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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勇气,缓缓松手,想要松开抓住他衣袍的双手,却不料!

“不许松!”

一道轻而低沉的低吼,随即响起,话里带着潜藏的少许怒意。

许蜜儿赶忙一把抓了回去,妈妈咪,总算开口捏。

她一副乖巧至极的摸样,等着王爷大人来批!

可是她此刻胆小的摸样,看在北狄青麟心底却很是不爽,又是气愤又是懊恼。

一声喝道:

“为什么不敢看我?”

蜜儿身体一颤,却只是揪着他的衣衫捻了捻手指,心想,这个料子好像还不错哈。

见怀里的人依然胆小的低着脑袋,北狄青麟再次怒吼道:“看着我!”

蜜儿吓得身体再次一颤,赶忙抬起头来。

此刻想死的决心都有了,她哪儿还有心思与他对抗,暗自压抑着心中的澎湃,她缓缓抬头,眼睛却垂视着下方,就是不敢看他!

该死的女人!北狄青麟此刻的心态已经无法用词汇来形容,他抬手一把捏起她的下颚,顶着她再度抬起,不得不与自己直视。

触上那双深邃中带着稍许怒意的眼眸,蜜儿心底无名的害怕尽失,慌乱里有的只是点点增添的酸楚。

他看她的眼底,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是忧伤,是倦意,是煎熬过后的痕迹,或者还有潜藏在心底忍不住的喜悦。

她可以用深情款款这么肉麻的字眼来形容他吗?忽然心底又多了一种想法,他会不会也是喜欢她的?(我想,如果某王爷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恨不得马上掐死她。)

可是看着他消瘦的脸颊,她好想好想用手摸摸他,他真的瘦了好多好多,他的眼睛爬满了血丝,他睡的不好吗?

压抑不住心底的酸楚,眼泪情不自禁的偷偷流了下来。

北狄青麟看着她跌落的泪水,心疼的看着她,忽然慌了手脚,还以为是适才太过用力,弄疼了她。赶忙不舍得的松开手指,缓缓撤下她脸上的面纱。

看着熟悉的脸庞,日夜思念的脸庞一点一点展现在眼前,他心内有说不出的苦涩与欢喜。真恨不得现在便将她拖回王府,再好好痛打一顿后才可泄气。

可是,还有什么能比她活着回来,好好的站到他面前更好的事情?

想着,深邃的眼眸又放柔了些许目光,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他抬手捧着她的脸颊,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蜜儿透过眼底的雾气,看着眼前缓缓靠近的脸庞,忽然意识到什么快要发生,有一秒的呆愣,她赶忙又反应过来。

他他他!!!不会在大街上就吻她吧?

看这情形,妈呀!!蜜儿暗叫一声不好,哇哇大哭着扑进北狄青麟的怀中,抱着他放声痛哭起来。

北狄青麟不及她突来的举动,呆泄的看着她扑倒在自己怀里。

某人的眼睛却笑成月牙状,心里还嘀咕着,还好还好,还好她反应快,不然以后都没脸出门了。

想着她将身子又埋得更深些,偷偷地说句实话,其实她很喜欢这样被他抱着的感觉。

想着窝在他怀里满意的露出一抹微笑,嘴里却在哇哇大叫着。

虽然她喜欢他。虽然她……她也有些想要那个那个啥,可是怎么可以在大街上就亲亲呢?

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的人亲亲~~

蜜儿此刻的想法,北狄青麟又怎会不知,他紧紧搂着她,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怀中,脸上是一抹无奈的酸笑。

是呀,好像是有些心急了,不过……

今夜不是很长吗?

她~~已经是他的了!

他有得是时间好好品尝她,将她吃得干干净净后,到时候看她再耍什么鬼点子!到时候,看谁还能救得了她!到时候她便是他的妻子,是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良人!

