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回头看了一眼尉迟川尧,随即也转头离去。尉迟川尧急的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师兄一个人去势必有危险,自己应该带兵前去相助,想到这儿,刚想喊人,只见一侍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丞相,丞相,大事不好!”
尉迟川尧微敛面色,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皇宫里有殇国的人,他们将城门打开,现在殇擎天已经闯入宫中了!”
“什么!他们大概有多少人马!?”
“具体还不清楚,只见往后宫这边闯来!”
晕啊,尉迟川尧急心急如焚,心理念道,师兄啊,这是什么时候,你还离开,人家都打进宫里来了,哎!
连忙吩咐手下,“快,加派人手,我们一起去看看!”
殇擎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凤栖宫,室内摆放极其奢华,白玉象牙雕刻的大床,蓝丝羔羊毛织成的地毯,屋内一切摆放妥当,一尘不染。殇擎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对,干净,太干净了,干净的不象人住过,那么星竹呢?她真住在这吗?为何连她一丝的气息都找不到。殇擎天灵眸微动,回头喊道,“给我搜,不搜到画像中的女人,我们今天就不离开!”
旁边一个侍卫轻轻说道,“陛下,我们只带了200人,只可突袭,如今我们行踪一定已被礼国知晓,若是他们包围我们…。”
“无需多言,今日若找不到星竹,我就让你们死在礼国,速速去找!”
“是!”,众多将士无奈,只好继续搜索起来。
突然一个物什冲着殇擎天的眉心打了过来,殇擎天将头一偏,接过袭向他的东西,放在手上,细细的端详,一张纸,包着一个物件,殇擎天轻轻的展开那纸,只见一碧玉的石头静静的躺在哪里,龙纹玉石!殇擎天眼睛突然放大,马上看向四周,大声喊道,“星竹,星竹!是你吗!”,然而却无任何回应,展开那纸条,只见上面娟秀的小字上面写道,
“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唯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下面落款竟是,玲珑绝笔!
殇擎天大惊,将纸条牢牢的捏在怀里,大声喊道,“星竹,你在哪里!星竹”,突然一个黑影纵深闪过,向着宫外窜去。
殇擎天大喊一声,“追!”,带着自己的兵马迅速的离开礼国皇宫,奔向黑影的方向。
尉迟川尧带着御林军急匆匆的赶来,却未见殇国一兵一卒,不觉有些奇怪,殇擎天来了又走,不打不杀,又是何意!?
电闪回回头,看着殇擎天的人马冲着自己跑了过来,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施展轻功,向断肠崖急速飞去。
断肠崖,一个黑色人影立于其中,风卷裙锯,却丝毫不为所动。远远的只见一玄色的身影纵深飞来,斗笠下的魅唇轻轻的上了上扬,“礼奕云,你要是不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轻睨地下的身影,唇轻轻蠕动,跪着的人轻点臻首,抚了抚手腕。
岩石后,一双鬼魅的眼睛闪动邪恶的光,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果真来了!”
玄色身影在看到跪在雪地中的那个身影的时候,手上的剑“当啷”一声掉落,“星竹,星竹,”,那人一步一步轻颤着向着那弱小的身躯走了过去。
黑色人影头纱轻动,头微微点向那架刀大汉,那人将刀在那跪着的身影处又递进了几分。
“你!”,礼奕云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吧,什么条件!?”
“条件!?没什么条件,我就想你痛苦而已!”
“莫非在下跟阁下有仇!?”
“呵呵,仇?一条人命算不算!”,玲珑的声音颤抖,若不是他,自己怎会心伤,若不是他,自己怎会沦为棋子,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颠沛流离,那样自己的孩子说不定就保住了,孩子,它还那么弱小,甚至还未成形…想到这里,玲珑悲从心来,拔出宝剑…对准地下的身影,举剑刺去,却只是滑进周围的雪地。
“不!”礼奕云的声音里透着绝望,她还怀着孩子,绝对不能让她娘俩受到伤害。
“求求你,放过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同意!”
“哦,那我让你放弃江山呢!?”
“可以,只要你承诺不伤害我礼国子民分毫,我就答应你!”
“答应!?哈哈哈,果真好笑,江山之于你,不是最重要的嘛,女人只是用来填补政治上缺憾的工具!?怎么,这么快答应,是不是又在算计,还是在谋划,还是说,江山美人你都想要啊!”
“没有,我从未想过要一统天下,我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我礼国子民不被别人践踏,若是能遇一明君,我愿意禅让,跟我所爱之人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够了,不想再听你虚情假意的废话,也撕掉你的伪装吧!你这个伪君子!”
“在下不懂,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非要如此呢!”,礼奕云忽然起身,一步一步走来,“我只愿能够跟她厮守到老,我只愿和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这么点简单的要求也错了吗!”
“你没错,只是你是君王,你所想的,却是那最最遥不可及的愿望,所以我劝你,死了这份心吧!”玲珑冷然出口,却字字伤人,拔出雪地中的宝剑,剑尖对准地下的那个身影,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拨划。
“知道吗!这个肚子你是你的种!”
“你,”,礼奕云的脸色突变,双眼里写满了忿恨,双手紧紧握起,他不能动,不能动,他若是动,星竹势必就会有危险!
“哦,我忘了!”,玲珑继续说道,“礼奕云素来冷酷无情,又岂会认自己的孩子!不如这样,我们将他剖开,拿出里面的胎儿,咱们再来个滴血认亲,这样你想赖也赖不掉了!你看可好?”
“不,不不不不!你想干什么,放了她,你来杀我,你来杀我好了,你不是恨我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恨我,可是杀了我你就可以解气了,何苦难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礼奕云是真的慌了,嘴唇发紫,那全身的重点都积聚在玲珑的剑尖上。
“哈哈哈哈,想不到礼奕云也有怕的时候,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杀你,杀你可是最低级的玩法了!让你看着最亲的人死掉,你的心死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你说这样岂不有趣!”说着再次划向那雪地上的身影,那飘落的衣衫,和那凸显的肚子,似乎就要暴露在雪中。
“不!不要!”,礼奕云举手向自己的天灵盖打去,“这样够吗!?”,一口鲜血吐出,礼奕云废掉自己全部的武功。
玲珑手上的剑差一点就要丢掉,他,他竟然会,
握紧手上的剑,玲珑心痛的压抑着自己,大声喊道,“不够,你所带给我的远不及于此!”
“那这样,这样呢!”,礼奕云一边靠近,一边连刺自己几剑,几处鲜血喷射而出,礼奕云站在血泊里,一步一步的走来。
看着他这样,玲珑有一丝犹豫,又有一丝恍惚,他真的,可以,。这样,为自己吗!
突然,礼奕云伸手朝向玲珑的剑,刚要往怀里一带,不料玲珑比她动作更快,忽的一转身,闪过礼奕云的偷袭,将剑刺进那人的肚子!
礼奕云大惊,一手推开架刀大汗,将地上的身影抱起,头举向苍天,大喊一声,“不!”,心痛的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