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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病九养!这在没有西药和打针的古代来说,几乎成了家家户户都信奉的救命良方!在那种靠草根和树皮就能治病的时代,光是一个区区的感冒,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了——所以,为了活命,药再苦,也得咬牙朝里灌。但是——

喝个一天两天还能将就,可要是喝上十天半个月——也难怪馨桃会起嚣了!

在整整喝了十五天的苦水之后,一看到翠萍端上来的药碗,馨桃就直反胃,说什么都不肯再喝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不喝!拿走——”退出老远,馨桃捏着鼻子说。

“主子!你就把它喝了吧,左右不过就这几天了!那么长的时间你都熬过来了。还在乎这点儿——”

“不喝!我好了。”馨桃还特意转了一圈给她看。

“可是!”

“又在闹腾什么呢?”苏嬷嬷推门而入。

“苏嬷嬷!”馨桃揽着苏嬷嬷的肩撒娇。“人家都已经全好了,就别让人家喝药了!”“不行!”苏嬷嬷板着脸说。虽然自己和这丫头挺投缘,可越是这样,就越得为他着想——示意翠萍把药碗端给馨桃。

“呜——不喝行不行?”馨桃做着‘垂死的挣扎’。

看吧!看吧!我多可怜——

“没得商量!”

狠心的苏嬷嬷坚决不看她那宛若小鹿斑比一般的眼神!

“呜——苏嬷嬷都不疼我了!呜——”

“行了!你就别再耍宝了,再拖下去药凉了就更苦了!”

示意翠萍递上药碗。

“呃——好难闻!”

不同于以往喝的药,异常难闻的气味让馨桃想吐。下意识的用手一推——

“啊——”翠萍惊呼。

“啪嗒!”药碗扣在地毯上。晕出一片狼藉。

“我——我——不是故意的!”馨桃瞅着翠萍可怜兮兮的说。

“咦——”苏嬷嬷。眼神盯着地毯上黑乎乎的药水猛瞧。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碗药吗?莫名其妙!

“啊!”翠萍喊,伸手指着那片污渍。

“怎么了?”

“有毒!”苏嬷嬷斩钉截铁的说。

“哎——?”怎么可能?

“翠萍!立马通知郑总管!”苏嬷嬷老练的吩咐。“在去告诉王爷一声!”

“是!”

“馨桃主子,委屈你到床上先躺一躺吧!”苏嬷嬷狡猾的说。

“为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神经兮兮的,一定没什么好事!

……

不肖片刻功夫,郑福禄就急匆匆的赶到了——

府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有人竟然在馨桃的药碗里下毒!

接到消息的郑福禄吓了一跳,赶紧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和苏嬷嬷咬了几句耳朵后又匆忙的消失了?

没多会儿,面色铁青的胤禟也来了

!哇!——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几百万呢?这脸色真是有够瞧!

一声不发的坐在床前,两个眼睛盯着馨桃猛瞧。

呃——貌似——我是受害者吧?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待审的犯人似的!

“九爷!”苏嬷嬷上前行礼。

“嬷嬷辛苦了!”胤禟说,一面示意她坐。谢过之后,苏嬷嬷偏身在一旁的矮凳上坐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胤禟问。

“——”我哪儿知道?

“依我看!是完颜主子碍着人家的事了!”苏嬷嬷说。“这在咱们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草菅人命啊!还习以为常。

“桃儿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胤禟看着馨桃问,笑的犹如春风拂面,却让馨桃感到遍体生寒!

“没——没有!”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吗!?”

“嗯!”眨巴着无辜的大眼,馨桃纯良的望着胤禟。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外面传来说话声——

“谁在外面?”胤禟问。

“回爷!”陆海走到胤禟身边,“是郑总管,还押着个奴才!”

“带进了——”煞气掠过眉角。胤禟阴翳的说

。“喳!”——

不一会儿,郑福禄带人押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太监上来。

“还不跪下!”陆海对小太监说。

“奴才参见九爷!”一哆嗦,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回九爷!老奴听从苏嬷嬷的指示,在小院附近排查,发现这厮在院外鬼鬼祟祟的,喊他问话,他却拔腿就跑,被手底下的人给得(dei)住了!”

“哼!——说,到这里干什么?”胤禟问,语气森森赫人。

“九爷饶命!九爷饶命!”小太监一个劲的磕头。

“没用的奴才!”一脚蹬他出去老远——胤禟尤不解气。

“咦!爷,这是玉主子院子里的小三子!奴才在她院子里见过几次!”陆海说,眼睛盯着地上的小三子。

“又是她!”馨桃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没揭穿她,她却一再的加害于自己,实在是太——可恶了!

“哦——桃儿认识?”胤禟问,狡猾的闻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呃!——不不认识!”馨桃结结巴巴的说。

听说男人都很在乎那个!视为奇耻大辱!以胤禟的脾气,要是让他知道了,玉坠儿小命不保不说,搞不好连自己也得赔进去!

“真的没什么?”胤禟问。馨桃有事瞒他。

还是——她不相信自己!

