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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双手胡乱的遮掩着胸前泄露的春光,一双水眸怒视着男人,浑身也因愤怒而不停颤抖。

男人一侧俊颜,五个指印清晰明显,凤眸之中闪着诧异。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他!正待发难之时,寝室外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抓刺客……”,“咚咚咚”接着传来紊乱的脚步声。

“王爷,府内闯进了刺客!”门外,天鹰焦虑的声音响起。

钟离寒奋力跃出浴桶,不顾全身的潮湿迅速的穿好衣衫,阔步奔出门外。

玉笛惊愕的半张着樱唇,眸子睁的老大。天啊!神啊!她看见了什么!裸露的男性特征!

院内。

灯笼、火把,照的满园如白昼一般,府内的侍卫个个手握玄剑,整装待发。

一股劲风袭来,好大的杀气!钟离寒顿时意识到,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春风吹起,卷的满地落花纷飞迭起,馥郁凝香。在这皎洁的月光下显得那样诗意、柔美,但此时不是赏月看景的好时候,因为一场激烈的厮杀正在等待着他们。

钟离寒眯起凤眸,望向不远处房檐上之人。那满身火红如烈焰般的衣衫,那冷冽如寒冰般的獠牙面具,犹如嗜血的阎罗在睨视着她的猎物,静静等待,伺机而出。

可怪异的是她手中握的不是夺命的利刃,而是一把素花折伞。伞沿四周挂满小小铃铛,风吹过,发出悦耳的声音,犹如一首摧魂曲,铃身在灯火的照映下闪着刺目的银光,与漫天星子交相辉映;伞上花朵栩栩如生,彷似初绽般印在其上。这正是来人的随身兵器—阎罗伞!

“赤焰!”钟离寒冷声道。

“哈哈……不愧为堂堂靖王爷,一眼便识穿本左使的身份。”红衣人娇喝道,那怪异鬼魅的声音令人胆寒。

“呵!江湖上顶顶有名的拜月宫左右二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何光见左使,青衣右使没来助阵吗?”男人冷哼道。宽袖中的手掌慢慢攥成拳。他早料到,上次他杀了拜月宫的心腹影卫,他们定会寻他报仇,果不其然!但他没想到来的竟是拜月宫宫主——予墨的首席爱将。予墨在建宫以来,一直神出鬼没,没人见过他的真容,仅次于他地位的赤焰,也是甚少露面,今日是为何,竟是她亲临!心中一阵疑惑。

“哼!本左使一人出马就可摆平你,何须他人相助。”赤焰缓缓收起折伞,又道:“钟离寒!乖乖交出‘映月玦’,本左使便可放你一马,否则……呵呵!让你尝尝阎罗伞的厉害!”赤焰抬起阎罗伞直指钟离寒。

映月玦!她怎么会知道这物在他这里?这是他和父皇的秘密,就连皇兄都不知晓,怎么会!钟离寒心中微微一震,可脸上却佯装镇定。

“恐怕赤焰左使是白跑一趟了,本王根本没听说过‘映月玦’,又怎样交出呢!何况,就算是那东西在本王这里,你想本王会那么容易妥协吗?”他知道赤焰绝不会就此罢休,遂,一挥手让围上的侍卫退至一旁。

“哈哈……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受死吧!”赤焰仰天长笑,一个凌空,便飞身向男人袭来。

然,总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屈身向前!一旁的天鹰见状,扬起手中鹰爪勾,挡在了钟离寒面前,“对付你这样的妖女,何须王爷出手。”随后他大喝一声,使出七成功力,就见那鹰爪勾犹如闪电一般抛向赤焰,令一端由铁链连接,握在掌中。然,还未近得她身,便被她手中的阎罗伞挡了回去,突然那勾掉转方向向天鹰袭来,若不及时躲闪便被抓的皮开肉裂;幸好他急急避开,才躲过那利勾的纠缠,但也因略带的迟疑,而勾破了胸前的衣衫,丝丝鲜血渗出。

“三脚猫功夫,也敢挑战本左使!”

