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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是商相的女儿,那商相的亲身女儿去了哪里?为何这信会在你手中?你又是谁?你最好细细说来,否则就算你是四弟的救命恩人,朕一样要依法惩治。”轩辕旭严厉道。

“回万岁爷的话,小女子父母是云雾山中的居民,父亲姓楚,名翔。是个落魄的书生。母亲余氏。会些武功。小女子姓楚,单名珺字,意为玉中君子。父母就小女子一个女儿。当日父亲为小女子取此名字时,是把小女子当作男儿养着,要小女子的品性犹如这玉一般高洁,行止要像君子般光明磊落。”

“前些年前他们打算带着我出山去投亲,没想到他们没能和我一起走出那里,最后和我分开了。那时小女子在山中转了许久,后来迷了路。差点就此死在山中。那日就在小女子饿得头昏眼花时,被一瞎眼女人当成了自己女儿所救。当时小女子没了父母,无所依靠,又见她虽然看不见,却还是细心的照顾小女子。心中感激,于是心中便认了那女人为义母,和她相依为命。”

“只是后来小女子才发现她得了失心疯。得知她以前有一个女儿叫小柔,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把小女子当成她的女儿了。一直叫我小柔,我想她这么大年纪,又神志不清的,看又看不见,要是知道自己女儿不知所踪,不知道会怎样呢?所以我也没去纠正。”

“小女子自从认了那疯夫人做了母亲后,平时倒也还好,只是她发病时,便不认识人,有几次小女子差点被她掐死,后来有天她干脆把我们住的房子给烧了。那天恰好有一个叫马行空的大侠经过,救了我母女二人。又看我们无处可去,便带我们上了观日峰的云霄道观,恳请观主青莲师傅收留。此后我们便在观内生活。青莲师傅也收了小女子为弟子,并且为我义母诊治这失心疯。”

“大约两年多后,家母才算彻底清醒,后来她便告诉小女子她的遭遇。”

“义母本名王彩英。她父亲从前也是为官的,那会家境也还好,她父亲与同朝为官的韩姓人家交好。两人同乡,一文一武,志趣相投,两家夫人又同时怀了孩子,后来便指腹为婚,言道同性别,便是兄弟姐妹,若是异性,则为夫妇。后来双双辞官归隐。未料到那韩姓人家父母去世后,家境一日不如一日。我义母的亲身母亲在生第二个孩子时亡故。”

“义母的父亲娶了乡中商氏为续弦,那商氏娘家祖上也是个读书人家,怎么奈到了他们时,已是落魄了。当时商氏有个哥哥,可家境贫寒。商氏嫁到王家,始终未能生育。商氏的哥哥有个儿子,读书也好,商氏就时常接济,想着自己无儿无女的,将来就依靠这侄儿。”

“因这侄儿常去我义母家,难免回有遇到之时,他便看上了我义母,怎奈我义母那时心中只有自己的未婚夫婿。商氏知道侄儿的心事,便想着如何撮合两人。只是我义母那会有了婆家,此事不容易办成。是以多次撺掇着自己男人,逼着我义母退了这亲事。我义母那会坚决不同意。那商氏就说韩姓后生如何的不好,当日我义母便告诉父亲,既然当日允了婚配,自然女儿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是夫婿不好,做妻子的自当好好规劝才是,又怎么言而无信,就此退婚?父亲时常规劝女儿,要女儿知书识礼,如今父亲出尔反尔,只会让世人知道我王家嫌贫爱富,你让女儿如何立足?他日这要从新择胥,婆家人也会看不起我王家。”

“当时她父亲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只得就此作罢。可是那商氏又说,既然担心人家说嫌贫爱富,那么将来只选家境一般,但是愿意读书上进的人家,这样也可让人知道,咱们选的人品,不是家境。王爷禁不住后妻的挑唆,又去逼迫女儿。于是义母便痛哭自己死去的母亲,这才让王老爷想起妻子临终嘱托,惭愧自己听信了商氏之言,害的女儿如此伤心。最后只得作罢。”

