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梅今天这一身看着真精神,婶子还以为是你二哥呢?!”赖氏一见王灵梅的打扮就打趣王灵梅。
其实王灵梅今天也就是把她二哥的衣服穿上的而已,要知道上山时不适合穿什么裙衫之内的东西的。要是穿那样的衣服不但打不到东西,说不一定还会挂着树枝之内的东西。所以,今天王灵梅把她二哥衣服找来穿上,头发也扎成了马尾,看着很是精神,不过也和她二哥越发的相像了。本来平时王灵梅穿裙衫的时候还没怎么觉得,现在一穿上她二哥的衣服真是和她二哥一模一样了。
王灵梅一听赖氏这么说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心里吐槽:要不是我现在只有八岁你还真的以为我会害羞?也不看看姐姐是什么人?
王小翠见王灵梅害羞了就连忙把她拉到院子里的板凳上坐下问“小梅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今早娘很早就做好了早饭,爹知道今天老祖宗要考我的学习成果,所以就叫我早点吃了早饭过来。”
族长见王灵梅已经来了就叫王杰也去吃饭,吃好了就好上山。王杰吃饭的功夫族长把自己给王灵梅做的弓箭都拿了出来对她说:“丫头啊!虽然你才跟着老头子我只学了三年,但是你的功夫可是比杰娃子要强多了,那小子打小就被宠坏了,现在才叫他下功夫他是吃不下那份苦。不过,还好你是个能吃苦的,要不然老头我也不会教你这么久。好了,这是我亲手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用着肯定顺手!你和杰娃子是第一次上山,千万要记住人比东西重要,可别贪功连累了自己的身子。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王灵梅接过族长手里的弓箭在院子试了一番觉得真的很是顺手高兴地不得了!心里也更加的喜欢这个有时候喜欢拿腔作势的老头子了“谢谢老祖宗,老祖宗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和小杰哥哥平平安安的回来的,到时候还给您带野味回来当下酒菜好不好?”
“好!好!好!杰娃子吃好了?”听王灵梅这么说族长很是高兴啊!要知道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见王杰也收拾好了也是好好的嘱咐了一番“杰娃子你可是当哥的,一定要看好丫头知道吗?还有不要进山知道吗?要是没有猎到东西也没关系,回来就是,千万不要以为回来会有人骂你们知道了吗?……”族长拉着王杰不拉不拉的说了好大一通才放开他,允许他们走人。
王灵梅和王杰背着弓箭向山上出发,王杰对于老祖宗给王灵梅做了弓箭很是吃味“小梅你的弓是一石的吗?”
“对啊!老祖宗说等我再大些就给我从新做过。还说等我再长几岁一石的弓拉着肯定不顺手。”
王杰一听心里更不舒服了,不过下次一定要叫老祖宗也给自己做一张弓,老祖宗这么疼自己一定会答应的。王杰在心里默默的想!
“对了,小杰哥哥咱们真的不进山?”话说王灵梅可是对山里的世界很好奇的,不过族长反复的吩咐了不能进山,说真的一个人进山还是多有些害怕,多一个人就要好很多了。
王杰是真的王灵梅的心思的,要知道他们还不允许上山的时候王灵梅就惦记着能进山看看。不过他也不能违背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说不许拿就是不许,等老祖宗什么时候说行那就什么时候进山。
“小梅,老祖宗说什么我们就听好了,他老人家总不会坑我们的。等他认为我们什么时候有那个本事了我们就进山好不好?”
