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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真听池凉说的不堪,心下惊怕,却力持镇定,冷冷的道:“你可以试试,看池净只是会活剐了你,还是会活剐了你却依然娶我。”

她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自然是害怕的。这个朝代的人都极为的守礼,尤其是贵族与读过书的人,那素质可是比二十一世纪的人高太多了,像“睡了你”这种粗俗不堪的话,一般人是说不出口的,更别说池凉这种读过书的了。他能说出来,可见他已经疯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池凉听蒋真说的语气淡,却是含满了自信,一时气的直想一把掐死她。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要是他敢做了,哥哥未必会活剐了他,但是一定会娶她。除非他闹的天下皆知,让他不能娶她。可是他不愿意那样,敬仰的哥哥要娶的女子失了贞,这是在全天下的人面前打哥哥的脸,对他名声的损伤极为剧烈。

怒气使得他难以克制自己的脾气,一把推倒了蒋真,俯着身子一手撑着榻凑进她,气愤的道:“落音,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厚脸皮而又丝毫不知羞耻的女人!别人不知道你,我能不知道你?!

你是从王宫里逃出来的吧?你初到我哥哥身边时就礼仪完美,是受过良好的教养吧?贵族之间的礼仪你都懂,可是我哥哥应该没有让人教过你这些,而你却不是贵族,还需要我哥哥帮你弄个好身份,从这些来看,你应该是沈让的女人吧?而且还是四妃之一吧?让我猜猜,北妃以王妹身份和亲,东妃在宫里,西妃与南妃已死,根据相貌描述,你应该是南妃童雾舞吧?”

蒋真听得心惊,只觉脸上有些发凉。

池净知道这些,那是因为她告诉过他,可是池凉怎么会知道?他调查过她?他有这个能力?应该不可能。可是他知道,他能猜出来,他们两接触的次数并不多,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他那都能猜出来,那他逻辑思维的慎密、观察力的细致、想象力的强悍,实在让人吃惊。

看蒋真脸色发白,池凉觉得自己气势上占了上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摇晃着,表情愤恨,面容狰狞:“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呢!早都有男人了,不为沈让守身就罢了,可你出王宫时都破身了怎么有脸来勾引我哥哥?你这样不干净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我哥哥!”

苏卓生在门外被自己听到的话震住了,姐姐竟然是王的女人,竟然是南妃!

难怪,难怪她那么聪明,连梨香山千年来都没有人知道答案的最难的三道题、连公子解不出来答案来的题都能解出来!

他处在自己的震惊中,脑子反应有些慢,看到池凉掐着蒋真的脖子才感觉不对,正要上前去相救,却见池凉已经松了手。

池凉恨蒋真,却不可能杀了她。

杀了她,他哥哥会痛苦,或许记这个破烂女人一辈子也极有可能,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他也不愿意见哥哥痛苦一辈子。

他要让哥哥看清这个女人的本性,看清她的真面目,然后抛弃她,他要她一直处在痛苦绝望。

让她死,才是便宜她!

蒋真摸着脖子咳了两声,虽然她不介意被别人误会,也不是每次被人误会了都要跑上前去解释一通,可是这次她却不得不解释!

“我没有!咳……我不喜欢沈让,才不会让那种马碰我!”蒋真揉了揉脖子,觉得身上有些冷,坐起来拉了被子盖到了身上。要是感冒了,池净会担心的,他现在已经够忙的了,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池凉微愣。种马?他心里一琢磨,觉得这个词用的很好,心下微乐,这女人永远是这样大胆,连一国之王都敢这样辱骂。

心下虽然认同了她的话,却不屑的讽刺道:“你真知道?沈让那厮手段繁不胜举,人家要是给你下了迷药,你知道个屁!”

蒋真不愿意在这点上跟池凉争,她当时是沈让的妃子,虽然与宿舍里三个人一起穿来,可是师柳莺是个无能的,任韧与阳光又是背后捅刀子的主,她可以说是势单力薄举目无亲,沈让真想要她了还需要用手段?我将你睡了就睡了,你还能怎么样?他是全国独一无二的王,处在权力的巅峰,还需要在意她愿意不愿意?

