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那疯子说要带去上街逛灯会,一年一次,的确有不少好玩的,大街上的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突然洛凌看到了一个彩灯,离开了她的视线,而她也也就自己走走,正好自己溜达一下,正被一大串的又大红的糖葫芦勾引了,这是一张不识相的马车冲了过来,苏苡沫正要纵身避开,却被旁边的人狠狠一拉,然后就和那人摔在了一起,摔得他浑身都痛,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章欠扁的脸。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的确很好看,眉目如画,如果此时不是龇牙咧嘴的话。
关键是,有那么狼狈的鬼样子的淑女吗?本来以她的轻功是可以避开的,却被多事的他折腾成了这一副鬼德行,她的人誉算是毁了。算了,就算她不计较,可也用不到道谢吧,赏了一个白眼给他,正准备走人,他却叫住了她“小姐你……”
苏苡沫不耐烦的皱着眉,可这时候那个白痴的洛凌又冒了出来,一副怎么了,怎么了的鬼样子。
苏苡沫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拉着他就要走。
洛凌看了苏苡沫眼前的男人一眼,这个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还是没有多想,跟在了苏苡沫的背后。
结果老天用残酷的现实告诉了她,什么叫冤家路窄。出门没拐几个弯就碰上了那个还他摔倒的男人,嘴角挂着欠扁的微笑。
她当没看到,继续逛着,晃着脑袋四处寻找着吃的,这时洛凌那小子却站在一处卖手镯的地方不肯走,拿了起来,“老板,多少钱。”
苏苡沫心里一惊,他要干什么。
老板嘴角一笑“三十两。”
什么?这不是天价吗?三十两,她整个跳了起来,“走啦走啦。”
她想把她拽着走,可是就是拽不动,某人压根不动,呆呆的看着手里的玉镯,莫不是又发什么神经吧,“好,我要了。”
什么?这傻子,花了三十两买了一个破镯子,“你疯了,你知道我要吃多少串糖葫芦吃多少只烧鸡吗?你怎么知道不是假的。”
一说到假的,老板就开始可有话了,“小姐啊,我们可是本分的生意人,这话可不乱说的。”
不想听废话了,洛凌直接拉着她闪人了。
“你这话猪头,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宝贝见过了不少了吧,还说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是三十两到便宜了,你就是傻,那个老板就是骗子,也只有你会信了他的鬼话。”当她还在不断开解数落他不开眼的时候,这个败家子突然吧玉镯的手伸了过来,“送你了。”
哎呀,送她,这,“这也没多少钱,你自己留着吧。”
说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被套在了手上。
这,苏苡沫有点手足无措,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她承认,这家伙是对她不是一般的好,那么久,只要她不愿意,就真的没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来。
算了,就算怎么样,也不能伤了他的心,就暂时收着吧。
回到了家,感觉到重生了一般,直接冲到了房里,把手镯拔下来扔进了抽屉里,其实她平时本来就不太用这些首饰的,突然看到一个小瓶子,打开了,糟了,里面的药还剩是四颗了,就是说她在偷不到兵符,拿去换解药的话,她就会毒发生亡,可是偷了兵符,洛家兄弟的结局会怎么样,会不会下场很惨。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常,可要摧毁掉他们,她还是下不了手,其实她那么久没有动静,不是他不知道他的兵符在哪里,而是她一直下不了手,她知道没有了兵符,他们兄弟就没有了筹码,没有了庇佑。
可如果不这样做,死的就是她。
她不可否认,她在这里爱上了一个,从她偷馒头吃,而被他带回府里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心里住了一个人了,尽管那个人可能不一定那么重视她。
而死赖着这里,因为想借口留在他身边而已,也许他早就知道,或者只是佯装着不知道而已,而在他面前,她就是入戏的小丑,不停的试图表演,希望可以让他注意到自己,当苏苡沫知道了他的秘密而即将要陷入一场战乱的时候,她就想过要走了,不是怕被拖累,而是受不来了为一个人担心的惊心动魄,很怕在某个瞬间,一把刀会刺向他,怕他那么的无奈的表情厮杀,怕他被深陷囹圄而她没有丝毫办法,怕看到他身上有伤的时候,她会束手无措,所有她那日才想着用素描的方式偷偷把他练武的样子画下,然后离开,至少少了以后的离别。
当她在树下偷偷用笔想记录下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他的轮廓那么难,而她都还没有看足够,所以下笔起来,怎么都不像,最后她放弃了,静静的偷看着他,还是把他放在另外一个地方吧,哪里才是记忆最深的地方。
当转身要走,他却从后面拉着了她,拾起了地方的画纸,然后和她对望着,然后皱起了眉,“你在坐什么。”
说着,看着手里不的画像,她却想要逃开,却被她牢牢的扼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然后他开始微笑,那么的好看,“小沫,你这样画一个男子可不太好,不该是女孩子该做的。”
当时她满脸的通红,“谁画你了,你看那是你吗?我是在画猪呢。”
他依旧笑,“我有说你画的是我吗?”
她觉得他是故意逗她的,便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抱在了怀里,“苡沫,如果我身上不是有太多的责任,我一定会把你留在身边的,可不能自私,我身上有太多的命运不是我控制的,有一天洛府有了什么事,你就跟洛凌走吧,他很在乎你。”
而她,推开了他,那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洛冷寒,就算你不喜欢,你没有权利把我推给别人。”
而现在,她真的可以忘了自己的性命而不顾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