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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中往了一天,烧已经退了,司空落得知九蝉镇位于天全国与乾国的交界处,坐两天马车就能到达边境。她是在天全国而非乾国。

无所谓,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不管是天全国还是乾国,都不是她的家,只要能逃出沈君羽的视线,从此以后不再与他有瓜葛,她宁愿一辈子过粗布麻衣,淡饭寡菜,平淡如水的生活,老死在小村落里。

吃了晚饭,司空落躺在床上休息。

明天她就要去照顾她的这位大妈家里住了,因为住一天客栈要几十文钱,她想她还是省下这些钱好一些。

从太湖到九蝉镇,这几天她一直是发烧昏迷着,现在烧终于退了,浑身就像水一样软,半点都使不上力来。

脑海中那只带有藏蓝色珠链的手腕一直在晃动不止,司空落只感一股酸气涌上来,冲的鼻子胀痛硬塞,眼泪就扑簌扑簌的流下去。

阿斗,阿斗,他是被她害死的……

如果不是她答应要嫁给曲通,他也不会失神被箭射中,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她一向是敏感的女子,其实早就意识到了他对她的感情不一般,要是她在答应曲通前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他也就不会那么意外了……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是她害死了他的!

“右副将军”!

司空落狠狠的咬牙,在心里重重的记下了这个人。

哭着哭着又惨笑了出来。

记下了又怎样?她要的是安静平淡的生活,要去找他报仇,势必会打乱她的人生。而且,以她这样无才无能的人,又怎么能对抗得了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唯一能报仇的机会,就是在他潦倒时落井下石,狠狠的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

“右副将军”,这也是一个她不愿意与之有交集的男人,这辈子要是没可能的话也就算了吧,要是有可能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吱呀”一声轻响,外间的门被推开,司空落连忙擦掉眼泪,怕被大妈看见了要询问,她怎么好说出实情?

倪昊进了里间,从小锻炼出来的直觉让他认识到房中有人,冷眼射去森厉的目光。

“大妈,你怎么还不去睡?”司空落低头问,让眼睛周围的泪痕干的彻底。

心内有隐约的异样,抬起头来时见房中竟然有一个男人,诧异的愣住了。

这人是极为俊美的,黑发如漆,墨冠绾发,双眉如刀如剑,星眼挺鼻,唇型坚毅,都在显示着他刚毅的性格。他一身锦面棉袍的直裾黑衣,就连上边的狻猊纹也是黑色阴织的,大襟窄袖,腰带上金制琵琶形的带钩显示着冷调的奢华。这人从上到下一身黑,就连脚上着的也是厚底的绸质平面黑靴,浑身透漏着冷然深重的气息。加上那森冷阴厉的目光,更显得整个人冷冽黑狠、阴厉歹辣。

好面熟……却是从来没有见过。

倪昊在看清司空落的相貌时,比她更为诧异,愕然的也愣住了。

她坐在床上,盖着“吉祥如意缎”制面棉被,整个人纤弱如纸,削瘦如柴,长如黑丝的头发直顺的披散在身后,衬的那张小脸更是苍白。这女人长的并不是多么美丽,纤瘦细致,秀丽中透出一股清弱,怎么看都是弱小无害的。她比之前更为瘦弱了些,可是不管一年前还是现在,那双眼睛都是一样的纯真,沉静中漏出来的总是干干净净的目光,水一般的让人感到清凉。

没死,她竟然又没死!

倪昊的目光变的深沉起来,敛目凝神细盯着司空落。

司空落跟着回过了神,他们两都是在见到对方时轻微的愣了一下。她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不知怎的,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种本能到近乎天性的怯怕。

目光落到他自然垂立的左手上,没有,右手上,也没有。这使得司空落松了口气,这时才知道她找的是什么。

倪昊见此,兴然的走到床前的桌边坐下。

这个人对司空落很有压迫感,直觉他非常的危险,尤其是他眼里玩味的笑意,让她极度不安。正要出其不意的喊救命时,却见他冷厉的投来一记警告的眼光,吓得司空落不敢轻举妄动。她平时做事一向都明然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隐秘,这次更加小心,这人如此敏锐的感知力,像是能看透人心,怎能不让她警戒?

倪昊望着戒备十分的司空落,邪笑着左肘支桌,以手撑头,慢慢的用右手把藏于袖中的藏蓝色珠链捋到手腕根部,极感兴趣的观察着司空落的表情。

“碰”!

司空落只感觉心猛然掉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响,脸上仅有的血色被抽的一干二净。

怎么会遇见他,这男人怎么会跑到这种穷乡僻壤里来,又怎么会进入她的房间?

