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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仙子长叹一声,在秋千架上翻转,荡秋千也无聊,望着蔚蓝的天空,长吁短叹,如果自己是一只小鸟有多好,“啪嗒”一只小鸟飞过,留了一朵鸟粪在花仙子脸上做纪念。

“真是岂有此理,连畜生都欺负我。”花仙子仰天长吼,可是人家小鸟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唤来桃子拿来湿巾胡乱的抹了抹小脸,又开始长吁短叹,仿佛被渔人捕上岸的即将干涸的鱼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王妃,你要是觉得没意思可以绣绣花啊。”桃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样的王妃很让人忧心。

“绣花?!”花仙子摇了摇头,记得当初跟着别人学绣十字绣,几乎把自己的十根手指扎成猪蹄。

“不喜欢绣花么?!那就唱曲吧,王妃不是最喜欢唱曲吗?!”桃子眨着闪亮的眼睛进一步建议。

“不喜欢唱。”花仙子无精打采的荡着秋千,一一否决桃子的提议,她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她只想出府,她想去有凤来仪。

“仙儿?!”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轩辕玉,花仙子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应着。

“仙儿,梳扮一下,随我进宫。”

“进宫做什么?!”她没兴趣,从一个小牢笼走进一个大牢笼。

“送别宴,野在遥和冉似锦要回国了。”

也就是说问题解决了,自己又可以出府了,想着能出府顿时眉开眼笑。

轩辕玉宠溺的望着花仙子,眼里的柔情蜜意满满的,几乎溢出,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仙儿吩咐桃子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着一袭象牙白蕾丝边长裙,素面朝天,挽着轩辕玉的手臂高高兴兴的出府。

看来轩辕玉还是体贴她的嘛,没有坐马车,两个人就在街上闲逛,美其名曰给野在遥和冉似锦准备礼物,实际上是给我们的花仙子放放风。

“仙儿,我们准备什么礼物好呢?!”

轩辕玉好整以暇的望着兴致勃勃的花仙子,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对小摊上的东西这么感兴趣了。

“我不知道,随便你。”

花仙子双眼紧盯着小摊上的一个铜镜,银镶边的凤凰样子,在凤头还有一颗红色的宝石,仿佛凤凰的眼睛。

“老板,多少钱?!”

“夫人真是好眼光啊,这红玉可是上好的凤凰玉,产自玉梳国……”

“你就说多少钱,这么啰嗦,卖东西的那个不自卖自夸?!”

“五十两。”

“什么?!这么贵?!便宜点,三十两。”

小贩看了一眼一旁的轩辕玉,他多年的察言观色经验,应该没有看走眼,是个大户人家的派头,怎么这夫人因为五十两讨价还价?!

“夫人,凤凰玉极为罕见,尤其是火红的……”

“哦,原来是罕见的哦,咦,这里怎么好像有个缺口,算了,不要了。”

花仙子拽过轩辕玉欲走,轩辕玉疑惑的望着花仙儿,难道他看错了,这个小女人明明很喜欢啊。

“仙儿不是喜欢吗?!”

花仙子对他摇摇头,眨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果然,小贩叫住她:“夫人,你再添几两吧?!”

“一两都不添,我就出这个价!”花仙子一口回绝。

“算了,你拿着吧,三十两就三十两,夫人真会谈价。”小贩边包铜镜边赞叹,唉,今天原以为碰上一只肥羊,谁想到碰上一匹狼。

花仙子从桃子给她绣的小荷包里取出三十两递给小贩,拿过铜镜细细的打量。

“仙儿,你怎么会有银子?!”

轩辕玉满是疑惑,他从来没有给过她银子,虽然她有月俸,但是怕她出去闯祸,他一直吩咐管家扣下她的月俸。

“嘿嘿,是倾城给的,我帮了她个小忙,嘿嘿。”

花仙子干笑着,这个男人还真是疑心重,早知道让他付钱了。

“你认识倾城?!”

轩辕玉更疑惑了,花仙儿怎么会认识烟花女子?!

“是,我认识,怎么你还想我给你引见引见?!”

