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武功,她突然想到她的剑还在南宫博那里,她一定要偷过来才行,如果有一天她能离开王府,什么都可以不带,但是一定要带上她的剑,那是楚奕扬送给她的,是她第一次见楚奕扬的时候,他舞的那把剑,当时只觉得他飒爽的英姿,就像不食烟火的仙童。从她开始拿剑起,这把剑就一直跟着她。听说今天南宫锐来了,睿王陪他喝酒来着,那么今天他一定睡的很踏实吧,说不定已经烂醉如泥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慕容璃烨的行事作风。悄悄的潜到西跨院,走到南宫博的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练功的人感官都是很灵敏的,细微的鼾声她已经听的清清楚楚,看来南宫博确实已经睡着了。这里不是军营他应该没那么警惕吧?
悄无声息地推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很安静,南宫博似乎睡的很香,红烛过半,如豆般的火焰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跳动了一下,马上又归于平静。璃烨抬头就看见了墙上挂着的宝剑,怀着欣喜激动的心向宝剑走去,并且轻轻的摘下宝剑,她终于拿到了,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掩不住的喜悦从眼中流露出来。
突然她感到两束犀利的冷光刺过来,璃烨心里猛的一颤,该死的南宫博,没想到他的威慑力这么大,顿时让她觉得头皮发麻,看来还是太心急了,怎么办?她脑子飞速的转着,上次偷袭他被抓,这次不能再被抓。凭南宫博的暴虐说不定真的会杀了她。
南宫博从床上坐起来,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他想看看她到底又在搞什么。
只见璃烨从怀里掏出手帕,细心的把宝剑擦了一遍,从剑柄到剑鞘擦的都很细致很认真。擦完之后,她又把剑挂在了墙上,然后转身去擦旁边的花瓶,同样是认真细致。擦完花瓶就去擦桌子,擦完桌子,擦椅子,擦茶壶茶碗,然后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她都认真的擦一遍,等全部擦完了,她木然的走到了南宫博的身前,两眼无神没有聚焦,似是看着他,又似乎什么都看不到,然后用沾满灰尘的帕子去擦南宫博的脸,鼻子眼睛耳朵,都细致的擦了一遍,把原本干净英俊的一张脸,仍是擦成了花脸猫。擦完后,转过身慢慢的走出房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带上房门。
吱呀……一声,南宫博脊背猛的一僵,他用手抹了一把臭烘烘的脸,低咒了一句,“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梦游。”看来他下次一定要把门锁好才行,还要让下人门都锁好门,今晚她拿的是手帕,明天她拿刀怎么办?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让他遇到这样的女人?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可怕,更可恶。
璃烨从南宫博房间里出来,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不知道这次南宫博被她糊弄过去没有?看来的确是不能小瞧他,这个家伙,太谨慎了,连睡觉都睁一只眼睛,与虎谋皮,看来她要格外小心了。忙了大半夜,又惊又吓又累又困,天大的事等睡饱再说,爬在床上拉过被子一咕噜钻了进去。
南宫博是很不愿意去见这个女人的,也很不屑去见她,但是他今天还必须去见她。走到她的床边,看见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正搂着枕头流口水,他皱了皱眉,一脸的厌恶。低吼道:“恒安,你给我起来。”
璃烨睁开朦胧的眼睛,神志不清的咕哝道:“你叫谁啊?找人去别出。”
“恒安……”又一声低吼,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璃烨猛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恒安,这个名字好像是……自己的名字,她新被册封的。她愣愣的看了南宫博一刻钟,马上眼睛弯成了月牙,娇嗔道:“王爷,您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啊?真是让臣妾受宠若惊。您看臣妾都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呢。”
南宫博嘴角抽了抽,就你打扮和不打扮还不是一样,他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问道:“你睡觉都不换衣服吗?”
璃烨心里一惊,昨晚回来太累,忘了换衣服了。不过她是梦游,应该不用记的吧。眨了眨眼睛,一脸莫名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明明记得昨晚睡觉前,有换衣服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南宫博不耐的说:“算了,你现在换上衣服跟本王去一趟明王府。”
璃烨马上露出欣喜之色,“王爷,您要带我出门啊?那我要好好打扮一下,我们去明王府做什么?”
南宫博也不看她,径自走到窗前透气,这屋子里的脂粉味太重了,熏的他头疼。“明王妃过生日,邀我们都去参加。”
璃烨一听心血来潮,“原来是明王妃生日啊,那我们可不能空手去,应该准备一份大礼吧?总不能丢了我们王府的脸面啊。”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声音冷冷的回道。
璃烨一点也不为意的说:“话不是这么说的,明王妃是女人,你们这些大男人怎么知道女人心里想的什么?如果我们送的礼物她不喜欢我们不是白费劲又不讨好,我是女人我当然知道女人想的什么,你听我的没错,还是让我……”
“我在外面马车上等你。”他实在受不了这女人的鴰噪,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毒哑。
等了很久,直到他等的不耐烦准备叫人去唤她的时候,这位王妃终于迈着优雅的步履姗姗而来。那一身的琉璃脆,绫罗缎,真的是耀眼夺目。那脸上的粉涂了该有两寸厚吧,可惜还是遮不住脸上的疤。南宫博只看了一眼,再也不想去看她,难道他还指望这个女人给她争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