船上的哀号怒吼在脑中叫嚣,阿斗临死时的留恋与牵挂,重重的刺激着司空落的神经。她怒目瞪着倪昊,心底的愤恨表现的一览无余。

她终究只是个常人,再能忍还忍不到这个份上。

瞪人时心口一憋气,忽然肺里不舒服,想要咳嗽几声,司空落暗想糟糕,眼前却只见一道黑影闪电般射来,头一痛,就晕了过去。

晕倒时,脑海里有什么记忆想要冲出来,而就在它快要破土而出时又隐了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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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好热!

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了。

司空落只感口干舌燥,浑身火热,头发已经湿成一缕缕的,难受的贴在脸颊和身体上。

意识像浆糊一样浑,半点都清楚不起来。她想她刚退去的烧又来照顾她了,该死的家伙,弄的她浑身软的像面条,没有一丝力气。

司空落张口吸着气,非常想喝水,哪怕是一口也好。湿透的头发贴在身上,讨厌到真想让她拿剪刀一把把它们统统剪掉。这时意识能清醒一点点,她身上好像没穿衣服。是不是又做梦了?不然怎么会没穿衣服呢?

倪昊看着床上被脱光了衣服的司空落一眼,她好像清醒了一些。

上前两步伸手拨开她的双腿,拿着一颗药丸试探着放进她的幽径里,运气将药丸送到最深处。

司空落的意识极为的模糊,却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对她做着什么。不敢去想,不愿去想,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流下去。

白搭么?一切都是白搭么?她那么辛苦的伪装,好不容易从沈君羽的魔掌下逃脱,保全了自己的清白,就这样的……要没了么……

腹部有一股炎热窜起,迅速的流至全身,高热烫的她想死。小腹在这时又疼了起来,她的月事怕是要来了。

司空落拼命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头脑却是越来越模糊,直至晕了过去。

倪昊冷冷的盯着司空落流至鬓发的眼泪,嗤笑了一下,伸手在她身上发狠的捏了捏。

就她这样干柴般的身体,送给他也不要,有什么好伤心的?

愚蠢而又幼稚的女人!

他真想要她,不用现在这么麻烦。

沈君羽……

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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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是喜欢落姑娘的吧?”司空落是被谈话声吵醒的,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一个极媚的女声随意的问着,淡淡的语气里细品起来却是有着十分的小心,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那种试探,是身为女性所特有的直觉才能感受的到的。

“珞娘。”如常般没有温度的两个字,诠释着说话人的不奈。

“是曲大人这样说的。”媚声里透出了一点怯怕,“他是最了解将……”说话声越来越小,似是不敢再说下去。

“要不是发现沈君羽在她身上做了手脚,她早已身首异处。”

司空落醒来时烧已经退了,虽然浑身乏力口舌燥裂,脑袋却很清醒。听到这里时喑吃一惊,沈君羽还在她身上做了别的手脚?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一细想沈君羽的性格,确实是那种不会只给自己留一两条退路的人,不仅浑身冰冷,暗暗心惊,内心对他更加敬而远之。天幸,她没有爱上他;天幸,她远离了他。

“沈贼……”珞娘正要问,见倪昊的眉梢动了动,目光沉了下来,向着房间的方向走去,她立刻跟上。难道是司空落醒了?怎么会这么早?

司空落闭上眼睛假睡,知道过来了两人,一个是“右副将军”,一个是珞娘。她尽力的保持呼吸的一致,不使重一分浅一分,或长一分短一分。

“落姑娘,你吃点什么?我好去准备。”珞娘站在倪昊的身后,问着床上装睡的司空落。

“红枣大米粥。”司空落依然闭着眼睛,乏力的答着。一张口,喉咙撕裂,尝到一股淡淡的腥咸,疼的话说到最后已经消了音。她勉强的挤出一点唾液,滋润着干裂的咽喉。不能不说话的,听刚才的情况和脚步声,是这男人先进来,也就是说他先发现她醒来,珞娘的问话是明显的知道她醒着,那再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再装睡,天知道这男人会做什么,只好装成醒着太累,不愿睁开眼睛。

珞娘闻此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司空落明显的感觉到倪昊在注视着她,给了她一定的压力,于是刻意的把他当成空气忽略掉。心思认真的感受着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不仅怀疑起来。

听说做了那种事情以后,浑身酸软无力,骨头散了架子的不舒服,她没有这种感觉,会不会……这样想着时眼泪却要涌出来。

她不过是自欺罢了……

咬牙强硬的忍回去,敌人面前不流泪。

身旁的这个男人让她恨的咬牙。就算没有失身,她也是被他看光了,被他非礼了。除了小学不解事,这辈子,她真的是连手也没让亲人以外的男人碰过,连沈君羽对她用强那次也不例外。

“就算养好身体,你也逃不出去。”倪昊突然道。

安静的房间里,这句话如同天雷一样,打的司空落心里一惊,霍地转头看向倪昊。

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倪昊嘴角向上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冷眼看了司空落一眼,出去了。她想什么,他还看不出来?

司空落怔怔的看着门口。

魔鬼!

不!

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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