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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的忠贞守候,却等不到命中注定的沧海桑田。

我曾经用生命爱过一个男人。也是这个男人毁了我的一生。我在床上躺了一年,这一年中,小三曾挺着肚子告诉我,她怀了我男人的骨肉,不久后小四又来了,她告诉我,她帮我打败了小三。她们总是喜欢来折磨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不论他有多少女人,可是却只有我一个老婆。曾经我也因这个原因而自豪骄傲,女人就是太过天真。

——徐妙锦

“娘娘,我听说皇上最近每晚都去马皇后那。”月初小声的对妙锦耳语道。

朱允炆已经登基两个月,这两月里她只见过他一次。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昙花一现的徐贵妃还是被百花给淘汰了。而马皇后也奇迹般地没了动静。

妙锦坐在镜前,捋着自己的头发,从镜中可以看见站在门外的于南城。

她笑了,“皇上还会来的,”轻轻抹着胭脂,“不久后。”

朱允炆既没有撤走于南城,更记得每月按时按量叫人送茶叶。这都说明他没有忘记她。只是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用茶成瘾了。

“月初,这段日子泡茶就用我哥哥送来的茶叶。”

“是。”

徐辉祖倒想得周到,他一直以为茶叶是马皇后赏的,所以他总是隔三岔五就叫人稍一些名茶。妹妹喝哥哥送来的茶倒也合乎情理。

“明日随我回趟徐府。”

“娘娘,我听徐大人说明日王爷要来,是吗?”

“对。”自己姐夫远道而来,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

妙锦起身,慢慢往门外走去,不料,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好在于南城及时伸手拉住了她。

“娘娘,你并未服用前些时日我送你的药。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住的。”

“你很细心。”她笑笑。收回手,转脸便冰冷如霜,“余毒未除,怎能安适。”说罢,她继续往前走。

“娘娘,”于南城扑通跪倒在地,“娘娘,那药不仅可以去除余毒,还能……”

妙锦顿步,等着他的话,可却没了下文。她转头,瞪着眼睛看着他。

“卑职欠娘娘一个人情,定当双倍奉还。”

“你,”她神色缓和了下来,“你还曾救我一命,要说欠,也是我欠你的。”

“保护娘娘是卑职的职责。而娘娘救我就不一样了。”他抬头。

“好。”妙锦靠近他,弯下腰,将他扶起,“这可是你要还的。”她笑了笑。她要的可不止这些,既然要还便还得彻底点。

XOXO

夜幕降临,凝华殿一片寂静。周围偏殿的烛光都已熄灭,惟独妙锦的寝宫依然亮着微弱的烛光。她斜靠在窗边,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湖光。

白色透明的纱衣贴着妙锦的身躯,柔柔地散落一地。盘旋着,一圈,两圈。

门口处传来轻微的一阵声响,几乎没有脚步声,妙锦就已感到一股清香。

来者已走到妙锦身后,正伸手准备将妙锦圈入怀中。

“皇上。”简单的两个字就打断了他所有举动。

妙锦转身,对他笑笑,慢慢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皇上。”

而他,也是淡淡一笑,“你瘦了。”

妙锦只是笑笑,不置可否。要说朱允炆对她的态度,真的是若即若离。

“妾身知道皇上今晚一定会来。”她走到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因为皇上一定不会让我去见王爷。”将茶递给他,“对吗?”

朱允炆低头,看着茶,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皇上不会喝这茶。”她笑得天真烂漫。

“哼~”朱允炆笑笑,接过茶,一口就喝干了,“还有呢?”

“没有了。”我甚至知道你要开始削藩,而且一定会失败,“皇上,你会让我去见王爷吗?”

“如你所想。”他坐在桌边,“我的确不会让你去见他。”他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将茶杯举至眼前,若有所思道,“但是,我并没有说不许他来见你。”

“你?”妙锦暂时猜不透他的心思。

“明日,四叔、你还有我。聚一聚。”简单明了。

“是。”虽然稍有些不安,她还是平静地答应了。

“时间过得真快。”他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句话。

初夏夜晚的风有些微凉,妙锦穿着薄薄的纱衣,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阿嚏——”妙锦揉了揉鼻子,自己现在十几岁的身体都不如以前二十几岁在现代的身体了。以前是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把自己弄死,现在是一不小心就容易生病。看来没了辐射,没了化学用品,致癌物品的古代也不容易长命百岁啊。

“皇爷爷以前分封太侈,边界藩王的实力不可低估,我最近在想……是否可以削藩?”说罢,他转头,认真地注视妙锦的一举一动。

“皇上给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告诉王爷?”

