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时,街上的一切都像换了一副景象,红色的灯笼一盏盏的被点亮,路边的小摊也亮起形状各异的灯笼,照的条条街道亮如白昼,人潮比白天的时候更多了,脸上都写满了兴奋,毕竟黑夜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一个个文武擂台也摆出了珍贵的噱头,吸引人们眼球。
在有母亲所喜欢的琉璃灯的那个擂台上,月华被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把镶嵌着各种名贵宝石的刀鞘的匕首,刀身薄且锋利削铁如泥,在烛光的照射下烁烁放着寒光。
武擂台分为五个阶段,轻而易举、似易非易、披荆斩棘、生死堪忧和有去无回。而琉璃灯和匕首都是最难得到的奖品,想要得到那些奖品必须从最简单的程度开始打。
前四个阶段只要打到两人就算通关,最后一个阶段只需赢一人即可,如果你赢了所有人并没有人挑战你,奖品就属于你;可一旦有人挑战并且你输了,你就得从头开始,然后再次挑战那个赢了你的人。
就是最简单的车轮战术。
不过上前打擂的人都要交十两银子作为报名费。
月华并不着急上台,而是让红丽陪她去换衣服,第五峰却叫住了她们,“月儿,把梅兰梅香也带上吧···”
月华神色一沉,正色道:“父亲放心,红丽身为侍婢,要是连换衣服的小事都做不好,我留她还有何用。”
“月儿,可红丽她···”连云瀚云翔都想在说些什么,她冷漠的拉住红丽的胳膊径直的走了。
两人来到一家成衣店,月华进到隔间,红丽则拿着一件水蓝色的青菊的男子长袍走进来,放下就想转身出去。
“侍候我换衣服。”她冷声道。
红丽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忍下了。
动作极其笨拙、不自然的为她褪去衣裙,当月华只着肚兜和亵裤的站在那里,她竟神色尴尬的不知所措,脸上还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也要尽好自己的本分,不要仗着父亲和兄长对你的特别就得意忘形。”
她只带红丽来是有原因的,听说近两天红丽总是在深夜进出父亲的书房,而且总会呆上好几个时辰,母亲也为此偷偷的伤心落泪,顶着一双红眼睛,在她面前强颜欢笑着,让她怎么能不心疼呢?
红丽笨拙的为她再次穿上男装,对她的冷言冷语似乎早就习惯了。
当看到她背后用朱砂点画的红莲时,凤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嘴边扬起抹邪恶的笑,还恶劣的不时用冰凉的手指有意或无意的碰触她的肌肤,引得她不住的颤栗。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红丽的个性太像那个人了,所以才一再的纵容她对自己放肆。
“能为小姐服务是我几生修来的福分呢。”她伏在月华的耳边吹着气。
月华一个用力将她推到在地,抓住她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其提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的怒意不言而喻。
“收起你的那些小伎俩,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伤害我家人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很好奇你如何不放过我。”丢给她个媚眼,丝毫不在意她给她的痛。
红丽双手飞快的环住她的腰并拉入怀中,再狠狠的将她按倒在地,修长的身子随后压了上来,“这样吗?”
“要以奴婢自称,我不介意教你什么叫礼仪。”
双手的无名指动下,双腿屈膝顶向她的腰间,红丽连忙起身向后闪躲,月华一个挺身向上翻越,飞快的旋转身子,一记回旋踢踢了过去,动作依旧柔美动人,没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
试衣间对红丽修长的身子来说显得有些狭小,不宜伸展,对月华的娇小却是足够的。红丽用手肘抵挡,但那股冲劲把她逼到了墙角。
月华再次跃起踢了过去,红丽这次早有防备,化去力道,一把握住她的脚踝至于腰间,快步向前两步,将月华困在墙壁和她的身体之间。
“我似乎不适合这种学习方式,小姐还是换一种方式,贴身教导我会更学的很开心。”红丽在她耳边吹气,毫不掩饰的卡油。
两次被她压制让月华不悦,眼中的升起一抹萧杀之意,讥讽道:“不适合的原因就是本小姐不够严厉,我不介意更严厉一些。”
说完,一拳打在红丽的腹部,痛的她弯下腰来,月华紧接着用手肘攻向她的颈部。
在千钧一发至极,云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月儿,你在里面吗?母亲等的有些心急了。”
无奈的咬咬牙,硬是将手肘化为手刀,并劲量减少力道打了上去。
她并不是为了红丽,也不是为了父亲和兄长,只是不想为这件小事而影响母亲今天的心情,今天母亲才展现这几天的第一抹真心的笑意。
冷漠的对红丽道:“整理好你的头发和衣服,要是你的举动让母亲不高兴,我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红丽无谓的耸耸肩,虽然减轻了力道,却足以让她痛上一阵,还好只是警告。
半盏茶的功夫,两人整理好了衣着,双双从走了出来,月华给了云瀚甜甜的一笑,率先走出成衣店,云瀚悄声问道:“没事吧?”