听了王杰的话王灵梅也不好多说什么,哎!谁叫自己只有八岁呢!想要进山还不知道要等几年呢?!哼!我就不相信多吃肉就不会长身高,到时候长得壮实了就算老祖宗不同意自己也敢到山里闯一闯。
王灵梅虽然嘴里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进山。王杰也知道王灵梅的心思,不过他自己也是想要进山的,男子汉大丈夫学了功夫就该去闯一闯,家里人不让上战场,那山里应该让去吧?!等再过几年一定要进山看看!王杰心里也惦记。
走着走着王灵梅突然拉住王杰,王杰看了一眼王灵梅,王灵梅一双眼睛盯着前面的灌木丛,王杰一见她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一定是有搞头了。轻轻的往前走了两步,王灵梅把背在身后的长弓与弓箭都拿在手里,弓箭上弓弦。这些动作只在一吸之间就完成了,王杰也是跟王灵梅一样,接着就是等待了,一定要抓住时机才行。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呼吸变得轻盈,激励的心跳也慢慢的沉静下来等待着!
就在王灵梅以为看错要放弃的时候,灌木丛又动了一下,“嗖”弓箭离开弓弦的声音。王灵梅也脚步轻快的往灌木丛跑去,王杰也跟在王灵梅身后,见王灵梅去取猎物就站在一边看着四周是否有什么情况。
见王灵梅这么高兴,王杰心里多少油一点不高兴。怪不得老祖宗老是说小梅比我厉害,咱们上山还没有一刻钟她就猎到猎物了,自己连一根毛都没有见到,真是没有!王杰在自己心里骂自己没有。
“小杰哥哥你看,是只野兔。”王灵梅很兴奋的拿着一只五六斤重的灰色野兔高兴的对王杰说。
“嗯,小梅真厉害,这只野兔怕有五六斤吧?!看来你今天是要满载而归了,才上山一刻钟就有收获,真是一个号头彩!”王杰打起精神夸到。好歹自己也比小梅大五岁呢!要是自己这样就小心眼了也太没肚量了。王杰心里想到。
“小杰哥哥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个猎物我都能问出肉味儿来。不过,好可惜已经死透了,还想着明天赶集可以拿去卖呢!”王灵梅失落的说。
一说起这个王灵梅就觉得这古代的日子简直就是要把人逼疯了,一亩上好的良田也不过才产四百斤水稻而已,还要给朝廷上粮二百斤,就只能剩下二百斤了,现在王家友四亩上等良田,每年产量是一千六百斤水稻,要上缴朝廷八百斤水稻,也就是一半,还剩一半八百斤,一家六口每年的口粮很少,主要是水稻都卖掉了,家里都是吃白面的多,王家还有一亩旱田,旱田都用来种小麦和青菜了,起初是不够吃的后来又在山脚下开了两亩荒地,荒地在没有在村长那里入档都不要上粮的。所以就一亩旱田还要上五十斤的粮,也是没有办法,旱田都不怎么出粮,还好朝廷这点好啊!要是也是按照上等水田的量来上粮,那还不把人给逼死啊!不过这也很难过了,一年才吃两百斤水稻,平常家里都是喝粥,只有到了过年的时候才会吃一顿白米饭。
现在王灵梅连做梦都是吃白米饭和吃肉,哎!平时家里哪有肉腥这玩意儿啊!辛苦了一年也不过才只能卖四百斤水稻而已,还好水稻卖的不便宜,只要收拾的干净能卖到九百个大钱一百斤,一年就卖四百斤,也就是一年地里的收成才三千二百个大钱,也就是三两多银子。想想都悲催啊!连大米饭都没得吃才只能卖三两多银子。再加上现在王伟泽和王伟君都在私塾里读书,一年就得花二两银子,还有平时要买一些笔墨纸砚什么的。本来私塾里是有发的,可是哪一点是根本就不够的,而笔墨纸砚又很贵。所以,家里一年的收成就这么没有了,平时家里要有什么花销都是黄氏和王灵芸做的绣品,换的一点银钱在做花销。
对王灵梅来说现在她是迫切的需要银子啊!王灵芸现在是一天一天的长大了,以后嫁人是要嫁妆的,要不然会被婆家看低一等的。两个哥哥读书也是大开销啊!还有家里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做过一身新衣服了,反正王灵梅是没有穿过新衣服。她的衣服都是王灵芸穿不了的,改小给她穿的。
见王灵梅在发呆,王杰知道王灵梅又在烦恼了,他也是知道王灵梅家是什么个情况“小梅,你放心好了,等我们在长大一些一定能猎到很多的猎物,到时候我把我的也给你好不好?”
