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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礼被放置在宫外小殿中,刚下朝,永泽便朝我走来,陆文博在交代我一些宫中行为礼节,见永泽过来,行礼参见:“二皇子。”我也跟随叫了一声,永泽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个温暖人心,笑起来眉眼都在跳跃:“不必拘礼。罗玉,你才说中暑了,现在可好了?”我指指脖子:“你看好了没有?”永泽欲伸手来摸,被我躲开了:“我只是看看。”见我不肯,便摇头道:“罢了,今日你乔迁之喜,你是老大,文博兄可要留下来?”陆文博看我一眼:“也好。”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提起了我的行礼,而又有些尴尬的互看对方一眼,永泽支支吾吾地说道:“嗯……哈哈,罗玉你可真是魅力无限大啊,要我二人帮你提行李。也罢,文博兄便提着包裹,我拿这木盒便罢了。”陆文博也尴尬笑笑:“是啊……”紧接着便再无声音,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暖洋洋的,虽也有些尴尬,却是很欢喜这一幕。永泽贵为皇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我煮面、帮我提拿行礼,还在皇上面前举荐我,而陆文博虽然日常对我总是很严厉,却是每一件事情都让我懂得要如何处理问题、思考问题。他们两个,一个是冬日里的阳光,温暖人心,另一个则是夏天的烈日,励志磨练。

永泽总是很低调很节省,一般的皇子、公主出行,总是轿撵代步,而永泽却是这宫中唯一一个没有轿撵的皇子,亦是宫中宫人最少的一个,果真是行为有度,话语有责。我三人路经御花园,转角便到了永泽的储慧宫,宫门看上去不是很大,却是非常的精致,储慧宫本命叫离华宫,听着名字便是很寂寞冷清,地处御花园转角,离皇帝的政勤宫悦政殿甚远,夏日蚊虫又多,冬日阳光也只照射到半个宫廷,所以以前一直是不受待见的皇子或者公主所住。待永泽长到十二岁,要从皇后的凤宫搬出,皇帝欲意他住进最为奢侈豪华的和元宫,已显示对这个皇子的偏爱以及对皇后的尊重,岂料,永泽却执意要搬进离华宫这么个偏僻的地方,皇帝自然不肯,却又拗不过永泽的一字一句在理之词,皇后又心疼自己的儿子住进这么一个地方,皇上便命人重新布置了离华宫,特将御花园的宫墙拆了一半,好让光线可以射到房中,将宫名换成了储慧宫,以显示对这个皇子的宠爱。

而现在,储慧宫已经成为太子住所的象征,而身居和元宫的大皇子永淅,除了是嫡子这一优势,其余的都未有永泽这般待遇,所以才会在朝上用无视的眼光憋一眼永泽,亦或是瞧不起他天生来的隆宠。

我伫立在门口,似乎想象得到这一切的发生就在我眼前播放。永泽唤回了失神的我:“这可不是你的宫殿,看的这么入神,可是很喜欢?若是喜欢,倒是可以让你来小住几天。”我一拳锤在他肩上:“谁要住过来,只是你这么个皇子,居然住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没轿撵,宫人也少,也不觉得寒碜。”我甩着手往前走,陆文博嬉笑道:“我看罗玉是要与二皇子你的宫殿比一比,谁的更胜一筹了。”连陆文博都来调侃我,我一把上前,箍住他的脖子,跳上去,双脚盘道他的腰上:“你还说不说了,说不说了?”陆文博顺势抓紧我的手臂,左三圈右三圈转起来,我吓抱紧了他,他见我怕了,就来反问我:“还嘴不嘴硬了?”我抱紧他脖子,使劲的摇头,他的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闻着却很舒服。永泽看着朗声大笑:“哈哈。罗玉就雨点大的胆子,还总是一副很强势的样子。”我从陆文博身上跳下来:“你们就欺负我吧,等我做了一品大官,有你们好看,哼!”我真怕陆文博又拽起我,话音未落,一溜烟不见了。

我兴奋的冲进我的小世界,果然让我眼前一亮,房屋布置的井井有条,绿荫红花搭配看上去分外明亮,我不觉咧开了嘴,当我还沉浸在这感觉当中时,屋里几个小宫女小太监过来请安:“给二皇子、郎中大人、主事大人请安。”我很欣喜的叫他们起来:“你们都叫什么呀?”那些小宫女、小太监轮流回道:“春夏、秋冬、小吉子、小祥子。”我嘴里默念道春夏秋冬,吉祥。这宫中给奴才取名字倒也是有趣,随即让他们下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宫里人也不多,就他们四人,人多也是口杂,我也喜欢少点人,大家热闹起来也就够了。

我看着这宫殿甚是欢喜,乐的嘴巴都合不拢嘴。陆文博来了当头一棒:“看你现在笑得这么开心,倒是一点都不把皇上交给你的差事放在心上。”他说的便是中秋合欢夜的事情。我眼珠子一拐弯:“我自己自然是有办法啦,就怕你的差事没这么简单吧……三个月,真的可以了结那罗世杰的案子吗?”