“快说!没事你到这里干什么!?”得到胤禟的指示。陆海问。

“奴才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路过?——这里是整座王府里最角落的位置,我倒是想知道,你上哪儿会路过这里!”郑福禄在一旁插嘴。

“——九爷饶命!饶命呀。我说,奴才全说——”自知无望,小三子不停的磕头。

“还不老实交代!”陆海一脚踢在他身上。

“是——是!是玉主子吩咐小的到这里盯着的,她说让小的在这里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回去告诉她!”

“哦——难不成她有前后眼,知道桃儿这里会有事发生?”胤禟问,事情大概明白了个大概。只是不知究竟为的什么?单是争宠,不至于置人于死地吧?

“回爷的话,奴才实在不知!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啊!”小三子不停的磕头。

“拉下去!”既然问不出想问的,留在这里也没有。

“是!”郑福禄应着,吩咐手底下的人把人带下去。——

“陆海!”

“九爷!”

“你立马带人去把玉坠儿一干人等看押起来,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

“喳!”

……。

“现在!桃儿是不是有话对爷说!”胤禟温和的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馨桃说。

“不是大事!那我倒是想听听——桃儿口中的小事是什么!”胤禟随着馨桃的话说。

“就是——就是——”一咬牙、心一横!馨桃把那天自己在后花园假山旁边遇到的是原原本本的说给胤禟听——

慢慢的——胤禟的脸色好像开了染料铺一般,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换个不停!

“爷?爷你没事吧?”馨桃小心的问。不会是气傻了——脑袋当机了?

“好呀!好一个玉坠儿!”胤禟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恨得要命。悔的肠子都青了——

现在想想,那天馨桃溜出府,就是玉坠儿来向自己告密,说看见馨桃和野男人厮混!可恨当时自己鬼迷心窍。不晓得搭错哪根筋,竟然傻傻的相信了。害的馨桃白白的挨了许多板子。原来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来人!”胤禟喊,气呼呼的在屋子里打转。

“爷!”陆海。

“命人把玉坠儿关在柴房里,先关上两三天,不许任何人给她吃的!”

“喳!”

——

下巴掉在地上!馨桃对胤禟佩服的五体投地!亏他能想出如此歹毒的方法来惩罚别人!“放心!”胤禟温柔的抚摸馨桃的小脸。“爷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你受的苦,不会白挨!”

“嗄!”自己有说什么吗?

“好好休息!”说着转身出去了!

不声不响的,苏嬷嬷从旁边递过一个药碗,这是刚才自己吩咐翠萍亲自去厨房拿回了药材,在这里的小厨房亲自熬的!(在王府,除了王爷和嫡福晋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起火做饭!其他人一律不准私设炉灶!)不过苏嬷嬷想,以胤禟对馨桃的宠爱,怕是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是——另一番局面。

“好嬷嬷!你就饶了我吧!”馨桃差一点哭出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还没忘了这药。

没的商量!苏嬷嬷摇头。

“喝!”

“呜——”苦命啊——

……。

……

“什么!”董鄂氏问。“没想到她的命这么硬!这样都能躲过去?”

“福晋!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以晴问。

“哼——既然已经是一颗没有的棋子了,留他何用!”董鄂氏说。

“奴婢明白了!”以晴应道,转身离开。

“慢着——”

“福晋?”

“这事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别让爷看出漏洞!”

“是!奴婢晓得。”

以晴转身离去。

一群没用的家伙,枉费自己纵容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早知道就趁早除了他!也好在爷面前邀功!

……。

“爷”陆海小声说。

“什么事!”放下手里的书本,胤禟起身。

“玉主子身边的小昭吃不住,招了!”陆海回。

“她都招了些什么?”嘴角牵出一丝冷笑,胤禟问。

“小昭指出——那日在完颜主子房里搜出来的衣物首饰,是玉坠儿事先派人放在那里的!还有——”

“还有什么?说——”

“是!还有——据她说,玉坠儿长期和府上的杂役宋柱有——暧昧!不时在后花园幽会!已经有日子了!”

“贱人!”胤禟狠狠的拍在窗台上,搞了半天,原来是贼喊捉贼!

“抓到宋柱了吗?”

“爷赎罪!”陆海跪倒在地。“奴才带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死了?”会有这么巧!

“也许是自无侥幸之理。畏罪自杀了!”陆海猜测。

“哼——”

“找人把玉坠儿送去人牙子那里,就说爷吩咐的,不许卖与好人家,单拣那下作的娼馆!把她送进去!做那最低下的娼妇!——哼!她不是会偷人吗!爷就让她偷个够!”胤禟恶狠狠的说,就连听到的陆海也不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爷这么做,不只是因为玉坠儿背叛了爷吧!多半是因为她伤害了馨桃吧!

“回头吩咐下去!把西边的落霞居收拾出来,等桃儿的伤好了,就让她搬到那里去吧!”胤禟说。

陆海大惊!抬头看着胤禟,却见胤禟正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爷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怎么呀?

“还不快去!”片刻后——没得到回应的胤禟催促。

“喳!”

完了!爷彻底沦陷了,可是完颜主子!你心里有爷吗?

……。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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