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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个白瓷就已经令战倾阙很恼火了,现在竟又杀出两个程咬金!是还嫌场面不够乱么?!

反观白瓷,坐在角落里的身影,被大堂内支撑起顶部的粗壮石柱遮住了阳光,隐匿在大片阴影之下,那不听话的嘴角勾起一个如何努力也压制不住的弧度,翘得不是很高,却足够显示出他大好的心情。

当然,并没有其他人察觉这一点,也许,这便是身陷黑暗的好处吧。

隐匿住一切的黑色,令明处之人放松了警惕,暗处的猎豹,眸泛精光,轻声活动着早已被磨得尖锐的利爪,蠢蠢欲动,却不曾察觉,身后是狩猎者精心为自己筹备的天罗地网。

猎豹啊,你可要快些猛扑上去,用尖锐的爪和锋利的齿,狠狠的将你的猎物撕碎。我知道,那时候的你,眼里一定闪着嗜血的兴奋,愉悦无比。你可要快些将那人捕获,因为,我等的正是这一秒,等着你得意于那些让你满足的食物而疏于防范,如此,你才可以成为我的猎物,很轻易,很轻易。

也许,在猎豹愤恨闭眼的前一秒,猎人会大发慈悲的告诉他,有一个词语,叫做,乐极生悲——只是,不幸遇到这种情况的猎豹,即便是死,也是死不瞑目吧。

“敢问两位也是欲与白城主一同竞价么?”在未确定来人身份之前,战倾阙也不想贸然开罪人,何况雅间之内,都不会是些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在下实在是不记得,战家主有对我楼上雅间之人,做出过什么承诺。”低魅的声线再次悠悠传来,缓缓挠过众人的耳朵,却听不出是喜是怒。

“这倒是战某疏忽了,多谢公子提醒。”战倾阙压制住心里的怒气,沉沉开口,“战某日后一定遣人将上乘兵器送至雅间各位公子府上。”

战倾阙这厢嘴还未停下,立马被一道冷冰冰的男声打断:“战家主这可是瞧不起女子么?”

刺骨的寒凉之气从男子的语音里渗了出来,还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凌厉,只是让众人还能有心思比较,方才开口的公子,音色低魅轻缓,但内含的威压,却比之更甚。

“战某并非此意。”战倾阙转过身去,向那冰冷男声传出的雅间拱手,“战某无意冒犯,还望小姐见谅。”

“我何时说过我家主子是女人了?”男子明显有些不悦。

“你——”战倾阙一时气急,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月茗小姐可是没事做了么?”男子话锋一转,直击台上的红衣女子。

这回倒真是冤枉月茗了,若不是主上吩咐她不许阻止这一干人争执,她怎么也不可能会放着这摘星阁的规矩不理,任由这些人无止境的闹下去。你当她真愿意在这里干杵着?她也想早点结束这个灵药拍卖大会,好好回屋里休息一番。但这是上头的命令啊,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擅自行动啊!

虽然月茗心里早就将这个冰山一般的男子数落了千百遍,但面上绝对是不露声色,依旧巧笑嫣然,恰似彬彬有礼的向男子所在雅间处微微扶了扶身子,再看向四周:“公子提醒的是。月茗多有得罪,竟误了各位英雄的时辰,月茗在此给各位道歉了。”

“不会不会!”

“这怎么能怪月茗姑娘呢?!”

“······”

一时之间,摇头摆手的动作四起,更有甚者,像入了魔障般,痴了。

那酥软的声音让众人忘了怪罪,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给人一种即便是有错,错也不在眼前这红衣女子的感觉。

月茗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微不可见,悠悠转首看向那对她发难的男子所在雅间,笑靥灿烂,若似锦繁花:“四千万两第一次。”

随后,不待再有人发话,月茗向战倾阙与白瓷一一行礼:“月茗也是按规矩办事,多有得罪了。”

战倾阙早就一脸菜色,已经看不出对月茗这般行为的喜恶了,生硬地喊道:“五千万两!”

“六千万两!”前者话音刚落,白瓷立马出价。

雅间内,绯色轻笑,面上讥讽之色,细微却可窥一斑,以众人听得倒的音量仿若一本正经的开口,幽幽道:“战家主与白城主都是救子心切这人,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给两位添乱了。”

哼,不过就是来骗我战家的神兵利器,居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脸皮竟可以如此之厚!

战倾阙心下对方才看似很明理之人十分不耻,却面色无异:“公子深明大义,战某谢过了。”

此刻,就是绯色瞎了、聋了也知道他战倾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像是听不懂、看不透一般,继续言语,竟开始劝说那与她一同被白瓷二人视为程咬金的冰山男子:“我说,楼上这位公子,你若是拿着这回天也不需急用,就还是不要与他二人相争了罢。为人父母,爱子心切,总希望膝下子女平安幸福才好。要不,我把我那份兵器也赠予你吧。”

绯色这话一出口,战倾阙对他的态度马上改观,抱拳道:“阁下所言,甚得我心,战某感激不尽,不日后则遣管事携兵器拜上,还望公子莫嫌寒酸。”

白瓷倒是不曾言语,心下一派无所谓,也是,若四人相争,他战倾阙的胜算便少了几分,若有人退出,还很可能是个有力竞争者,那么自己得到回天的可能又多了几分。

这进可攻退可守之事,又何须担忧?

“战家主言重了。”绯色礼貌道。

冰山男子的性子还真是不若他那漠然的声音,不甘清静地插话:“知道什么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绯色闻言,撇嘴,还真是煞风景,没看见我正被人当恩人供着吗?!——不过,我喜欢。

“你——”开口时像一副被堵得慌的模样,心下却拍手称赞,“不可理喻!”

不得不说,楼上雅间确实是个好地方,诚如此刻的绯色,除了身旁一直注视着他的风泽兰,竟没有人知道,她的嘴角,正勾起一个如弦月般的弧度,当然,也同样是那般冰冷。

其实,也许还有两人是知晓的,其一,为月茗口中那位料事如神的摘星阁主,以及,最擅猜心的灵枢公子。

------题外话------

大家注意身体哈,千万不要热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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