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馨,你醒了。”
宫城睿看着缓缓睁开迷蒙双眼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坐下来。
易馨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完全清醒过来。“师兄。”
喉咙似火熏之后一样的滚烫沙哑,身体也还是有些绵软,但比之前好多了。而最疼的,是左脚脚背的地方。
忆起那些事情,她只觉得悲上心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宫城睿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温柔地笑着道:“很快就会好的,别想这么多,把身体养好最要紧。”
“师兄!”
一声委屈的叫喊,易馨终于忍不住,弓起身体一把抱住宫城睿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后哇哇地直流眼泪。
宫城睿看了一眼未锁上的门,终于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她,轻轻地拍抚她的背。
昨日才刚出院,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又进来了。脚上那个几乎刺破整个脚掌的洞是由高跟鞋造成的,可以想象她经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虽然说这生活到底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就要承担这个代价,可是这个女子到底是他所恋的,又如何能忍心看着她受苦而不管。只是这豪门的水那么深,他一个小小的医生,真的能救她吗?她自己又真的愿意离开那里吗?
宫城睿心情乱得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任她在怀里哭个够。
易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觉得有个人在乎自己的委屈,这委屈便跟开了阀门的洪水一样汹涌而来,怎么也止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馨才慢慢地停止哭泣。接过宫城睿递来的纸巾,胡乱地擦着脸。
“师兄的女朋友不会也在医院上班吧,我可不想等下被人刮耳光。”
宫城睿再次忍不住叹气。“小馨,不想笑就别笑。”
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易馨敛了笑容,尴尬地移开视线。明知道这话是关心她,但还是觉得难堪。
“小馨,有些事情我知道不该问,所以我也不问。只是,你打算怎么办?”
她不可能永远都这样今天出院,明天进医院。每个人都是有极限的,谁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
易馨低着头想了很久,抬头对他笑了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有没有想过,离婚?”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断了所有的关系,从此他们再也不能伤害她。可是商家少奶奶所代表的荣华富贵人尽皆知,她能舍得下吗?
“啊?”易馨抬头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宫城睿眼里闪过一丝灰暗,很快就又消失无踪。“小馨,你舍不得?”
“不是的!”
易馨急忙反驳,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的心情很复杂,连自己都搞不清。离了婚,她怎么办?也许,她该先弄清楚这个身份的背景。至少要知道她嫁给商御风,这背后是否还牵涉到家族的利益。是否,她连选择离婚的权利都没有?
“师兄,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易馨抓住他的手,急于寻找一个支持自己的人。她现在没有了苏铭在身边,一个人的感觉好可怕。
宫城睿拍拍她的手,忍了忍还是说实话。“小馨,我会支持你,但不能帮你做决定,你明白吗?”
易馨吸吸鼻子,笑了笑。
“师兄,我知道的。只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商家的那些人又那么可怕,所以我想要有个人支持我。”
“我明白。你还要在医院里住上几天,那就趁这几天好好想清楚吧。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做出了选择,那你就要有勇气去承担这个后果。”
“嗯。谢谢你,师兄。”
“那我先去忙了,你好好休息。”
“嗯。”
易馨点点头,闭上眼睛。脚上的伤,还在火辣辣地疼。
“咔擦”一声,锁门的声音响起。
易馨吓了一跳,倏地睁开眼。看到来人,急忙坐起来。
“你来干什么?你出去,马上给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商仲伯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更向她走过来。这里是贵宾病房,很少有人经过。老太婆和风儿根本不会出现,会来的也就只有福妈,谅她碰到了也不敢胡说八道。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现在装得三贞九烈的给谁看呢?刚才我可是看到你跟那个医生搂搂抱抱,若不是这里是医院,只怕就要来一场活春宫了。亏我还以为你多贞洁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荡妇!”
易馨气得要吐血。
“你闭嘴!我们才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要讲龌龊,这天底下的人也比不上你这个禽兽!居然三番四次想染指自己的儿媳妇,你真让人恶心!”
“据我所知,风儿可是连碰都没碰你一下,他觉得恶心。所以,你怎么算是我的儿媳妇呢?就算你真是我的儿媳妇,那又如何?我商仲伯会在乎这些屁东西么?”
“别把你的龌龊说得那么光明正大,让人恶心!你滚,你马上给我滚!”
商仲伯冷哼一声,冷冷地笑着走到床边来。
易馨吓得把手里的枕头砸出去,却被他轻轻松松地就抓在手里。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硬气的资格么?那个老头已经两脚一蹬了,你的靠山已经塌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或许我还可以帮你挡挡老太婆的狠招,让你在家里不至于过得那么难熬。”
易馨拧眉,她抓到了一个关键——那个老头!靠山!
也就是说,易馨以前在商家是有靠山的。所以她以前的日子并不难熬,否则以现在的状况,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怕了吧?那就来吧!”
易馨一个分神,就被他突然俯下身来,整个地抱了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易馨急得伸脚乱踢,手也伸出来猛抓。
商仲伯却已经将脸埋到她的颈间,又是舔又是咬,身体压上来轻易地就让她双腿徒劳挣扎。
当身上的被子被掀开,那双铁爪一样的手隔着病服胡乱地揉捏她身体,易馨惊恐到了极点。
“救命啊!滚开,你给我滚开!”
当纽扣崩断的声音响起,易馨终于忍不住哭了。双手也不再抓他,而是死死地扯住自己的衣襟。
“好,你就抓着衣服吧。我只要脱裤子就好了!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得到你!”
说着,伸手去抓易馨的裤头。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