花仙子佯装发怒,只能这样阻止这个男人刨根问底了。

“仙儿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我不问了。”

轩辕玉知道如果再问下去非得惹恼眼前的小野猫,小野猫恼了可是会挠人的,看来他有必要派随形去查查这个倾城了。

“你准备好礼物了吗?!怎么没见你买,再拐过一个街口就到皇宫了。”

不是说要买送别礼物吗?!怎么一直没有要买的意思,反倒是陪着自己瞎逛。

“早已经准备好了。”

本来就是要陪你出来逛逛的,这几天看你也在府里憋坏了,闷闷不乐的。

“哦。”

花仙子狐疑的斜睨他,他怎么一副害羞的模样,不过这样的他好可爱啊,真想捏捏他的脸,花仙子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好细腻哦。

“你干什么?!”

这个女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好端端的怎么又捏我的脸,而且还这么用力。

“不干什么,看你可爱,嘿嘿。”

可爱?!这个词能用在男人身上吗?!轩辕玉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迷糊。

宫门前面,轩辕玉亮出自己的腰牌,畅通无阻。花仙子觉得他亮腰牌的动作特别牛逼,就像是警察亮出自己的工作证,什么事情都有权过问。

“我能看看你的腰牌吗?!”花仙子讨好的眼神盯着她,仿佛他不答应就是他的罪过。

“你看腰牌作甚?!”

一个腰牌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从腰上拽下递给了她。

花仙子上下其手,细细的抚摸,这是纯金的喔,放在嘴边咬咬,咯的牙生疼疼的,看来是真的。

“你咬它做什么?!”

这女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还放在嘴边咬,这又是做什么,花仙儿还真是出奇不意别有心裁啊。

“我看看是不是纯金的,还真是纯金的,你把腰牌借我几天行不行?!”

花仙子想象着自己在大街上闲溜,看见不顺眼的就亮出腰牌吓吓他,该是多么惬意的画面。

“你又想闯什么祸?!”

看她一脸神往的小模样,就知道她有有坏心思了,又要闯祸了。

“不借就算了用得着侮辱我吗?!我还能闯什么祸,我被禁足了。”

花仙子闷闷地把腰牌塞进他的手里,径直快步往前走,不再理会他。

这个女人,轩辕玉无奈苦笑,她都不知道她的九龙炫玉抵得过满朝文武的腰牌吗?!不过不知道最好,免得她又拿着九龙炫玉到处惹是生非。

花仙子愣愣望着大殿匾额上的三个大字,繁体字?!不认识,还真是奇怪?!

“怎么了仙儿?!进去啊。”

轩辕玉疑惑的望望匾额,再望望花仙儿,匾额上什么都没有啊,仙儿目不转睛的专注的什么啊。

“这是什么字?!”花仙子手指匾额偏头问轩辕玉,她好奇心太重,心里装不下事,凡是疑惑的总要弄个水落石出。“翀飏殿啊,怎么了?!”

难道仙儿不识字,这个念头在轩辕玉脑中一闪而过,却犹如闪电击中。

“哦。”花仙子应着默默走进大殿,她是不是太冲动了,她是不是暴露了?!贵为公主的花仙儿怎么可能不认识字?!

“二嫂,你们怎么才来?!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轩辕彻迎上来,小声的抱怨,抓着花仙子的手在席位上坐下,全然不顾轩辕玉杀人的目光。

花仙子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野在遥和冉似锦的影子,或许他们还没有到吧,花仙子正正身子,她讨厌这样的宴会。

随着噪杂的声音,零落的脚步,抬眼,野在遥和冉似锦来了,在皇上右下方的位子上坐定。

今天的野在遥一身白衣,天神一般英俊非凡,给人一种莫名的神往。冉似锦还是一身的紫缎,紫色的眸子在华丽的紫缎的衬托下,妖娆邪魅。

感觉他们的目光探视过来,花仙子赶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她不想让他们看见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轩辕帝和皇后终于驾临了,宴会开始了。

觥筹交错,丝竹燕尔,花仙子有些烦躁头晕,她心里默念宴会早点结束。

“听闻瑞王妃端庄贤良,才华横溢,特别是抚琴奏曲已是出神入化,不知是否有幸听上一曲?!”

