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身后,低着头,不看她,似乎是不敢。
看着眼前这个身若柳枝,如落人间的雪精灵的女人,在他的床边一双含情的凤眉双目,朱唇似樱,面如桃花,肩胛微露,可以看见她的皮肤似凝脂般滑润,为了其他人跟她争吵时的样子。
只是,为什么她看见他时眼中却闪着一丝恨意?
“你不想说的什么吗?”对着他说话时,居然不含一丝温情,冷若冰霜。怎么会这样?这样的女子在小凌的眼里我却看不到欣赏,只有……冷漠,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你想起什么呢吗?”小凌眉头深锁。
她挑衅看着他,“为什么容不下他?”
“……”慕容城的眼里闪着冷冽,“因为你,所以他不能活着……”
苏苡沫却忽视他的冷冽,笑着看他,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要死多少人你才甘心。”
“只要他不离开就会死。”
“你想要挟我?”苏苡沫一挑凤眼,“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他。”
“让他走!”
“好,一切如你愿。”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平常的日子,小凌离开了王府,本来打算送给他的房子还来不及带他去,告诉他他有自己的家了,想不到才几日,变化可以那么大。
她和慕容城也像冷战一般,一个多月都没有什么交流。
“主子,用力点,再用力点。”产婆大声叫着,汗水从额头冒出,立即有丫环用汗巾拭去,府里在长廊上快速小跑着,用干净的热水将一盆盆血水换出,想不到珍妃的孩子都要出世了。
子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浑身无力,嗓子似火灼烧,“啊……啊……王爷,我要见王爷。”
守在床旁,听到动静的丫环立即安慰,“王爷在回来的路上了,珍妃你在忍一下,等你生了就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苏苡沫心中隐隐有着不安,强定着心神,柔声道,“小蝶,我们回房吧?”
“小姐,如果珍妃真的生了一个男婴,怕以后在府里就更嚣张了。”
“没关系,让她威风几日吧。”
果真,珍妃诞下了一个小男婴,皇宫里一片欢喜,皇上赐了不少赏赐,王爷也很开心,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那日以后,王爷日日在珍妃房里,只派人送了些东西给她,算是还记得她这个人。只是府风言风语多,奴才们大多是见风转舵的性子,说她这个王妃失宠了。
是的,慕容城的确对她失去了耐心了,就算小凌走了,他也认为她的心不在府里,不在他身上,也不想在浪费时间了。
不知道她这样傻傻地站在后院里是为了什么,来往的丫环见了她,只看了一眼就直直走过,视她于无物。
“皇妃,你怎么在这?”伺候在珍妃身边的玲儿从对面的房间走出,“王爷正和世子在玩耍呢,你要进去吗?。”
“不必了,我只是随便走走,不巧路过这里。”眼中光芒黯了黯,朝回房方向走去,一个娇俏的声音传了过来。
就在对面的屋子里,一个女人嬉笑着,她的身后还跟着个身着蓝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美人儿,看你往哪里跑?”一把抓住了珍妃,他立刻吻上她的粉颊。
“恩,王爷好坏。”那可人儿不依不饶地娇声媚叫着。
听着房内刺耳的调笑声,苏苡沫狼狈的逃离。
她从梦中醒来,叫了几声也不见人来,望着床前仅有的一只绣鞋,头疼的按着额头。上床前明明脱的是一双鞋,怎么一觉起来就只剩一只了?
“小蝶,小蝶。”,下床,只见跪了一地的丫环。
珍妃抱着孩子坐在贵妃椅上,身边陪坐着的正是慕容城。
“你们来做什么。”
沉默却诡异的蔓延着,足足有一柱香后,难得一见的凌厉威严,“贱人,你可知罪!”
一股不安在我心里扩散,“我不知我犯了什么罪。”
“珍妃的贴身丫环小翠,是不是你杀的?”
惊愕地抬头,急声大呼,“没有,我怎么可能杀人。”
“没有?”他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冰冷至极,“好,那我问你,那日午时,你可在珍妃的房外见过小翠?”
“见过。”苏苡沫不安的回答。
“那这只鞋,你可知是谁的?”
一只染血的绣鞋扔在她面前,这只鞋正是她的。
见她不敢应答,他冷哼一声,“不敢答了,那你告诉我,这小翠在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说,是买通她伤害我珍妃的孩儿,结果她不肯,才惨遭你的毒手的,你的手段会不会太狠,你是在报复本王吗?”
“我是冤枉的。”看着珍妃得意的笑,看来她已走入他人步好的局,现在能有的只有这一句申辩。
“府里的丫环们亲眼看到你与她交谈过,而有侍卫看到你神色慌张的从小翠遇害的方向跑出来。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来人啊!王妃心存不善,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关起来。”他神情冷峻的下令,认定她是在为了赶走小凌的事报复他,那么就的隐忍全部爆发了。
被押入柴房时,苏苡沫已经因为那二十大板完全昏死过去。迷蒙之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轻抚上我的眉眼,细细地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然后向下,来到她的衣襟。是以为她死了,为她脱衣验身吗?可这流连她眉眼的行为却又显得如此怪异。是哪个熏心的下人想趁着她还没死透的时候亵玩一番?呵,这些兽心不减的男人啊!
苏苡沫不屑的哼了一声,出口的却是极其虚弱的声音。
“他下手未免太狠了,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
听到了声响的人,苏苡沫慢慢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