想着,眼底是苦涩又甜笑,他脸上的憔悴看着让人有些心酸,可是眼里却是满心喜悦。

一顿安抚后,北狄青麟扭转马缰,搂着怀里的人,驾马缓缓踏向迎亲队伍。

四周看客又开始议论开来,怎么这卿王不去李家迎亲,反而抱了位白衣女子回来?

蜜儿将脸深深地埋在他胸膛,现在的人多的让她咂舌,她可不想此刻被人看见,以后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只听周围百姓正议论纷纷,看情形,并不知许蜜儿便是之前的卿王妃,都很好奇的将视线投向她,看着她,想要看清她的摸样。

马儿悠悠移到花轿的队伍前。

北狄青麟拖住手里的马缰,轻声与队伍中的宋毓吩咐几句,便扬鞭搂着蜜儿,扬长而去。

队伍随着宋毓的吩咐,浩浩荡荡朝着去李府的另一个方向缓缓移去。

离开人群,蜜儿被北狄青麟带到一处酒楼,翻身下马,不顾四周百姓的指点,他抱着她直直走向楼内,。

蜜儿不知道他要带着她去干嘛,也不敢多问,只是缩在他怀里,紧张的打量四周。

直到被抱着来到后院一间小楼,诺大的庭院空无一人,笔直而对的门前站着数名婢女,见两人走来,赶忙行礼叩拜。

北狄青麟搂着她跨进门内,将蜜儿放下。

他知道她心里怕是正犯嘀咕,淡笑不语的打量她半晌,后笑道:“不用害怕,本王不会卖了你。”

说着,他又搂着她的腰背轻轻压向怀中,低头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沉声说道:

“我在外头等你,她们会伺候你将衣袍换好。”

说罢,便起身,松开搂着她的手臂,依依不舍的走出门去。

留下愣做一团的蜜儿独自呆站着。

只见门外的婢女托着手中衣物,纷纷鱼贯而入。

蜜儿却看着院子里正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直至门扉关上,也不肯收回视线。

待到门扉再次敞开,蜜儿已经是一身红裳,头戴凤冠,浑身喜庆的站在门中。

见卿王转身,有那么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便直直看着她不肯转移视线。

他眼里的惊讶让她羞涩难当,缓缓低下头去,脸上不禁也飘起两朵可爱的云霞。

却不知这样的她,在他眼底更显可人,一时看呆,北狄青麟暗自嘲笑着自己的失态,移步向着蜜儿走去。

来到她身前,还是忍不住轻声叹道:“你真美。”

惹得本就红通通的脸庞又扩大了范围,直到脖子根。

真是可爱至极,可是他不知道这样肉麻的话对于21世纪的人来说,简直是可怕的语言炸弹,一炮就能轰到寒冷的南极,如若不是这样的气氛,许蜜儿只怕早就冷到打寒颤而亡。

突然忆起心里的疑惑,蜜儿抬头问道:“那个,我……”

可是,卿王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般,赶忙抬手用手堵住了她想要问出口的话。

再抬手,接过婢女递过的鸳鸯绣帕,轻轻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一切本王都会摆平。”

他亲手为她盖上了鸳鸯喜帕,他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拖着她向前走去。

被红色包裹的一瞬,蜜儿呆愣到有些不知所措,接下来便被腾空抱起。

她突然间有些傻了,她嫁给他?不嫁给他?好像已经由不得她再思考,呜呜,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失去的时候舍不得,拥有的时候却犹豫不决。

任命的被他抱着放入喜轿,耳边围绕的是赶来看热闹的人群,也不知什么时候,迎亲的队伍早已等在此处。

可是她呢?如果她嫁给了他,那么李小姐怎么办?