天鹰怒火骤然,再次发起进攻。谁知那赋予十成功力的鹰爪勾被她轻易的躲过,“小心……”,话音未落,随之“哧”的一声闷响,是利刃扎进皮肉的声音,再看天鹰,早已单膝着地,面色惨白。那被勾破的前胸,此时多了处形似莲花的伤口,鲜血潺潺直流。四周的侍卫个个倒抽冷气。

“哈哈!怎么?靖王爷还想当缩头乌龟吗?”赤焰嘲笑道。在看她手中的阎罗伞,竟不知何时在伞顶盛开了一朵金色莲花,片片花瓣是由利刃做成,此时那染血的莲瓣正奇迹般的吸取着殷红血液。随着鲜血消失,也‘喂饱’了莲花。

钟离寒一个眼神,身边的侍卫送上一把软剑。他凝眉回首道:“带天鹰下去疗伤!”

“是!”

“王爷,不要啊……”侍卫扶着负伤的天鹰退了下去。

钟离寒轻轻挥出手中的软剑,那剑仿佛不受力一样诡异的向赤焰握伞的手腕划去,赤焰心中一惊,显然是因他这诡异的剑法让自己产生了压力。是以,她不在轻敌,身形一转,右臂如游蛇般格挡,左手持伞向钟离寒的咽喉袭去。钟离寒真气一提,向身后飞去。

“交出‘映月玦’,本左使饶你不死!”频频出招的她还不忘威吓钟离寒。

“有—也—不—会—给—你!何况,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男人眸中充满杀气,手中软剑犹如游龙一般,刺向她的死穴。

大战酣烈进行,府中侍卫个个目不转睛的观望,但谁也插不上手,这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对决!弄不好就成了那剑、伞下的亡魂!

不知何时玉笛出现在了院中,那美丽的眸子中闪着惊诧。她自诩偷练的武功不差,可眼前的二人让她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也许是并没实战过吧,此刻的她竟也跃跃欲试起来。

酣战中的赤焰不经意的扫见了静立一旁的玉笛,手中的伞稍稍一偏,就在一不留神间,让男人占了上风。一道道风刃如同连珠一般向她飞射而去,只见她手臂被软剑刺破,鲜血缓缓流出,使得那火红的衣袖更加是娇艳。

突然,钟离寒退出数步,犹如顽皮的灵猴一般,上下窜动着瘙痒。不远处的玉笛心中惊呼,糟了!给他下的药发作了!原来在钟离寒让她更衣时,她便趁机对他下了‘毒手’,当时只是想戏弄他一番,谁能想到那魔女上门捣乱。此时该怎么办?虽然他很让人讨厌,但也罪不至死啊!

钟离寒一震懊恼,他是怎么了?遂,运功压制那难忍的奇痒。就在这个当会儿,赤焰把握时机,向钟离寒出招,就在电光火石间,玉笛灵机一动,素手一抛,向她撒了一把毒粉。

淬不及防,她怎么也没想到玉笛会出手,遂吸入了多半的毒粉,一时间内力竟被锁住了。

这边,钟离寒稍稍压住了那痒症,一抬凤眸,便看见她撒毒粉的一幕。

红衣赤焰自知今日得不了手,便欲遁走,钟离寒见状驱身欲追,可就在红衣赤焰飞身跃起时,脸上露出一阵冷笑,手中阎罗伞上的莲花发出一道寒光,“小心……”玉笛疾步挡在钟离寒面前,那寒光如闪电般直直刺入她体内,只觉口中一股腥甜,殷红如寒梅般的血在地上盛开,那柔软如棉絮的身体倒在了男人强壮的臂弯。

赤焰微微一颤,但转瞬即逝。身影一闪,便消失在暗夜中。空中还传来她若近即远的声音,“钟离寒!这次算你侥幸,下次可没这样的运气了!我还会再来的!哈哈……”府中侍卫欲追却被钟离寒拦下了。

男人望着面色惨白的玉笛,心弦一角微微触动,但又有一股无名之火破体出。

“该死的!是谁让你为我挡暗器的?你这个笨蛋,你不知那区区伎俩我是可以应付的吗?”男人抱着轻如羽毛的女子,怒吼道。竟也不用‘本王’自称了。

“混……蛋……王……爷,我……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罢了,你少自作多情!”玉笛贝齿打颤的回道。此时她只感觉浑身寒冷刺骨,连斗嘴的心情都没有了。

难道只是不想欠他人情?男人顿感心里一阵失落。

“呵呵,真被那个紫玉说中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渐渐女子的声音小如蚊蝇,直至听不见,头颅一歪便昏了过去。

“慕容玉笛……来人!快去百草阁把白清逸拖到王府,快!”他焦急的吼道。那声音直冲云霄,树梢的落鸟惊的‘扑棱棱’四散而飞。

“是!”

男人抱起玉笛冰冷的身体向望雪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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