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微风,送走了春季的姹紫嫣红,同时也带来了这一池的荷塘绽放。从教室出来后,丘一诺摆脱了同小乐的同行,习惯性地来到校园一隅---人工湖。这里是校园情侣们花前月下的好场所,坐在石凳上,看着不远处卿卿我我的师兄师妹们,丘一诺徒增伤感,一直都追崇电影中男女刻骨铭心的爱情,也一直向往着能有一次美好的邂逅,不曾想这些甜蜜浪漫的画面,在现实生活中却成为了“稀有生物”。
“唉~~我的爱情之花还没开就谢咯。”丘一诺自嘲地站起身来,她暂时不想爱看过多的甜蜜画面,她必须找个地方来纪念自己在同一个男人身上的第二次“失恋”。呵,想想第一次时,人家明确地说过不会喜欢自己,不想在第二次时又陷入了自己假象的恋情中,可悲可笑。
“臭丫头,你果然在这里!”站在后山野花地里正在思询问题的丘一诺,被一句突如其来的男中音给打断。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她用力地拉扯着上衣衣角,警告自己不能转过身。
“臭丫头?”疑惑地看着眼前那抹无动于衷的身影,余天宇提高音量又喊了一次。
哼,这个阴险的男人就喜欢猫哭耗子假慈悲!不愿转过身的丘一诺别无他选,只好径直地往野花地深处走去,她现在就想离某人越远越好。
“涵丫头!”野花地的深处还是块未开垦的处女地,余天宇连忙上前拉住丘一诺的手,“里面很危险。”
“不要你管!”一把抽开被拉住的手,丘一诺狠狠地瞪了余天宇一眼。
“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啊?”三岁大的小孩都能从现场的气氛中,分析出有人正在发怒。
“你!?”这可恶的臭男人还真能装,“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丘一诺拒绝跟这么虚伪的男人说话。
“我走?哼~~”余天宇冷笑一声,“我走不走不需要你来指挥!”女人总是虚伪的,总是在自己不需要别人的时候,将他人推入万丈深渊。
“你!?”丘一诺显然被这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吓呆了,余天宇是冷酷的,但他从来没用过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过话,一诺的眼睛中再次蒙上一层薄雾,“对不起,我不想指挥你~~”她极力地忍住快要夺眶的眼泪,迈着坚定地步伐走向野花地深处。
上个月还葱葱郁郁地野花,今天却只剩条条带刺的劲叶,穿着齐膝的碎花群置身其中,丘一诺能够感觉到花刺同肌肤摩擦带来的疼痛,可在此时此刻,这些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任由一滴一滴泪珠从眼角边流出,原本以为他会解释什么,或者给个暖人的安慰,谁曾想他给出的却是这陌生人般的冷言和冷笑。
“……”看着远去的背影,余天宇内心一阵抽痛,他很想张口喊住她。她不是很虚伪吗?为什么还要心疼她?
多想听见后面的人叫住她,丘一诺下意识地停在眼前这棵白杨树前,一秒,两秒,三秒,叫声仍然没有,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什么都不算。丘一诺难受地蹲在树桩前,低沉的抽泣声变成了嚎啕大哭,回荡在后山中。
“你~~你没事吧?”丘一诺的嚎啕大哭成功地牵制住了某人,他快速上前也蹲坐在白杨树前。
“呜……没,没事。”将头埋在臂弯中,丘一诺强忍住哭声。其实她并不想要同情,她的哭一半是在宣泄心中的委屈,一半是为自己鸣不平。
“呃~~”余天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举起的双手停顿在半空中,很想拥她入怀却又害怕被拒绝。
“你走吧,我没事。”丘一诺读懂了他的犹豫,心中再次掀起疼痛的涟漪。昨晚还让她相信他,现在连一句关心都显得那么犹豫。
“丫头~~”每次面对她的哭声就显得很慌乱,连自己要表达什么东西都弄不清楚,余天宇懊恼地将她拉入怀中,“涵丫头~~都是我不好,不哭了哈。”
“哇~~”丘一诺将脸蛋用力地往他怀里噌,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官坞时候,真喜欢被他环抱的感觉,“余天宇,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哇~~~”
嗯?听着丘一诺有一句没一句地骂着自己,余天宇内心泛嘀咕,我怎么惹到这丫头?“涵丫头,不哭了啊,”他温柔地抚摸丘一诺的青丝,“不要再骂我了啊。”
“扑哧~~!”听见余天宇的最后一句话,丘一诺不顾形象地将口水和眼泪都留在他的衣服上,这是哪门子的安慰,哪有叫不要再骂我了。
“丫头,你还好吧。”一会哭还一会笑的,没生病吧。
“好,好,我很好。”不要被看到他衣服上的残留物才好,丘一诺连忙敷衍道。
“涵丫头~~”余天宇突然将她推开,一脸认真地扶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在哭什么呀?”
“啊??”感情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委屈什么,丘一诺生气地嘟起嘴唇,“你自己做的好事还好意思问?”
“我?”余天宇一脸茫然的样子。
“对,就是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这样耍我~~”好不容易停住的哭声,又开始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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