永泽也是忧虑道:“这罗世杰一案,事由蹊跷,在我看来这恐怕是被人陷害了。朝中大臣都认准了罗世杰贪贡,那更是可疑。”陆文博起身冷笑一声:“是啊,到了生死危命的关头,都只会求安自保。我看这个案子有点来头。”陆文博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所才会如此生硬的回答。

永泽一手搭到陆文博肩上:“所以我才会举荐你来查办此案,这刘文宝一出来,更可以证实我的猜想,这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陆文博会心一笑:“原来你也是如此的想法。”永泽点点头:“这贪贡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为何非要太傅自己出面来查此事?不觉得太大题小做了吗?”

永泽的分析真是说进了陆文博的内心:“是也,只是三个月的时间,要想抓到这幕后元凶,恐怕没这么简单。就算我们已经知道是谁所为,却也无能为力。”

“不过一些御贡,年年都有,为何今年偏失守了呢?”永泽百思不得其解。

听他们为人的对话,突然发觉我并非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原来永泽与陆文博都十分关心我父亲的事情,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们要把坏人绳之于法。在进宫前我也听我母亲说,父亲定是被陷害的,永泽已经很明确的说除了元凶,“他”不就是上官烈吗?除了上官烈,又有谁可以让太傅为其做事呢?

我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幕后元凶,可是上官烈?”永泽看看门外,过去将门掩好:“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将黑手揪出来。现在还不能断定就是上官烈,便不可胡说。”

我恶狠狠的说道:“他还背着一条命呢!”

永泽不解的说道:“人命?”

陆文博上前:“进士宋帷已经被上官烈杖毙。”永泽大叹一声:“什么?他竟然敢杀当朝进士?”我又补充道:“他不仅敢杀当朝进士,连我这个正六品主事都想杀了灭口。”永泽更是大惊:“还有这等事?”我把脖子伸长:“你以为这伤真是刮痧刮出来的,是被上官烈要至于我死地的证据。”永泽有些愠怒,这次算是抚摸到我的伤口,有些心疼的问道:“不疼了吧?”我摇摇头:“但当时疼的要命啊。”

陆文博见事情已经大半让永泽知晓了,便和盘托出,指不定还可以找到一个好的拍档:“那宋帷本无才学,是靠着他父亲给上官烈送了银子,才保他进了殿试,只是这宋帷自身不争气,只得了进士身,所以他去找上官烈理论,却不想送上了自己的性命。”

永泽一拳打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啪啪作响:“千算万算,还是有漏网之鱼。这上官烈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身为太师,总是把事情抛给太傅和太保,自己置身事外,似乎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可事事他却都是了如指掌,实在是可疑,而且他与史臣大将军走的很近,史臣大将军有半片虎符在手,可不得不防着他们。没想到,他竟然还受贿卖官,贪赃枉法!”永泽越说越激动,陆文博上前:“二皇子,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他犯罪的各项证据,才能将他法办。”

永泽平复心情:“是,罗世杰一案,你们怎么看呢?”

我大胆的发表了自己的见解:“要说御贡无故不见,定是稀罕之物,不然上官烈才不要。”永泽道:“不过是些雪莲还有金银财宝,都是历年贡品常见之物,何来稀罕?”“我与陆哥哥到过上官烈府上,见他府上的玩物都是历代宝物古藏的真迹,还有他手上的戒指,活灵活现,一定来历不浅。既然他这么有钱,定然不会只是在乎一些小金小银啦?”

陆文博赞道:“不错,罗玉分析的很有道理,这御贡之中定有不凡之物,或许是边樑国王特意不说,要给皇上的惊喜,岂料却被上官烈知晓,他要占为己有,才有了现在罗世杰贪贡之事!”一切似乎都已经欲见明朗,永泽微微一笑:“好,那么现在就是要赶在刘文宝虐刑那些护卫队的御林军前,先去找到证据。”

我们几个突然信心百倍,这事情总是有眉目了,我终于踏上了救父之路,爹,我来了,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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