轿外的唢呐,轿内的思绪,都被搅做一团。

新娘上轿,北狄青麟翻身上马,迎亲的队伍又喜气腾腾的沿着官道朝卿王府驶去。

而迎亲的另一头

李府满庭大院都摆满了红字、红锦、红灯笼。

屋外是下人们忙绿的奔跑声,李夫人拿着象牙梳为女儿绾起最后一缕青丝,便看着镜内美得让人不想移开视线的思琴,柔声问道:

“琴儿,今日是你过门之日,母亲本不该说如此不吉利的话来,可是母亲还是有些担忧,你真的要嫁给他吗?你可要想清楚呀。”

想起那日老爷与她所说之话,她就怕自己惯了女儿,把她给推入火坑,要是以后真被卿王折磨,可怎么是好?

李思琴却笑着拖下母亲的手,柔声回道:

“母亲,琴儿不后悔,琴儿这辈子非他不嫁,如果他要恨我,我也认了,可是琴儿相信他会喜欢我的,只是需要些时间。”

是啊,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平长相平才气,她那里比不上那小贱人,只是她与他还不够亲近,只要以后慢慢熟悉了,他自然会爱上她,向她爱他一般。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名小厮急急从屋外奔来,是李府派去探信儿的差使,只见他一脸汗水,焦急的与院子里的李尚书报道:

“老爷,大事不好,卿王迎亲的队伍半途又折道回了王府,听百姓说,好像在半路遇到一名白衣女子,便将她带到王府业下的翠风酒楼,换了凤袍便上了喜轿。”

“你说什么?”

李尚书一声大喝,几乎与屋子里传来的声响一同而起。

握在李思琴手中的象牙梳就那么直直掉落在地,碎成两半,只是碎的又何止是一段姻缘?

另一头

迎亲队伍,已浩浩荡荡来到卿王府门前,看戏的人,也站满了街角。

喜轿被稳稳的放倒,当脚下的光线被撩起轿帘倾泻而入时,蜜儿眼底落下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掌。

许蜜儿疑惑着将手伸去,他牵着她出了轿帘,再走过府门,踏过火盆,经过古代婚礼的种种习俗,来的大堂。

屋内热闹非凡,嘉宾满堂,都纷纷上前为卿王贺喜。

两人站到堂前后,礼厮高呼:“新人结拜。”

由两名侍女上前,拖着蜜儿与王爷相对而站。

礼厮说过一串儿的吉利话,便开始主持婚礼,一场浩荡声势的婚礼也即将落幕。

“新人叩礼,一拜天地”

“二拜……”

就在礼厮正要高呼,外头却引来一阵骚乱,数人突然闯进喜堂,打断了礼厮的话。

大家也纷纷看向了来人。

只见李尚书怒气冲冲的站定门前,指着卿王怒意冲天的吼道:“卿王,你这是何意?”

随后跟来的李家小姐,也一身红裳站到了李尚书的身旁,气愤的瞪着王爷身后的新娘子。

白衣女子?她到底是谁?是他不愿意娶她故意弄出的女人?还是因为气愤爹爹的逼迫,所以想借此让她名誉扫地?

就在此时,王府的侍卫纷纷带刀围上前来,将擅闯王府的数人团团包围。

北狄青麟却只是冷冷地扫视了二人一眼,笑道:“尚书大人要为本王贺喜,也不必如此声张,可不要吓坏了其他宾客。”

“哼~”

李尚书冷眼看着北狄青麟再次高声呼道:“贺喜?老夫何来之喜,今日是卿王迎娶我李家小女之日,卿王却半路绕道而回,还当街将一名女子接入王府拜堂,你可说说,这可是喜?你又是何意?难道当日卿王在皇后面前所说之话都是戏弄老夫不成?”

李尚书此话一出,全堂宾客都喧哗开来,原来那鸳鸯帕下的人,不是李家小姐,那又是何人?

卿王冷声一笑,看着吹胡子瞪眼的李老儿高声问道:“本王从来说一不二,一言九鼎,李尚书可记得本王当日的许诺,可又记得十日之约?”

闻言

李尚书与李思琴互对一眼。

疑惑的回道:

“老夫当然记得。”

“那本王可有说过十日之内没有找到卿王妃,便迎娶李家小姐?”