一提起沈让,池凉更是来气,抓起蒋真的一缕头发,绷直松开绷直松开,一下下的拉着,恨恨的道:“你倒是有本事,能让沈让放了你不说,还能让他以为你死了。可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活着,那个时候,就算他不爱你,自己的女人被臣子娶了的耻辱,他的怒火会发泄到我哥哥身上、发泄到池氏一族身上、发泄到整个宁国的身上!到时候就是灭族与灭国之危,我哥哥是下任宁国公唯一的人选,你将这种危险和灾祸带给他,你还敢说你爱他?!我呸!”说着一扯蒋真的头发,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蒋真在沈让的王宫的时候,能在重重的监视下伪装自己,不被人发现丝毫的端倪,可见她的忍性之强。可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她在这异世所接触的人大多都是温雅有礼的,被池凉如此粗鲁的对待,头皮一阵刺痛,火气也上来了。

她左手一把挥开池凉拉住她头发的手,嫌弃的拿了帕子擦了脸上被溅到的三四点唾沫星子,连滑下肩头的被子也不去管了,对着池凉忿忿道:“全王国改嫁再嫁的女子没有数千也有数百了,沈让要想动宁国,他还得掂量掂量二大公国与诸多侯国一起反了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就算是齐朝陈朝里,也有两位王上娶的王后是二嫁的,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就算有,我们要你管!我愿意!池净也愿意!就算灭族了灭国了,受咒骂的也是池净,与你池凉没有半文钱的关系!我们乐意!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蒋真这话倒是说真的,从前几朝传下来的传统,这个朝代的对女子还没有变态的礼仪规矩,女子是可以改嫁的,就是不普遍而已,可加起来数百上千是很正常的。

她有些激动,一大串话说下来,也是微微喘气,池凉被她气的浑身微颤,扬起手就想给蒋真一个耳光,可是想起池净看见了会追究,硬是给忍住了,一掌拍到了榻边上的小案上,将之拍的裂个几条缝。

蒋真被吓住了,随即就平静下来。就像她不能杀了池凉一样,池凉也不可能让她死在他的手里。

“好!你有理!你这点有理!”池凉盯着蒋真不住的点着头,眯着眼看她,又问她道:“那昊铭呢?人家的魏国可不像咱们宁国一样是乾国的分封国,那可同乾国一样是王国!那男人上次都找到宁国来了,他是看上你了吧?以昊铭那种狠厉干脆的手段,他看上怕是早都睡过你了吧?你一个弱女子从王宫到魏国没人保护,怕也是被其它男人染指过吧?你说你脏不脏?都不知道跟多少个男人睡过了,还有脸来嫁我哥哥?我说你无耻厚脸皮没有冤枉你吧?像你这样肮脏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哥哥!我恶心你!恶心的要死!你以为你改了个名字,你就高贵了?”

大量的回忆涌来,蒋真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发凉,额头冒冷汗,被池凉气的浑身发抖。

曾有一个男人睡在她旁边,摸着她的身子轻淡的说:你都脏成这样了,还有脸去追求爱,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他说的对,她是跟昊铭,跟凉溪都有过亲密,可是那只是世事弄人,并不是她水发扬花,毕竟她有一段记忆失去了。他说的基本与事实一样,可过程完全不同。

蒋真颤着唇想要反击,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喘了几口气才怒道:“我就算有十个男人也不干你屁事!池净他都不介意要你操心!你得不到就不要嫉妒别人得到!池净他就是爱我就是要娶我就是对我死心踏地你能奈何?!”

池凉心里大痛,这一段话就像一把刀一样,刺入了他的心口,绞碎了他的心。

蒋真喘了两三口气,断喝道:“池凉!你长大了!你不是个孩子了!你需要坚强、需要独立,而不是总处在你哥哥的保护下!你需要的是勇敢、是去面对生活面对失去的勇气而不是一味的嫉恨!”

池凉心神大震,失了魂一样的注视着蒋真。

蒋真头上冒了一层的汗,双手扶着肚子,有些虚弱的道:“不要再幼稚了……”

这句话说完,她面现痛苦,咬着下唇,一张小脸一会儿就皱成了一团,头上的汗出的更多了。

池凉看她神色不对,怔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猝然一惊,颤声问:“你……你动胎气了?”

“哐当”一声,内室的门开了一条大缝,池凉浑身一震,杀气弥漫周身,猛然转头看去喝问着:“谁?”话未说完,人已经冲了过去!

无论是谁,偷听到他们的谈话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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