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冰戏谑一笑:“我都不怕和你同居一室,你倒怕我?”
紫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略略偏过脸,再转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冰儿,你有什么事?”他的眉目如水如画,却偏偏透着一种雍容的贵气。沈醉冰打量着这个她用心相助了九年守护了九年的男子,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是天生的王者,天生的哥哥,却总是不能兑现他对她的承诺。
沈醉冰伸出手,手上是一串银质项链,项链的中央是一颗通透的琉璃珠,晶莹的琉璃珠的中心有一个红色的小点。
紫阡眼中闪过惊诧,随即微笑道:“这是什么?”
“紫阡,不要装了,你既然和世家有联系,就该知道这是九宫琉璃,给我你的血,然后发誓效忠于九宫琉璃的主人,我们之间就此一刀了断。”既然无法信任无法保护,相忘才是最好的结局。琉璃珠中封印着宋离络的血,如果紫阡的血再进去融合,血誓就达成了。
紫阡的表情一僵,过了片刻,他才挤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就知道,你帮我除掉沈家的党羽,不会是没有目的的。”
沈醉冰默了一会儿,才道:“你给还是不给?”
紫阡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胸有成竹的笑道:“冰儿,你忘了你当年所说么?你说你此生自爱玉子寒一个,但如果你等不到他,便会给我们保护你的机会,为什么你现在却要和我一刀两断?”
“是有这话没错,不过我已经找到寒了。”沈醉冰眯眼,眼中流露出浅浅的幸福,紫阡看了,不自觉一阵心痛。
沈醉冰感受的到他的心痛,却只是继续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只要你给了我血誓,我此生便不会再纠缠于你们。而且我保证不会有人利用血誓威胁你们。”她说纠缠,是的,再继续下去,他们之间只能是一段孽缘。
孩子?纵然是紫阡千年不变的贵气也在此刻有所收敛,他的眼中闪过惊疑,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他便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一股莫名的怒意顿时燃起,吞噬了他的理智。
一声阴沉的笑容响起,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好,你要血誓我给你,但你必须在明天之前,让沈鼎消失在紫京,消失在紫国的朝堂上,你可能做的到?”话音未必,紫阡就有些后悔——他是怎么了,竟然冲动的将她的要求当做等价的筹码。
沈醉冰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对她而言,如果是交易反而好办,可以忽略掉许多感情。她无视了紫阡懊恼的表情,掉头就走。
“他,为什么会回来?”八年前紫阡和沈醉冰都找过,“玉子寒”这个人应该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他现在的名字,叫萧玉寒。”
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起,紫阡甚至觉得脚步有些虚浮。他喃喃的张了张嘴,道:“竟然是他?呵,他昨夜连夜出征,现在大概已经出了城门,若他真是玉子寒,你怎么还在这儿?”
沈醉冰的身形微顿,随后更加迅速的拂袖而去。
紫阡凝视着她的背影,眼角闪过一道精光——冰儿,你若是去追他。那你要怎么解决沈鼎的事呢?你注定,和我会有所牵绊。
紫京城郊。
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前进着,虽然雾气迷蒙,但却遮不住他们身上的锐气——这是一支精锐之师,带领他们的,是为名震天的战神,寒王——他总是常年带着面具,从身形上看不过是弱冠少年,却用兵诡秘,总能出敌不意,就连他的武功,也高的可怕,他简直就是一个谜,一个令人崇敬甚至畏惧的谜。
此刻,这位军中之神,正一如既往的骑马行在军队的最前端,只是他的背影看上去竟比平时更加单薄,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他身边的副将有些好奇,却更加害怕寒王的不悦,于是副将小心的大量着寒王。可是寒王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脸色,也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突然,寒王抬起了头,望向山路的左侧——现在他们正行进在一个峡谷中,左右都是高高的峭壁,副将顺着寒王的目光望去,发现峭壁上竟然有一人一马。晨雾中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能看见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
副将大吃一惊,正待惊呼,却被寒王拦住——他没看错吧,为什么,那位冰冷冷的寒王殿下,此刻的眼神却是如此明亮,甚至还带着一点惊喜的情愫?
副将的嘴张了张,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他识趣的移开了目光,仿若无事,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那一人一马,一直跟着他们走了大概十里,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寒王殿下没有通知全军戒备?副将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他就这一条命,不想无缘无故的丢了。
萧玉寒静静的凝望着那离去的倩影,唇角划出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
别人没有看到,他却看到了那双平静的杏眸中无声的惊涛骇浪。
他一直坚信缘分,如若有缘,不必他通知,她自然会来,如若无心,就算她来了又如何?
——冰儿,谢谢你,来送我。你让我知道,我们,真的早已命中注定。
萧玉寒缰绳一甩,胯下的骏马立刻飞奔出去,他和沈醉冰各奔东西,但他却是在用这种行为表示他的态度。
——冰儿,就算南辕北辙,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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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啊,我文还没结,咋就开学了呢,太不给面子了啊学校,开学以后偶就是高一了,要收心学习了,这篇文会在这个周末结尾,但工作日我就不能码字了亲们见谅,多等两天,就两天!我保证结局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