“那商氏见一计不成,便来第二计。把那韩姓后生找了去,任意羞辱,逼得韩姓后生怒极,发狠要退了这婚事。只是两家的订亲之物那后生当时未带在身上,只说回去了就拿了信物来退婚。我义母知道后,写了封信,找了贴身丫头,给那未婚夫婿送去,让他好生求学,将来自己必然是会等着他的。那后生看了那信后,得知这一切均是那商氏在作怪,怪不得小姐,这才打消了自己的退婚之念。而后果然发疯图强。商氏看韩姓后生没来退婚,也猜着了可能小姐派人去了,于是便暗中监视着小姐身边的丫头一举一动。”

“我义母那会算着科考时日,于是便约了那未婚夫婿,欲给了他银子让他去科考。没想到这丫头被那商氏截住,商氏拿了那信,便要撕了,却被她侄儿拦住。她侄儿拿了那信,把信上的时辰改晚了,而后让那丫头送了去。他自个就去那地痞群中故意说王家小姐与人私相授受,并约了时间私会等等。这中间就有一个地痞听了,趁夜摸了去。果然见着黑夜中有女子拿着一包东西在花园中候着,于是上前便夺了那银子。那恶贼以为是王家小姐,就把那丫头给强暴了,而后杀人灭口,这才逃走了。”

“韩姓书生按着信中约定时间来了,看到黑暗中有个影子,上前碰时,那人已是应手而倒。这时就有家丁跑了出来,说这韩姓后生杀人。一顿暴打后,就要送官。我义母顾不得羞辱,跑出来说是自己约了这后生来的,说自己要赠了他银子赶考的。还说自己约了戌时,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是亥时才到。”

“后生说信上明明是亥时,还拿了那信给我义母看,我义母发现那信不是自己的手笔。心只是为人暗算了,只得求着父亲放了这后生。当时她后母就说要放了也行,不过你得和他退婚。我义母为了保这韩姓后生一命,只得答应退婚。那商氏明着说放他走,暗中却要人杀了那韩姓后生。幸亏那韩姓后生平时人仗义,那人也还是受过韩姓后生恩惠的,是以偷偷放了他,只让他远走他乡。”

“自我义母被迫退婚后,那商氏便一心要我义母嫁给他侄儿。我义母极力反对,只说自己一辈子不再嫁人。平日无事不出闺房半步。商氏本想趁着小姐出行时,给他侄儿和义母制造机会。没想到小姐确实关了所有的门。那商氏一计不成,就想出了一个毒计,那商氏假装做了点心给我义母,实则在那里面下了春药,待我义母吃下点心,等着药发作了,就把躲在外面候着的侄儿叫了进去。把她侄儿关到了我义母房中,在外面上了锁。”

“我义母就这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此给那恶贼给羞辱了。我义母无法容忍这等羞辱,几次欲自尽可都被人救了。没多久,我义母便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商氏便说我义母淫奔无耻,勾引了他侄儿。义母有怨无处述,他告诉父亲自己的遭遇,那里说的过那商氏。况且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已是无可挽回。那时义母想一死了之。那商氏的侄儿就赌咒发誓,说自己一定回好好待我义母。还说要为了孩子,也不能死。义母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婚事。我义母的父亲怨恨之下只得草草把这女儿给嫁了。没多久便郁郁而终。”

“这王家的家产尽数归了那商家。商家虽然是一个读书人家,但是早已落败,自从得了王家家产后,摇身一变,变成了当地一富户。那商家居然恬不知耻的道,这王家的财产合该给商家,是他们商家好说话,捡了个破烂回家。那些财产算是对他们的补偿。又说我义母好吃懒做,不孝敬翁姑。还是义母的孩子不是他们商家的。我义母忍辱负重,只为了自己的那个孩子能够好好的长大。”

“未想到那会闹了水患,把一切都给冲走,其后又是瘟疫,旱灾。我义母为了能一家活下去,四处找食。因为那时没有了粮食,义母只得挖野菜给家人充饥。那知道那公婆居然吃饱了,就想着要吃肉。饥荒时人人易子而炊,没想到那没良心的公婆,闻着别家有肉香,就要我义母把这孩子给别人换了来吃。”

“我义母自然不同意,于是抱了那唯一的孩子夺路而逃,未想到那对夫妇居然大喊着这媳妇要害死他们。又说我义母是先奸后娶,不守妇道,说那孩子是野种,自然应当被吃了。还振振有词的道,居然是我家的子孙,这公婆要吃,自然因该给吃。当时那些饿民虽然知道不是那回事,但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都巴不得她们母女一死,如此便可分得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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