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商太太的身份,易馨不知道该喜或悲。
也许,她再也不可能变回以前那个易馨了。事实上,在知道这个身体是商御风的妻子时,她的心情很复杂。她无法对自己否则,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一丝龌龊的想法在内。
商太太,纵然不得丈夫欢心,那也代表着尊贵与金钱,代表着不再为三餐一宿奔波受气,代表着不再因为没钱买房子办婚礼而只能放弃爱情……这个头衔,蕴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她是在苦难里挣扎着长大的人,如果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嫁一个有钱的男人,从此不再为生活所逼,那是骗人的。她所想要的有钱或许只是不再为每一分钱斤斤计较,不再吃了这一顿担心明天是否要饿肚子,跟所谓的豪门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但,她真的不想再过那种日子,太累了……
许是太累了,易馨纠结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易馨是被吓的。为什么?因为有人摸她的脸,不吓醒才怪。
“啊!你干什么?”易馨一瞪眼,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男性脸庞,当场惊叫起来。
“哦,醒了。”对方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挑了挑眉,缓缓地直起身子。“叫声中气十足,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易馨没听到他说什么,因为她又被那张脸给吓到了。那、那……那不是商御风吗?不对,这人虽然很像商御风,但是没那么冷,而且年纪也大一点。她瞬间回忆起八卦新闻里的图片,明白了,这就是商仲伯。她在报纸杂志上看到这个人的机会,远比看到商御风要多。
挤出很是难看的笑容,揪着被子瞪着他。“你……”
她无法喊爸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仲伯看着他,继而缓缓地笑了,一点一点弯下腰。
妈呀,要干什么。易馨抱着被子想要后退,但是她是躺在床上,没得退。只能缩着脖子,看着对方的脸一点一点放大。靠,你以为帅就了不起啊!她在心里臭骂,很想一巴掌把这猪头脸拍掉。她是他媳妇好不好,凑这么近会不会太奇怪了?
忽然,商仲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嘴里吐出几个字。“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说话间,长长的十指伸向易馨削尖的下巴。
易馨懵了,来不及想,一把抓住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头。靠,说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算个屁!
四目相对,易馨再次傻眼了。
这、这画面怎么这么怪异呢?
随即,感觉到商仲伯的食指在自己的掌心刮了一下,易馨一个激灵赶紧松手,还将自己的手缩回被子里藏着。妈呀,幸好没人看见,否则诬陷她勾引公公就死了!
“那个……有话好好说,别靠这么近。”公公和媳妇的奸情,那可绝对是娱乐版的头条啊。虽然这不是她原来的身体,但以后恐怕要以这个身份做人的,她可不希望走在街上,别人都指着她鼻子骂她是dang妇啊。
“如果我不呢?”轻佻的声音,还对着她吹了一口气。那样子,哪里像一个五十岁的男人该有的稳重,分明就是急色狼一头。
易馨受不了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死命的推开。她不知道原来的易馨跟公公是怎么回事,反正她觉得挺恶心的。如果不是易馨给了这个老头什么暗示,就是这个老头色心太大,趁着她伤了伤想要占便宜。居然想给儿子戴绿帽,这男人真不是人。
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这个身体太虚弱了,总之易馨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他推开。反而被他将脸埋在她掌心里左右躲避,还伸出舌头舔她的手心。
“喝——”易馨一声惊呼,一抽手,想也没想就甩了一巴掌。
“啪”一声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还夹杂着易馨的喘息。
“请你出去!”易馨冷下脸来。
商仲伯先是吃惊地一愣,随即缓缓地眯起眼睛,嘴角翘起,但显然没有多少笑意。“怎么?摔了一下,把脑子摔傻了,还是胆子给摔大了?”
易馨被他有些阴狠的眼神吓得缩了一下。“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靠这么近!”
商仲伯眼睛一眯,一把捏住她的下颚。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松开。“呵呵……”
轻笑两声,低头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唇。
“嗯嗯嗯……”被湿湿滑滑的舌头舔上嘴唇,易馨恶心得好想吐。急得也顾不得疼痛,手脚不用地挣扎,又是捶又是踢,却还是挣不开商仲伯的钳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咬住牙关。可是商仲伯再一次加大捏住她下颚的力道,她还是不得不张开嘴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心里的恐惧到了极点。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传来,易馨像听到希望之音,更加用力地推他。
终于,商仲伯不甘心地放开她的嘴唇,毫不知耻地舔了一下嘴唇,似在回味。“这张牙舞爪的样子看起来比较有生气,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以前乖巧的样子。”
说完放开手,退后一步整了整衣服,恢复了一个稳重君子的形象。仿佛刚才那个兽性大发的禽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易馨喘息着,狠狠地擦着嘴唇,眼泪还在流。
商仲伯打开门,迎上门外的宫城睿。“端木医生,很久不见。”
“商先生,你来看易馨?”宫城睿微微拧眉,这个人怎么回事,来看媳妇还要锁门?他下意识地往床上看,发现易馨拉高被子盖住了头。
“是啊。对了,易馨说她觉得全身都疼,你赶紧给她看一下吧,我先走了。”拍拍宫城睿的肩头,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对易馨说。“易馨,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