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忙挤进来,卑躬的回禀说:“王爷,这些人都是来要帐的,我怕他们在门外吵嚷所以就让他们进来了。”
南宫博英眉一挑,沉声道:“什么帐?我们王府买东西需要赊账的吗?”
“是……是王妃。”管家为难的说,说完忙低下头,不敢看南宫博的脸色。
南宫博嘴角抽了抽,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那些要账的看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再吵嚷,识时务的退到了一边。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片刻后对管家吩咐道:“给他们结账,让他们走人。”他看向众人,眼中迸发出一种犀利的光芒,“本王郑重的警告你们,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再佘给她东西,就自认倒霉,本王不会替她出一分钱,而且还会让人封了你们的商铺。”
几句话虽然简单,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他们不敢有一丝怀疑南宫博所说的真实性,一个个灰溜溜的结账走人。
再说璃烨,她正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该死的南宫博把她的路都给堵死了,看来她想再挥霍他的钱是没那么容易了。要改变策略了,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追风,过来陪我喝一杯。”
“是!”追风在南宫博对面坐下,他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出现,他知道现在主子心里很烦,所以他需要人陪。
南宫博给追风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很少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颓废消沉的另一面,但是追风例外,他是他的心腹,是他的影,看似微不足道,却是最贴近他的人,这些年风雨无阻,他早已是他的亲人。
所以在他面前,他从不掩饰。他现在的心情灰暗到了极限,皇上下令让他管理国库,可是运往灾区的粮食被贪官私吞,皇上责骂他这个都护监督不严,在朝堂上大骂了他一顿,本来心情就不好,回到家里又被那个女人气了一通。他征战沙场,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只要他不高兴就一个字‘杀’,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啊?
他喝干了杯中酒,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凤眼微眯,若有所思的问道:“追风,你在我身边几年了?你说为什么女人会这么烦呢?我真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不厌其烦的娶那么多女人回家?都说红颜是祸水,为什么还是不肯惊醒呢?多少英雄好汉最后都栽在女人手里,妲己、褒姒、杨玉环,哪个不是祸国殃民。”他一声长叹,“本王自认天底下没有我害怕的事,但是如果现在有人问我最怕什么,我会说是女人。无论是美的丑的对本王来说都一样,讨厌至极。”
追风沉默的低着头,他知道王爷并不是真的要听他说什么,他只是要听他的心事,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安静的倾听。
“你说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些女人就甘心去做男人的附属品,每天就想着怎样讨好男人?难道她们就没有思想,没想过自己要做点什么吗?如果她们的男人辉煌了,她们就跟着沾光;如果她们的男人落寞了,她们就跟着受罪。她们这样活着没有自我,不是太可悲了吗?”虽然世世代代的女人都是以夫为天的,但是他还是不能理解,女人也是长脑子的,难道她们就没有思想吗?
几杯酒下肚,他揉了揉眉心,女人果然是祸水,他怎么就为了她乱了心智呢?突然灵机一动,差点忘了大事,“追风,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追风立刻站起身,顿时又恢复了他侍卫的身份,恭敬道:“属下已经查过那名道士,他只是一个江湖术士,靠招摇撞骗为生。”
南宫博眯起眼睛,好一个招摇撞骗,竟然骗到皇宫里去了,如果没有人为他安排,就凭他也能见到皇上吗?他听追风没有再说下去,看来已经没戏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果然是一个阴谋,而始作俑者不是别人肯定是南宫宴。自从太子夭折后,太子之位一直悬空,他和南宫宴是最佳人选。南宫宴比他大,有人说长幼有序,应该立他为太子;也有人说,南宫博能力强,对北逸国有功,应是不二人选,所以两人就开始明争暗斗的较量。
这次的事情一定跟他拖不了关系,他怕自己的光芒遮盖了他,所以趁他不在,来了个釜底抽薪,表面上是劝皇上以天下苍生为重,其实就是要罢了南宫博的兵权,他怎么会猜不出来呢?南宫宴你太狠了,为了得到皇位,你陷害兄弟不说,竟然连父皇都算计。他的眼中迸射出凛然的冷光,手里的酒杯被他捏在手里,啪—的一声碎裂。
‘吉祥赌坊’,京城里最大的赌馆,璃烨有认真打听过的。当她走进赌馆才知所言非虚,果然气派,人声鼎沸,生意红火的不得了。她走到赌桌前,看着一个个赌红了眼的赌徒,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筛子,嘴里念念有词,“大,大,大……小,小,小……”
带筛子打开,顿时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就是赌场,充满诱惑,让人纸醉金迷的地方。赌场的成立就是因为他们看准了人的贪念,有人想不费吹灰之力一夜暴富,可是往往却一败涂地,越陷越深。很多人从这里出去之后就彻底改变了命运,这都是贪心害的。
璃烨搓了搓手掌,一副手很痒的样子。
一个小厮看见她,急忙跑到后堂,片刻后跟着他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一脸的富态,狭长的眼睛笑眯眯的向璃烨走来。“这位夫人,想赌两把吗?我一看您是有福气的人,手气一定好,试试吧。”
璃烨看这人一副奸商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老狐狸。她笑呵呵的道:“借你吉言吧。”
老板热情的带她到一张赌桌前,并叫下人为她搬来一把椅子,让她赌的舒服点。
两把下来她身上的银子已经输光了,她就开始摘身上的首饰。待首饰也输光了,她不知道还能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