“好了,小杰哥哥我才不要你的呢!你还要存钱娶媳妇呢!那天我都见婶子在和华媒婆说帮你留意留意呢!”王灵梅打趣王杰到。
王杰果然一听就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才…才没有…”说着就急忙的向前面走去。
王灵梅把野兔身上的箭给拔下来,把野兔给放在腰上的一个大布袋子里,也跟着王杰向前走。心里琢磨着一会儿在发现猎物就不要用弓箭了,要不然都死透了还怎么卖啊?!虽然也能卖钱,但是价钱上可是要吃亏的。
而在家里的几人都担心着王灵梅,“哎!也不知道你妹妹什么时候回来,走的时候问也不说。”黄氏很是担心王灵梅。
“娘,您就放心吧!不是还有小杰哥哥嘛!他可比妹妹要大好几岁呢!见时间差不多了一定就回来了。”王灵芸安慰道。
“你说早上我说送她到族长家,她也不愿意,也没有好好的嘱咐杰娃子,要是在上山玩野了可怎么办?”黄氏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正在院子里编着背篓的王铁柱看了一眼黄氏“你呀就是瞎操心,小梅可不是那般没有分寸的孩子,等着吧一会就回来。他们第一次上山又不是老手,肯定要比别人慢的,再说他们上山还没有一个时辰你就念叨了,以后熟悉了你还不让上山不成?”
“哼!要是有危险你看我还准不准她上山了?”黄氏回嘴。
“说起来就生气,你说好好的女孩家家不好好的在家里学灶上的手艺和女红,整天都往外面跑什么?你不知道你的那个好大嫂在村子里怎么传我们家小梅,说她没个女孩儿样,以后看谁娶?听着就像把她嘴给撕烂。你说有她那样当大伯母的吗?”黄氏越说越生气。
“娘,您呀就别给那样的人计较了,您还不知道她吗?就是一个整天吃饱了乱嚼舌根的人,你何必给她一般计较?咱们小梅是什么样的人物?她家的王秀连妹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就更不要说她家的两个儿子了,都是好吃懒做的货色,您就好好看着吧,看她以后怎么嫁女儿娶媳妇。”王灵芸连忙安慰黄氏。不过说起梁氏她也是一肚子的火,真是也不怕歹毒的话说多了以后断子绝孙!
王铁柱听了王灵芸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要知道他大嫂那样的货色以后谁给她打亲家谁倒霉啊!所以,听王灵芸话也不生气还点了点头。黄氏见王铁柱也站在自己一边心里才好受一点。
“再说了,孩儿他娘,我可是不止一次听五叔公说咱家小梅可比杰娃子还厉害呢!你今早上又不是没有听小梅说,她呀一定要多猎一些猎物去卖,等过年的时候给家里人都置办一身新衣裳吗?说起来,咱家的娃都大了,也不能老穿补丁衣裳啊!也该置办一身新衣裳了。哎!都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有本事啊!”王铁柱说着说着心里也难受,要是自己的身体好一些的话,就能多开几亩荒地了,虽然荒地的收成一般,但是多几亩荒地也能多收好些麦子呢!白面馒头该可以敞开肚子吃吧?!可是自己这个身体…哎!
“你瞎说什么,现在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可是比什么都要强,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村里有好多都饿死孩子的。你呀就不要怪自己了。”黄氏放下手里的伙计对王铁柱说。王灵芸也跟着点头,虽然她们家吃的不好,穿的的也不好,可是至少没有饿着,冷着。可不是比那些个饿死的孩子要强的多?!
这个话题也不好聊下去了,大家都沉默了起来,王灵芸现在倒是很期待王灵梅能够多猎些猎物回来,那样就可以买些银钱,爹娘也能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