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穿戴官服的人慢慢的走了进来,粗略看来年龄四十岁左右,相貌堂堂,皮肤黝黑,一看就是战场上厮杀过的那种人,手上拿了一卷文书。一走进来,一双眸子就在屋内扫射了一番,最终落在司徒嫣的身上。
“圣旨到!”
洪亮的声音顿时充斥整个绮红楼,所有人纷纷跪了下来。只有司徒嫣仍然环着双臂,傲然的站在那里与上官贺对视,一脸的骄纵。
“司徒嫣不用行跪拜之礼。”上官贺看着她摇了摇头补充道。而后开始宣读圣旨:“今,朕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却见绮红楼伤风败俗,其行为有辱轩辕之风,滋长不良风物,至,今日起查封绮红楼,所有风尘女子及绮红楼负责人一律关押大牢,等待刑部处理。钦此!”
司徒嫣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脑袋越疼。“读完了?”她的声音隐隐藏着一股妖孽之风。
上官贺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点了点头,看着她伸出来的手,乖乖的把圣旨递了过去。况且本来就是要给她的,他带兵过来之前,皇上可是千交代万交代,绝对不能伤了这个女人,否则就要让他全家陪葬。
“嘶——嘶——嘶——”只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司徒嫣手中的圣旨便已成了一堆没用的废纸,似乎不甘心的,她又在上面狠狠踩了几脚。
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瞪着眼睛看着司徒嫣的所作所为,脑海里慢慢浮现的是自己被抬出去砍头的模样,顷刻间所有人都哭了起来。呜哇——呜哇——的声音
不绝于耳。
“回去告诉拓跋昊天,绮红楼本小姐接管了,让他派人来抓我吧!”她双手叉腰,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怒火,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啊——”老鸨惊呼一声,被她狠狠瞪了回去。
“撕毁圣旨是死罪——”上官贺眼冒火光,但又不能发作出来的样子让司徒嫣看了直觉的好笑。
“本小姐生出来便是要来撕它的,有种你就杀了我啊!”司徒嫣说着指了指上官贺手中的剑,却见他铁青了脸,不敢上前一步。
然后在众人恐惧,惊讶,疑惑,悲叹声中,鼎鼎有名的上官贺居然在眼前这个小女子面前挫败的转身走了,只见他的手在空气中甩了甩,瞬间所有的士兵排成一路的跟谁着他离开了。充满硝烟的战场终于恢复了平静,火药味却弥漫在天空中迟迟不散去。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仿佛已经凝结,连根头发掉在地上都能感觉到声响,司徒嫣回眸纳闷的看着所有还未从惊愕中走出来的人们,脸部纠结,真是一群白痴。还有大哥,这是什么表情?
居然在偷笑!欠揍!
司徒嫣抡起拳头便往圣徒圣的身上砸去,司徒圣微笑着一闪身轻巧躲过,眼眸里却是相当的宠爱赞同。他这个小妹真非一般人——
所有人都看着她,看着他们。心中默默念叨,很是般配啊!
实在受不了来自各方热烈的眼睛,司徒嫣朗道:“现在,全部给我回去睡觉!明天本姑娘要重整绮红楼!今天本小姐侥幸保住了你们,吃不准明日上官贺会再带人过来。所以谁要想活命的,绮红楼以后的一切事物都由我全权管理,任何人不得有疑议。”说完,司徒嫣还特别看了一眼老鸨,此刻她正缩着脑袋乖乖的听自己讲话,看不出任何异样,应该是同意了。
不过让她将自己一手辛苦建立起来的绮红楼,奉送给她,确实有些狠。但这么多年的黑心钱,她估计也赚的差不多了。况且妓院的老鸨一向都是心狠手辣行的,若不是这次有这一劫,她是不会学乖的。
这个人——她还是得多防着她点才行。
这一夜无眠,绮红楼的所有人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等天亮。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是否能捏在自己手里,但起码也不能睡梦中死去。
司徒府里倒是一片安然,谁都没有发现,偷偷潜出去,又偷偷潜回来的司徒嫣和司徒圣。司徒嫣几乎是一沾床铺便睡着了,这一夜发生太多事了,让她有点措手不及,但还是过去了,总之明天一定要更好。
这是她的至理名言!
司徒圣倒是一夜未眠,他就那样在月色里走来走去,走去又走来的,不知道在发什么愁?最终趴在庭院内的石桌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盖的斗篷。
第二日,以往热闹非凡的绮红楼此刻正窗门紧闭,萧瑟的让人胆寒,所有人都一早起来准备了,但都只是围坐在屋中的一角,等着某人的到来,却迟迟不见踪影。
这是什么情况?
昨天说是要接管绮红楼的那位姑娘呢?今天怎么没有出现?所有人都开始面面相觑。
难道说她后悔了?难道说她昨天只是一时冲动?难道说她自己已经被关起来了?还是说她昨日严重冒犯圣上,已经被暗杀处决了?
各种各样的假设在女人们嘴中道出,却是一一没有猜对的。
老鸨此刻正悲伤的看着这间偌大的绮红楼,一张老脸扭捏的不成样,所有人都看出来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妈妈,此刻真的老了,但是谁也没有上去劝说一句。因为平日里她们都是受了不少她的毒打和挨骂的。
原本绮红楼的护院奴仆在昨天的事一发生后,便纷纷离开了。现在这间偌大的绮红楼也就剩下一群无处可去的女人们了。舞倾城的病情在司徒圣的医治下慢慢转好,当她从半醒到真正的醒来,不绝于耳的便是女人的哭泣声。
这——她都还没死呢,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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