正闷头想事的花仙子,忽闻瑞王妃几个字,猛然拉回思绪,抬头搜寻发声源。

轩辕玉警惕的望着野在遥,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无论怎样许以阻拦都无济于事,千方百计说服他们放弃了和亲的对象,却在最后关节出了岔子。

“是啊,不知瑞王妃可否赏光?!”冉似锦随声附和,他实在想瞧一瞧这个传闻中的奇女子,据说“围宁城救玉梳”的妙策就是她想出的。

野在遥目光咄咄逼人,紧盯轩辕玉身畔低着脑袋的小女人,给人非常熟悉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破坏了自己一统天下的第一步,一招“围宁城救玉梳”让自己满盘皆输。

轩辕帝和轩辕彻担忧的望着轩辕玉,心领神会的点头,看来还是躲不过去,如果瑞王妃拒绝演奏,可能局面会尴尬,甚至会传出轩辕国怠慢盟国的丑闻,是轩辕国怡笑天下。

花仙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如果自己拒绝,就会立轩辕国于尴尬的境地,影响结盟,甚至树敌。

花仙子抬眼,顾盼生姿,直视野在遥和冉似锦,眸子里的淡定从容深深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位。

野在遥讶然,冉似锦亦是,原来是她,原来她就是瑞王妃,是了,能够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气势磅礴的话也就只有她了,是了,能够直视自己的紫眸镇定自若的也只有她了。二人各怀心思,眼中流露出失望和不甘。

“既然二位如此有雅兴,仙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仙子盈盈一笑,倾国倾城,惊艳大殿,虽然不施粉黛,在一群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中犹若池中清莲又如空谷幽兰,清新优雅。

花仙子轻移莲步,步步生莲花,婉若游龙,翩若惊鸿,行云流水,漫步至给舞姬准备的古筝前,广袖长抛,裙摆画出好看的弧线,轻盈落座,双手拂筝,指如削葱根,皓如明月光,信手低捻,一曲《高山流水》自指尖缓缓流出,这是死党婷儿最喜欢的,她曾经为她弹过无数遍。

一曲罢,余音绕梁,大殿久久无声,寂静如夜,一片唏嘘,仿佛夜色里的虫鸣。

花仙子悄悄快步退至轩辕玉身边,手心尽是汗,紧紧握住轩辕玉的大手,不知道锋芒毕露究竟是福是祸?!

“极腾沸澎湃之观,具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冉似锦一瞬不瞬的盯着花仙子,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小细节,今天的她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优雅大气,与那日在有凤来仪简直判若两人。

“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

野在遥由衷的赞叹,一曲沧海一声笑已令他刮目相看,今日又闻她一曲更是由衷折服。

“不知此曲唤作何名?!”

“高山流水。”花仙子直视野在遥灼热的双眸,朱唇轻启,音若天籁。

“清音绕画梁,一声一字,万种悠扬,高山流水相倾赏。”

野在遥轻拂鬓间落发,沉声低吟。

“瑞王妃是如何得感作出这宛若天籁之曲?!”

冉似锦含情脉脉的望进她的双眸,他迫切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的调皮,多才,高贵,优雅……“此曲不是我所作,是前人所作,仙儿碰巧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试着弹奏罢了。”

花仙子翻翻白眼,这样高深的曲子我怎么会作,我也只会弹而已。

“不知是哪本古书,冉某真是闻所未闻。”冉似锦咄咄相逼,利目直视花仙子,似乎要找到些什么。

“出自《列子·汤问》传说上古的一位琴师余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曰:‘善哉,子之心与吾同。’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断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伯牙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后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列子·汤问》?!”冉似锦反复低念几遍,从未听过,这故事也是闻所未闻,遂疑惑的望向花仙子,眼中有探究有怀疑。

花仙子昂首挺胸,直视他的紫眸,自始至终未露半点恐慌之色,脸上始终洋溢着迷人的礼貌微笑。

“高山流水曲风长,一别情思梦也香。”

野在遥双目含情,性感的薄唇轻启吐露心声,竟在这大殿之上当着满朝群臣,公然向别人的妻子示爱?!这人还真是嚣张狂妄。

轩辕玉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身子微微颤斗,胸中郁结的怒气一触即发,花仙子轻拽他的前襟,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今日能够觅得两位知音是我花仙儿的福气,如果二位不嫌弃,我花仙儿乐引二位为知己。”话罢,抓起矮机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想不到瑞王妃还是女中豪杰。只是这知己愧不敢当,如果真要与瑞王妃有些瓜葛的话,我希望是并蒂连理枝。”野在遥爽朗狂妄的大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倾尽天下只为红颜。”冉似锦一双紫眸邪气的望望野在遥又望望轩辕玉,明争暗斗,暗流涌动。

这是什么,宣战了吗?!这意味着宣战吗?!大殿一片寂静都在猜测两人的意思,轩辕玉和轩辕帝互望了一眼长长地叹气。

没有隆重的送别,亦没有两国互赠礼物,送别宴就一片寂静猜测中悄然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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