红丽对他别有意味的的眨眨眼,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了,“一只气愤的小母狼露着尖牙向你扑来,你能在狭小的空间全身而退吗?”
言下之意就是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了,月华的攻击都是要害,招式刁钻狠辣,看来是恨不得将她打的头破血流才开心。
云瀚笑了,那笑及其温柔,可红丽觉得那笑十分碍眼。
“不过她背上的红莲花,比你们上身的那朵好看不知有多少倍。”她坏心眼的道。
“你···你怎么能···她···”她竟然看了月儿的背后朱砂,她怎么能···云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酸涩、苦闷。
“你们的命是我的,她的也是,所以,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由不到你来管!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凤眸一扫,
第五月华,越来越对她的胃口了。
月华来到夏玲儿身边,清秀俊俏的模样逗得她直笑。
“母亲,今天就让儿子我,为你拿下那盏琉璃灯。”月华拉着夏氏的手臂撒娇道。
夏氏宠溺的笑着,想说什么却被云翔抢了先,“月儿你行不行啊,不如我和大哥先上,扫清了障碍你来收尾,如何?”
她俏皮的对他做着鬼脸,“那多没诚意啊,是不是?母亲。”
夏玲儿怎么能让她去冒险,连忙出言阻止。
相较于夏氏的担忧,第五峰却显得开发的多,道:“月儿上去表现一下,难得月儿有这个兴致,不行你们再上。”
云瀚这时候也回来了,问道:“月儿打算什么时候上?”
“当然是最后一个上,先上的傻子。”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对她来说,先上去的就等于炮灰,就算以前在社团火拼,她永远是收尾的那个。
红丽走到她的身边道:“愿小姐马到成功。”
月华连看都没看她,漠然的声音夹杂着一丝警告的味道,“少给我惹麻烦,不然卖了你换奖品。”
后者无辜的眨眼,云瀚云翔听了都不自然的看看父亲,第五峰尴尬的笑了笑,嘴角还隐隐的抽动着。
“我还看上了那把匕首,不知两位兄长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一举两得?”她突然开口道。
两人面面相窥后,不约而同的摇头,除非知道主办者是何人,私下商议方可,不然摆擂的人没有权利将奖品赠与他人。
“怎么?第五小姐看上那把匕首,不如本王送你如何?”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去,竟然是战王诸葛无轩和副将陵允,诸葛无轩依旧一身黑色的锦袍,顶着一张冰封万年的死人脸不苟言笑的来到在他们身边。
他们纷纷行礼,都对他的出现很意外。
月华也翩翩福身一拜,恭敬且淡然的道:“多谢王爷好意,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月华受不起。不过,王爷既然是主办者,自然有两全其美的方法,成全月华和家母的心愿吧。”
“方法本王自然有,就看第五小姐是否愿意了。”
“愿闻其详。”
“其一,与每阶段守擂的人各打一场,每场必胜,方可;其二,只需打赢每阶段守擂的其中一人,通关打完再与本王打一场,只要你接下本王二十招,凡是你看上的,都可以拿走。”无轩的嘴角轻扬,难得好心情。
第五峰和陵允等人都哑然了,不明白月华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能让战王如此开心,要知道在镜月,战王的一笑千金难求,不过第五峰更加忧心偷偷瞄了红丽一眼,红丽面色如常,眼神的讥讽一闪而过。
月华仿佛没看到似的,不为所动,“我看匕首无论是装饰还是设计,都应该是一对。不如这样,如果我接下王爷三十招,琉璃灯和那对匕首都归我所有,就算再有人上台挑战也不能夺我的这些东西,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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