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惊讶神色不言而喻。
没有看见意料中的惊喜表情，吕源收有些失望，难为他特意跑出来，就是来看她的脚伤怎么样，听管情报的叔叔说她的脚差点瘸掉，他立即省略了许多的疗养程序，连哄带骗地说服家里的老古董，特意出来看她。
“呃，你的伤怎么样了！”打破了彼此的尴尬。
“好多了！”窘迫地回答。
门再次打开，走进两个人，言的表情瞬间冷到极点。
“锋，她就是那个英雄咯。”俏皮的语气，隐藏着些许的咬牙切齿。
敏锐地扫视了吕源收和言，韩少锋镇静如常，只是语气里掺杂了些许他自己也没预料到的醋意，“收也来了？”
感觉到言的变化，吕源收站起来，走到言的床沿，坐下。
韩少锋深吸了口气，“这是乔伊！”
未等他们回应，乔伊已经开口，“我是乔伊，锋的女朋友哦，请多多关照呢！”
被子下的手已经握得发青，言没有开口。
“我是吕源收，很高兴见到你！”只是一般的客套话，语气冷漠地让人能隐约地感觉到敌意。乔伊明显有些畏惧，往韩少锋的怀里靠了靠。
“乔伊听说言受伤，坚持要来看她！”感觉到怀里人儿的颤抖，韩少锋尽力打圆场。
“很谢谢乔伊小姐的好意！”顿了顿，看了言一眼，继续说着，“今天我是替言办出院手续的！”
韩少锋震惊，望了言一眼，“伤还没有痊愈，现在不适合！”坚决地拒绝，尽管他此时的态度让每个人都感觉到困惑，但是他不管。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三人的期许中，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满意地对言投去温柔的一笑，“言，我们回家吧！”
“家？”莫名的愤怒，“你们……”
礼貌地回应，“我们住在一起！”一句模糊的话，在韩少锋的脑海里炸出几百个苍蝇乱飞。
“我是他的房客！”言加了一句，引来吕源收的不悦神色。
“锋，既然言已经好了，我们应该开心啊！”乔伊略显嫉妒地劝道。
“乔伊！”对她，韩少锋突然萌生一种愧疚感，自己或许对言太过关心了。
“随便你们了，我走了！”俯身温柔地对乔伊说着，“我们走吧！”
“嗯！”微微颔首，精致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笑容。
离开的两个背影粘在一起，刺痛身后言的心，“你在想什么？”吕源收掰正她的脸，把她的眸子对上自己，霸道而倔强地说着。
“你管太多了！”冷漠地撂下这句，转过头。
“言，一个多星期都没来咯！”调酒师打趣着说着，“被男朋友抓去加刑了吗？”
言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严肃地说着，“老板这几天有来吗！”
“呃，很久没来了！”
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今天晚上的工作，走过总办公室，隐约地听见里面的人的谈话。
“齐岳死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管了！”脸色瞬时间变得煞白。
“说来也很奇怪，怎么就死了！”
“他死还要跟你打招呼啊！”
“早看他不顺眼了，死了也好！”握紧了双拳，棕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狱地狱炎火似的光芒。
“走了，呵呵，齐岳哥哥！”
脑海里浮现往事一幕幕：杂乱的房间里，一个娇小的女孩跪在地上，哭泣着，“慕奇老大，言知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眼前一个魁梧的男人怒火中烧，暴怒着，手里握住拖把的柄，眼看着就要挥下来，“知错？你说了多少次，这条街上，你老实说，哪个是你还没有打过的？”
轻佻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咯！”
落入慕奇的耳里，确是那么地刺耳，“对啊，那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打？”
“我……”抱住身体，趴到地上，等待他的棍棒加身。
每一次，总有齐岳扑上来，替她挨打，每一次，慕奇总会看在齐岳的份上绕过言。
一张桌子三张凳子，“一对老Q！”言高声喊着，手里兴奋地摆弄着那一张8。
慕奇毫不客气地丢下老K，然后打出一张7，“阿岳，不要让她过哦！”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接不了！”面有窘色，一览他手里的牌，每一张全是比8大的牌。
“耶！”言兴奋得摊下8，拽得不能再拽地对慕奇炫耀着。
“呵呵！”齐岳就会开心地看着言笑着，比自己赢了还要开心，不管慕奇投来的埋怨眼神。
3年了，人事变化，沧海桑田，“他还是处处帮着自己！”言自嘲似的自言自语，“为什么，就这样……”失了魂魄般游走在嘈杂的舞厅里，夜黑风高，捡起过往的悲伤，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庞，“呵呵，最近好像经常流泪，我是怎么了？”落寞地神伤，眼神空洞地让人疼惜。不由自主地脑海里又浮现了韩少锋的影子，邪恶的模样，兴味的嘴角。
“言言，早！”熟悉的笑容，妖娆的面孔，缀一脸微笑地注视着言。
“缀，你怎么在这里！”后退一步，警觉地瞟了一眼四周，幸好这个小路一般是没有学生来的。想起缀毫无预兆的出现，言的心蓦得沉下去。
“我来这里念书了！”轻巧地说道。
“嗯？”
“既然你不愿意回来，那么我就陪在你身边！”信誓旦旦，毅然决然。
“天使组织怎么办？”眸子里瞥过一丝哀伤。
“它能存留到现在，自然也没那么容易垮！”
“师傅他们需要你照顾。”深沉的别开彼此对视的眼神。
“最应该照顾他们的是你，而不是我！”假装无意地说道，深怕伤到她。
“我……”清澈的眸子里忍不住又开始泛起泪光，对于师傅，言只有说不尽的感谢。
展开双臂将她揽入怀里，“言言，不要难过，你是无泪的红色天使，还记得吗？”
“我们都是天使，无泪的天使！”
“你动感情了？”
“没有！”
“最近你很容易流泪！”
“你跟踪我？”
言静静地安坐在石凳上，无人问津的小路，柳树滋长，夏末初秋的柳树略显枯黄，蓝天白云，绿水河畔，仿佛丢下了千年巨石，将曾经熟悉的两个人分隔得好远。
“这几年，天使发展得不错！”言释怀地转过头，打乱彼此的沉默。
“还可以，如果你在的话，它会更好。”
回过头，避开她的话锋，“精神病人是你安排的？”
微笑着默认。
“杀我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没有交代！”突然面露奇怪的神色对着言说，“你忘了我们这条道上的规矩吗，老板给钱，我们替他消灾，不问原因，只有结果！”
“呵呵，你失手了，赚不到钱了哦。”
“有你这个全世界最有身价的大小姐在，我怕什么？”亲昵地和言额头相碰，两人微笑着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