“说过。”

“那今日可是十日最后期限?”

闻言,李思琴斜目看向红盖头下的人儿,手心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李尚书此刻被北狄青麟一串的问话,问得失了心智,轻声回道:

“是”

得到回道,北狄青麟笑着转身,走到蜜儿身前,拖着她向前几步道:“她,便是本王一直寻找的卿王妃,选秀之后的卿王妃!那么李大人可还有话要说?”

听闻卿王之话,堂内连起阵阵惊叹,个个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来,今日卿王府果然没来错,好戏可是一波接着一波。

而李老儿却失了当前的气势,不知如何言对。

虽然他并没有掀开喜帕,也没有亲眼看着卿王所指的女子便是先前的卿王妃,只是事以至此,卿王能开口,便是有十足的把握。

如若真是,万不可轻易妄为,要真是此女,只怕亵渎王爷之罪加身,大祸便要临头,就算是先皇赐给的金杖也护不了他。

而站在他身侧的李思琴,岂又不会想到此处,可是她怎咽得下这可恶气。

于是挺身上前,指着蜜儿高声向众人嚷道:“就算她是亲选的卿王妃,她也已经是残花败柳,她何以配得卿王妃之位,如若卿王娶她,岂不是成了天下的笑柄,想必当今圣上与百姓都会不依。”

话落,李思琴趾高气昂的瞥眼看向喜帕下的人儿。其实,许蜜儿是气得身体打颤,她却以为她是害怕了。

心想,虽不知这小贱人是如何逃出劫匪的手掌,可是失身之事怕是必然,当日红衣女子抓她时,便已经说明缘由,她同她一样是一介弱女流,岂能逃过一名习武高手的圈固?

于是心里更多了几分胜算,量他卿王再怎么我行我素,也难以压住百官与百姓的压制。

卿王妃之位必是她的!就算他不喜欢她,她即使毁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也不能看着自己所爱之物论为她人之手,特别是她!许蜜儿!

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的蜜儿,最终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为自己讨个公道,什么残花败柳?她就算是坏了她的好事,也不必这样吧?

却不料拉着她手的王爷,见她想要上前,赶忙压住她的身子,用力抓了抓她手心,好像是要她不要担心——

丫的!好吧,既然他会帮她,她也懒得与一个失去理智的泼妇闹腾。

北狄青麟压住身后的人儿,便傲然昂立的转身,看向李思琴,淡笑间眼底是潜藏的寒意,他垂目看着身下的李小姐,轻声问道:

“李小姐何以一口咬定卿王妃是残花败柳?你当日与本王说你亲眼见着卿王府被歹人所辱,那这又是何物!”

说话间北狄青麟一把抓起蜜儿的手腕,垂落手臂的衣袖衬托得玉手更加白皙,只见手臂中央一颗豆粒大小的守宫砂,红丹丹的烙在肌肤赛雪的手背上。

“这是选秀前,由宫廷尚宫使钦点的守宫砂,李小姐可看清楚了?可心服口服?”

李思琴目瞪口呆的看着高高被举起的手臂,惊得两眼大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是被那红衣女子带走了吗?为何却还有守宫砂?

“呵呵,李小姐,你当然将本王骗得好苦,今日是我与王妃的大喜之日,本王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本王也不会放过肆意欺骗本王的小人。”

话落,他定定的看着李思琴黯然一笑,再抬眼扫向门口站着的李尚书。

“既然尚书大人与令千金已来,不如就顺便喝喝本王的喜酒?”

李尚书有怒难言,刚闻王爷与琴儿的对话,便知是自家女儿理亏,只好冷言回道:“这喜酒就不用喝了,老夫还有事缠身,琴儿!还站在此地干嘛?还不够丢人显眼的吗?”

说罢,他狠狠瞪了一眼卿王,便扫袖走离。

李思琴也被自家的家仆拖着走出大堂。

一场热闹的婚礼再度进行,两位新人也在众宾客的围绕下完成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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