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要求他!这区区家法我还受得起!”玉笛慷慨激昂的说道,但目光却是望向钟离寒。
钟离寒本想借此羞辱一下慕容傲,挫一挫他的锐气!竟想不到他的一席话会导致她受罚!现在心里竟有些许不忍。“岳父大人,依本王看还是算了吧!”
“你不用假惺惺的求情!”玉笛怒视着男人道。
一位手握长鞭的家丁走了进来。光看那粗硬的鞭身就让人不寒而栗,何况是抽在身上!想来慕容将军到何时都是鞭不离身,带领军队是如此,实行家法亦是如此!
玉笛挺了挺身子,两步踏出大厅。
院中,微风吹在脸上柔柔的软软的,好像少女的双手一般。
“跪下!”慕容将军呵道。
玉笛不情不愿的跪在青石板的地面上!慕容将军拿过家丁手中的长鞭,大手扬起鞭子直直落在青石路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要啊老爷,丫头的身子受不住的!”苏氏凄厉的叫喊着,脸上已布满泪痕。
慕容将军则不予理会女人的哭闹,高高举起鞭子,鞭身还带着呼呼风声!这一鞭不是落在石板路上,而是不偏不倚的落在玉笛的身上。顿时玉笛感到后背传来火辣的疼痛,但她还是咬牙忍着,竟是没有叫出声!再看那衣衫已裂了一条口子里面的肌肤皮肉翻开,鲜血慢慢殷出。
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苏氏顿时昏死了过去。
“娘亲!”玉笛心痛的叫道。身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痛,此刻没有任何事会让她心痛,除了她的母亲!遂她怒视着慕容将军,心里的憎恨又加了一分。
可慕容将军并未就此收手,而是吩咐了丫鬟扶苏氏回房。一旁的大夫人也满意的退了下去。
第二鞭才高高扬起还未落下,就听钟离寒说道:“够了!”可慕容傲却充耳不闻,还是落下了鞭子,然,还未沾到玉笛的衣衫便被人一把攥住。慕容傲望向钟离寒,虎目中闪着疑惑。他不是不屑这桩亲事吗?他不是要他无地自容吗?此时他教训玉笛不是正中他意?为何却要阻止!
玉笛紧闭双眼,等待着疼痛再次袭来,但却没有感到丝丝疼痛,遂疑惑的睁开眼睛,猛然发现竟是钟离寒出手阻止了鞭子抽向她。
“本王说够了,难道慕容将军连本王的面子都不给?玉笛现在已是本王的王妃,要罚她也该由本王来罚,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难道慕容将军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钟离寒冷冷说道,大手一甩那鞭子便无力的落了下来。
慕容将军嘴角抽了抽,并未接话,只是静静立在一旁。
玉笛缓缓自地上站起,然,却因背上的伤口使她差点站不稳。男人见此及时扶了她一把,却被她冷冷甩开。别以为他出手帮她,就能让她对他感恩戴德,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钟离寒望着缓步离开的女子,心里有些浮躁。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时而张牙舞爪,时而冷若冰霜,别的女子遇到这种状况,哪个不是哭着求饶,而她却反其道而为之,不慌不乱的承受着一切,难道这世上就没有让她畏惧的事情?他忽然想到那夜醉酒的她所流下的泪水,是那样真切,想来这世上她最在乎的只有那两个人了,怪不得她和慕容傲划清界限,原来是她们父女不合!
钟离寒打量着慕容将军,宽袖一甩便离开了院子。满园只剩清风在,一席回门宴不欢而散。
玉笛一直低着头踉跄的走着,并未看前方,突然一头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玉儿,几日不见竟学会了投怀送抱!”凌风调侃的道,大手不偏不倚的压在了她的伤口上。
“该死的师兄,痛!”玉笛倒抽着冷气道。
匆匆赶来的钟离寒看到这样一种状况,女人扑到男人怀里,那男人正满脸柔情的望着女子,他顿时感到胸中一窒。
“放开本王的王妃!”他几步来到二人跟前,一把拉过女子到自己身边,显示着他强烈的占有欲。
凌风感到手中一片粘腻,摊开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玉儿,这是怎么回事?”他几时见到过受伤的师妹,遂满脸的心痛望着玉笛。
女人暗咬着银牙,闷不吭声。忽然挣脱钟离寒的钳制转身向寝楼方向走去,她差点忘了晕厥过去的母亲。
“你要去哪?别忘了你还有伤在身,跟本王回王府!”男人一把拽住玉笛的手腕,道。
“放开!我要去看我娘亲!”
“本王说不准!慕容将军会照顾她的,你现在要做的是乖乖听话,不要忤逆本王!”男人不顾玉笛的挣扎一把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向府外走去。
凌风则呆呆的站在院中目送二人离去。到此时他才想起玉笛已嫁做人妇,他们在也回不到以前无忧无虑的师兄妹了。低头望了望染血的手掌,心里一片空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