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爷此话当真?”
“当然。”当然不会告诉你那个朋友就是李纪清自己。
就赚钱方面来说,某两个人还真是异曲同工不约而同的相似。
“哈哈,我穆峻杰虽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大富豪,但买块地皮的钱还是出得起的,永王爷放心,价格方面,绝对会让你那位朋友满意,还请王爷替我说两句好话,留下那块地。”
“嗯。”
月光下,红色的身影随着剑光翩翩起舞,明明是跳动的火焰,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停下动作,云倾抬手拭去脸颊边的汗珠,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李纪清只是来过一次,偶然撞见她在练剑,云倾不知为何总感觉他今晚回来。
自嘲地一笑,简直不可理喻。
云倾把剑别回腰间,准备回去洗洗睡了。
转身之前,她抬头看向天边,喃喃自语:“上弦月胖得都快看不到弦了,像被人咬掉一口的饼,看着真是不爽。不过,又要月圆了啊……”
“嗤——”月光被突然出现的阴影挡去大半,清冷的声音带着隐约的笑意响起,“为什么你的想法总是那么奇怪呢,能告诉本王吗?莫云倾。”
云倾看着突然出现的黑影没有动作,过了一会才意识过来,突然低下仰着的头,云倾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像有一只猫伸着爪子不停地挠,麻麻痒痒的,或许,能称之为喜悦吧。
“紫嫚曾是家姐的贴身侍女。”李纪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云倾身后,见云倾久久不说话,他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
“……嗯,我知道。”
“她救过我的命。”
这算什么?解释吗?
云倾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刀削斧刻俊朗无双的面容上,比月光还亮的星目熠熠生辉。
“哦。”
“紫嫚她曾经为了救我的命以身试毒,并且因此失去了一身功力。”
“因此王爷就以身相许了?”云倾勾起一抹笑,侧头看向李纪清。
“莫云倾,这句话可不能乱说。”李纪清眼神倏地变深。
“怎么,恼羞成怒了?”
“这句话醋意太浓,莫云倾,可以认为你在暗示本王吗?”
“嗤——王爷想多了,我不过就事论事,莫名其妙被找去威胁一顿,换了谁都不会太高兴的。”
“我以为云倾玩得很开心。”
“呃……我和你很熟吗,永王爷,麻烦您别叫得这么自然好不好?”
“女人,你似乎十分擅长惹怒本王。”李纪清危险地眯起眼睛。
云倾安静地抬头地看着他,依旧与那日一样,背着光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她没有回答李纪清的话,对方也没继续往下说,安静的气氛在二人身边淡淡萦绕,不知为何,云倾在这清凉的晚春夜晚突然感到了意思燥热。
云倾耸了耸肩,偏过头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不早了,我可不像王爷一样夜生活丰富无比,本姑娘要回去就寝了,王爷自便吧。”
说完云倾也不看李纪清,径直转身离去了。
银白月光铺满地,稀稀拉拉被云倾削下来的残叶落在松软的泥土上,李纪清静静看着云倾离去的方向,半响之后,哂然一笑:“逃什么呢……你还以为自己能逃得掉吗……”
万寿节当天,晴空万里,位于皇城最后方的皇家御狩场旌旗蔽空,猎猎作响,几十张矮几规则地摆放在狩猎场最前方的广场上,身穿粉红色宫装的宫女和蓝衣宦官们端着酒水果盘来回穿梭,井然有序地位正午的宴会做着准备。
距离广场一里左右的位置有个跑马场,皇后率领众嫔妃在宫中接见完各位诰命夫人、臣子皇亲们的家眷后,带着她们来到这个跑马上上,众大臣、皇子、各国来使在金銮殿觐见圣上并贺过寿后也跟随皇帝来到这里。
起因是在正午的宴席之前,皇上突然心血来潮要君臣同乐一番,于是大家便出现在了这里。说是君臣同乐,其实就是皇帝坐在高位上充当主裁判与颁奖人,臣子们则在下面卖命地表现,博君一笑,当然能顺便讨个赏就更好了。
高高的看台上,华盖九重迎风招扬,皇帝大马金刀地坐在最中间,左右两旁分别坐着莫贵妃和金皇后,华盖外面,左右两边各嫔妃按分位依次展开落座。
下面一些有两个平台,在主看台的左右两侧,平日里宽阔空荡的地方今天整整齐齐摆满了桌椅,各位大臣携了夫人依次落座,关系好的说说笑笑,夫人们也跟着唠唠家常,若是政见不合的,运气不好坐到了一起,那也只能睁着眼睛装瞎子,假装没看见。
穿得花花绿绿环肥燕瘦的小姐们,则各自找了平日相熟之人挨到一块,嬉笑谈论着近日京城流行的话题,胆子大些的,便开始八卦起京城六公子近日又出现了哪些绯闻轶事,哦,不对,李易轩离开后,现在只能叫京城五公子了。
云倾被苏夏菡拉到了她的小姐妹圈子,几位小姐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云倾一直面无表情地坐着不说话她们也不介意,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
云倾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故地重游,几分感慨几分惆怅,更多的是为物是人非的迷茫与掏出老龙桎梏的喜悦。
皇帝刚进场云倾就低下了头,上一世她曾对他有过一段时间的迷恋,强大的女人往往会被更加强大而成熟的男人吸引,这是自然规律,她可以不计名分地待在他的身边,她可以舍弃姓名只为护他周全,她能为他力排众议做所有不能摆在明面上的阴暗事,她的世界很黑暗却也很单纯,单纯到什么时候从棋子变成了弃子,她都不知道……
云倾原以为自己再见到他是一定会控制不好情绪,只是上次入宫让她发现原来一直停留在心中的那份沉闷只是惯性导致的错觉,她对他那种甚至算不上爱情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
云倾低头的原因不是因为皇帝,而是站在他身后的阴柔。
一身贴身的劲装黑衣黑裤,站在皇帝身后,应柔的存在感极弱,弱到几乎没有几人发现她的存在,然而云倾却一眼看见,因为那里曾是她最熟悉的位置。
席铭也在场地里徘徊,他不停地安排禁军去往不同的角落值守,今日行负责维持秩序和现场治安,而阴柔则只负责皇帝一人的安危。
席铭安排好一切后环顾四周,当然很容易就发现了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异常醒目的云倾,想起那日雨中的对话,席铭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假作无意地看了一眼皇帝身后的阴柔,俊朗的面容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纠结。
李易云也看到了云倾,不知为何,她平日总是晴朗鲜活的面孔今天却让人感到了零星的沉闷的压抑。
李纪清带着众位皇子走到御前,行礼请示道:“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皇兄请下旨开始吧。”
“嗯,那就开始吧,云儿,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儿臣遵旨。”李易云唇角带着笑意,温暖柔和的气质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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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赶完剩下的,明天六点过起床,我也是醉了……写小说其实也挺苦的,没有回报,要牺牲掉休息时间和很多其他的东西,和亲人的相会,和朋友的聚会,和恋人的约会等等,仅仅依靠自制力来坚持,我都快佩服死我自己了==!
开玩笑的,其实最主要的动力还是不放弃我的你们,而且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有希望,总会有人看到我的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