戒指的棱形边角会划伤她的手指肌肤。
妃姨步伐纯熟地牵着她,三步两步下了楼,让她半跪在地板上。
“听着,蓝霓儿,你到那里后,不能摘下眼上的布块,不能与他说一句话,你们只能有身体的接触,要不然,我保证,明日你就可以看到你继母的死尸,还有你父亲的。”妃姨坐在客厅的贵妇椅上,摇晃着椅子,眼睛凝视着空中的某个方向,一字一句凶狠地警告着霓儿。语毕,她又对那几个陌生的男人道。
“马上把她送过去,胆敢跑,就给我打断她的腿。”“是。”一名男人的声音袭入霓儿耳膜,这一刻,仿若妃姨就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女王,她在宣告着自己的绝对权威,用那凌厉之势想让霓儿断了想跑的念头。
“妃姨,我们走了。”两名男人从地板上拉起霓儿走出那座豪华的囚笼。
蓝霓儿被蒙住了眼睛,被他们强行扯上了车,到底被载去了哪儿她不知道?她被扯下了车,当他们把她关进那间非常黯淡的屋子里,并“吱呀”一声合上的门那一刻,人性的本能让她疯狂地拍打着那扇紧紧地关闭的门扉,这间屋子好暗,暗得让她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她心里好慌,这屋子也好静,尽管她嗓子都喊哑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会理会她,她无助地从冰凉的墙壁滑坐到地,泪水沿着她眼睛上蒙着那条黑布滑落,她手中捏握着父亲的那枚戒指,紧紧地握着,是的,她不能哭,不能这么无助,不就是生个孩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在倪飞出卖了她,弃她而去那一刻,她早就已经不想活了。
她从地板上起身,摸黑着走向那张香软的大床上,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只感觉眼前一亮,那光亮一闪又陷入了黑暗,因为,门又关上了,一股古龙水的香味夹杂淡淡的烟草气息袭上鼻梁,他,来了,霓儿的心紧张了起来,虽然蒙着眼睛,可是,毕竟让两个互不相识人做那种事儿,毕竟,还是尴尬的。
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她走了过去,挨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十指收握成拳握得死紧,薄唇微勾,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同样看不见她,在这个地方,他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云人物,可是,为了母亲……他不得不这样做?
霓儿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要与她生孩子的人,她心里好慌,心儿跳得好快,仿若就快跳出了胸腔。她想抬腿就跑,她想喊,可是,她不能,妃姨的话再度在她脑子里回旋“不能摘下眼上的布块,不能与他说一句话,要不然,明天早晨,你就只能看到你父亲与你佩姨的尸体。”握住手中那枚钻戒的力度加大,戒指的边角在她粉嫩的掌心划下了一道血痕,是那么怵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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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无痕嘴中刁着一根香烟,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显得十分俊美,却也贵气十足,他满脸的桀骜不驯,神情有些吊儿郎当,他双臂抱胸,高大的身形倚靠在一颗古桐树下,身后是一大片葱葱郁郁的竹林子。
双眸如大海般深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望着不远处的那间石屋子,里面将上演着什么?他心里是相当清楚的,一根香烟燃烬了,属下再递上来一支点燃的。
他们一伙人就在那片竹林中静静地等待着。
“老大,你说万一他们摘下了布块怎么办啊?”属下有些担忧地问道泪无痕。
“里面不是安了摄像头,再说,他们敢吗?”女的,即使有十个胆子,他泪无痕量她也不敢,男的,他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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