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高座上站起,威仪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庭院:“雪儿乃我上官氏族人,怎会是身份不明?!”
众大臣顿时一颤,竟是再也不敢造次了。若说是晨王爷那还有商量的余地,那么,在皇后这却是不得不服从了。上官婉怡有多独断强势,大家都知道!
一时间,全场寂静。
司马战本是打着看热闹的心情,现在却是不得不圆场了。精明的小眼睛一眯,余光斜过上官婉怡似是有丝诧异,然后便是正色道:“既是如此,众爱卿便无异了罢!朕允了晨王的婚事,婚期定在下月初三!”
皇帝话一出,众大臣脸上虽有丝可惜但也不再说什么。一时间宴会的气氛又回来了。
司马空明向皇帝眼神示意了一番便是领着雪儿,二人坐在一块儿,甜蜜无比。已是无心理会这宴会了。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击掌声传来,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司马破晟一袭戎装,手捧偌大夜明珠向前走起:“哈哈!儿臣这块南海夜明珠虽不比皇弟那般,但也算儿臣一片心意了!”
献礼继续,此次前来的便是司马战二子之一的景王——司马破晟。
话说他长年征战沙场,一身战功显赫,获得战神之荣誉,也算胜得司马战之心意了!
果然,司马战在看到自己这一名儿子时,也算是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是皱眉不喜。
“儿臣不善言辞,希望没有破坏宴会的热闹气氛!儿臣刚从边疆回来还未有时间换装,这便是退下了。”
司马破晟此话一出,明显是表达自己对于刚刚为了司马空明的婚事而如此闹腾的场面而不满。而说什么刚从边疆回来未来得及换衣也不过是想显摆自己刚刚打了个大胜战罢了!说完,便是带着嘲讽的笑像是只骄傲的孔雀,一扭一扭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司马破晟虽有这战神的荣誉,却是个有勇无知的主。为人极其嚣张,目空一切,是个不讨喜的人。
回到座位上,司马破晟凌厉的眼睛一转,看到未在意自己的司马空明,气得粗犷的脸一皱有丝狰狞,该死的!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我都像跳梁小丑?!司马空明,你等着!
宴会继续,并没有受到影响。献礼这一高潮过去,在歌舞升平中,众人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中,互相敬酒,有时还不忘美言司马战一番。难得的,众人坐在一块儿喝酒调乐。
良辰美景,好不和谐!
再细看,司马空明和雪儿都是不喝酒的人,便是有时喝些茶或是果酒来解渴。面对比自己还不喜言语的雪儿,司马空明显得很有耐心,他细细地向雪儿讲论着崔王朝的局势,有时怕雪儿伐,便是讲述些好玩的事。
雪儿低着头,沉浸在司马空明好闻的男子清香中,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只是微呡着嘴,小手把玩着司马空明骨节分明好看修长的手,一时间,两人自有小浪漫。
像这两人不在宴会状态的还有不少,像是暗自握拳,时不时碎碎念的司马破晟,或是那高座上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司马战。还有?那低调行事,独坐一居的璃月国,南宫无诀。
说来,璃月国与崔王朝世代友好,其实,璃月国也不过是崔王朝的附属国罢了。而南宫无诀又是璃月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坐上太子之位不过是沾了自己母后的光。所以,此次受使崔王朝也不过是充场面罢了。
随时如此,南宫无诀还是不得随意冒犯!
南宫无诀便是独坐一居,不招惹谁,也不会有人招惹自己。好好地扮演一个透明人的角色,完事之后便是继续自己的闲太子之位,得过且过。
虽是如此。
宴会结束,众人便是乘上自家马车回去了,也算是愉快。而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司马空明了——
月光之下,晨王府的马车缓缓前行,在清净的巷道上有清脆回响的马蹄声。街道无人,有些清幽微冷,但他们只感受到了温暖,来自心间。
司马空明轻抚安睡在自己身上的雪儿,嘴里漾着幸福的微笑,停不下来。
“雪儿,太好了,你终于接受我了。”
月光之下,是宁静与甜蜜。
另一边,使馆府。
厢房内,逸满了靡靡的烟雾,将这厢房的装饰都显得不真切,有丝神秘感。屋里透着胭脂的暧昧,而在床榻上,有着两道男子的身影,其中一道明显瘦弱许多。
只见那男子一遍一遍疯狂地要着少年,低吼的声音似是禁欲太久或是发泄某种不满的情绪。
“我要!我要!都是我的!我的!”
“我不甘心啊!”
“我要全天下的人都臣服我!”
“不够啊!我要的远远不够啊!”
……
只听得男子最后一句“我要那雪儿”便是虚弱的昏倒在少年的身上,月光移过,照在少年精致如白瓷的脸庞。只见少年明显眸色一暗,轻抚着男子赤裸的背,无限温柔,却是苦笑道:“是的!你要的,银魅,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