他笑了笑,“还真不怕。”

也是,朱允炆削藩之事马上就要行动了,到时候全天下人都知他的用心,告诉她又能怎样?

“那皇上给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他拉开了身边的凳子,示意妙锦过来坐。

“妙锦一介女流对朝中之事,实在无法妄下言论。”她轻轻坐下。

“现在没有皇上,也没有朝廷。只是普通夫妻随意谈论而已。”他拉过妙锦的手,紧紧握住。

“……”妙锦沉默了一会儿后,答道,“皇上不是说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吗?”

“对,可是你能保证我不动手,他们也不会动手吗?”

“这——”说实话,她即使到了明朝也不知道,若朱允炆不先削藩,朱棣会不会造反。这个问题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难以回答,“皇上,虽然边界藩王实力强大,可与朝廷比起来实在九牛一毛,不足为患。”更何况谁又愿背负造反罪名,成为反臣贼子。就算朱棣也只能以“靖难”为借口来造反。

“现在看来是,但实力是可以累积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若在皇上眼下囤积兵力,皇上岂能不知?”

“你的意思是等他们有了造反的嫌疑,再除之而后快?”他顿了顿,“为何不直接让他们胎死腹中?”

“皇上是一位仁君,绝不会错杀一人。”

“成大事者何鞠小节,不会错杀的皇帝,绝不是个好皇帝。”

“皇上——”妙锦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极其深不可测的男子不禁疑惑……他可是那个下令决不能杀掉自己皇叔的人,他可是那个不论多少反对之声都要放过朱棣的人……他可是下令过“勿杀吾叔”的建文帝,他可是因仁慈善良而失去江山的人。

如今看来为何没有一点这样的迹象?

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历史不会有错,错的只有后人的理解。

“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妾身恭送皇上。”妙锦行礼道别。自朱允炆登基后来看过妙锦两次,每次都没有过夜。

XOXO

另一边,青青已经到了马皇后那打小报告。

“今晚皇上去了那个贱人那里?”其实皇上去任何一个妃子那她都没有这么生气。

“是,而且奴婢隐约听到,皇上在那个贱人面前既然自称‘我’,他们之间好像少了很多礼节。”

“岂有此理!”马皇后狠狠砸了一下身边的桌子,“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贱人。”她很早就觉得皇上对她特别不一样,不许闲人涉足的听雨阁,总能看见他们二人欢声笑语;派遣锦衣卫总督去日夜保护她周全;更重要的是——他虽然时而很久不见她,可,可他夜晚睡梦中时,居然经常叫到妙锦的名字!这是最不能让她忍受的。

“这个女人必须除掉。”青青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以为本宫不想吗?!”马皇后咬牙切齿,“那贱人身边的于总督,到处都是他的下属,本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里。若我做过了,指不准就报到皇上那去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监视皇后的?!”

“本宫也正感疑惑。一直以来本宫处事小心谨慎,怎么就被他注意到了。”

说到底这就是妙锦的功劳了。这个事情也是源于那次的毒蛇事件。只是马皇后并不知道,她还没动手,徐妙锦就已经以她的名义向自己动手了。

“这个贱人背景也不耐,身为名将忠臣之后,各个姐姐都是王妃,徐辉祖还刚刚被皇上封为太子太傅,这要本宫如何动手?”最要命的是徐辉祖这个官,太子太傅正一品,而她的儿子还没有被封为太子,皇上就已命徐辉祖做他的老师,目的是想看看这个大皇子的才德,换句话说,皇子怎样,全是徐辉祖一句话。而这个徐辉祖还颇有才德,若动了他这个疼爱有佳的妹妹指不准能搞出个什么来。

“这确实……那皇后……”就连青青都听出了什么。

“对,不知不觉中本宫就陷入僵局。不仅不能动她,而且她还掌握着本宫和奎儿的命运。”这个套究竟是谁给她下的?马皇后的确也算聪明人,在她意识到这个以后就一直没有动过妙锦。

可是她不知道,仇恨的种子早已经种下,就如同她不知,徐辉祖已认为是她放入慢性毒药加害他的妹妹,若妙锦一直喝她送来的茶就代表妙锦离死期越来越近,作为哥哥的徐辉祖不会没有行动,最直接的只有一个——马皇后,不再是皇后。

只是马皇后绝不会想到,就这个可以置她死地的套,仅仅只是妙锦简单的一个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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