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带着冰块的水毫不留情的倒在巫小雅身上,昏迷中的巫小雅瞬间被淋了一个激灵。
头上的黑罩子被人取下,巫小雅才看清自己的处境。
巫小雅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被人运出了军队,现在应该是在一处废弃的烂尾楼里。这楼被人拆迁拆了一半,剩下一半就成蛇蚁鼠虫的安逸天堂,和犯罪分子的最佳场所。
而自己现在就是那个被绑架的受害者!
巫小雅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柱子上,动弹不得。
“闫衷铭呢?”巫小雅微微甩了甩自己头上的水珠儿,斜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黑衣人。
他们身形健硕,手臂孔武有力,带着墨镜的脸上透着国字的脸型,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出身。
“你被闫衷铭卖给我了!”
巫小雅仅仅听见声音,还没看见说话的人是谁,就觉得有一阵风在自己面前掠过,而后,被人一拳狠狠的打在小腹。
那一拳,不但力道狠毒,而且透着让人瑟瑟发抖的寒意。
挨打,巫小雅能够承受,而是此刻让她受不了的是,那拳头似乎带着冰碴儿,透过了皮肤,直接打在了她的内脏。
仅这一下,巫小雅就好像置身于冰川一样,冷到刺骨。
巫小雅方才还滴答落下水珠的头发,瞬间结了小小的碎冰,身上湿答答的衣服也跟冻在冰天雪地里一样,结成了冰。
巫小雅的身子止不住的打起了冷颤,抬眼一看自己面前的人,不就是从那两个黑衣人身后窜出来的屈倾茹嘛!
“怎么是你?!”巫小雅颤抖着嗓子问道。
她想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现在蝉与黄雀狼狈为奸,把她这只螳螂打的片甲不留。
“怎么是我,你马上就明白了。”
屈倾茹自己呵呵的媚笑两声,边笑边往旁边倒退,站停在巫小雅左侧5步远的另一个柱子上,“你看这是谁?”
屈倾茹说罢,就抬起那柱子旁放着的冰桶,举起来就给那边同样绑着的人来了一个从头到脚的‘洗礼’。
屈倾茹将那人的头套一把扯下,狠狠地拉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朝向巫小雅,“巫小雅,你仔细看看这是谁?”
屈倾茹边说边用手将那人的头撞向柱子,毫不留情;屈倾茹下了十分的力道,那人的左侧额头很快留下的赤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向洁白的脖颈。
“屈婉萍。”巫小雅不由得低呼,那是屈婉萍啊!
“你放了她,一切事情跟她没有关任何系。”巫小雅将自己的身子不断向外扯,想要冲下去救屈婉萍。
可动了没两下,就被黑衣人死死的按住肩膀,再也动弹不得。
“放了她?我们是一家人,哪有放与不放这一说?你说是不是,表妹?”屈倾茹捏着屈婉萍的下巴,几乎快要捏碎。
“一家人?你什么时候将我当作你的一家人?”屈婉萍的眼泪像断了的线一样,止不住的流下来。
那是藏了能有十几年委屈,愤怒,仇恨混杂在一起的泪水。
屈婉萍败了,她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屈倾茹打的体无完肤。
“我们怎么不是一家人,前天你奶奶去世,还是我出的火葬费呢。”屈倾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咯咯咯咯的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才接着道,“你说那老不死的好笑不好笑,死前还一个劲的问婉萍呢?婉萍呢?我就跟她说,屈婉萍早就在地下等你了,你还不赶紧去!”
“屈倾茹,我杀了你!”屈婉萍瞠目欲裂,绑在她身上的铁链被挣的哗啦直响。
屈婉萍的眼睛布满红色的血丝,就跟从地下出来索命的恶鬼一样,一口咬在了屈倾茹的耳朵上。
“啊!”屈倾茹一时得意忘了形,没料到屈婉萍会有这么一招,在她心里,屈婉萍就是一只会说人话的狗,只会叫,不会咬。
屈婉萍几乎将屈倾茹的耳朵咬穿,就算咬下来又怎么样,屈倾茹杀的,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原本看守巫小雅的两个人,立马出动解救他们的主子屈倾茹,他们的方式简单有效,就是直接打开自己腰间的电棍,抵在屈婉萍裸露的肌肤上。
颇为庞大的电流,将屈婉萍的身体电的止不住得哆嗦,就算这样,她仇恨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屈倾茹,她不会放过屈倾茹,活着不能放过,死了也不能原谅。
“屈婉萍!”屈倾茹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一手扬起给屈婉萍一个实实在在的耳光。
“哈哈哈哈,屈倾茹我要杀了你!就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到地狱!”屈婉萍像是魔鬼一样,奋力的向前拉扯着自己的身体,要咬在屈倾茹的身上。
她要将屈倾茹身上的血肉一点点的拉扯下来,让屈倾茹向自己苦命的奶奶忏悔。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屈倾茹一斜眼示意两个黑衣人将屈婉萍按紧。
屈倾茹抽出自己靴子里的短刀,在屈婉萍脸上,脖子上来回的磨蹭,似乎每一下都能磨出一个血红的口子,可是每一下又都没有。
“屈婉萍,你知道你人生最大的不幸是什么吗?”屈倾茹用刀尖点着屈婉萍的额头,那刀尖锋利,就是轻轻的点,也让屈婉萍的额头破了一个似蚊子叮咬的小口,留下的血从额头顺着鼻梁流到了下巴。
“就是你这张嘴,你要是不会鹦鹉学舌,也就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我就好心,帮你这一回!”屈倾茹说罢就变了脸色,用刀撬开屈倾茹的嘴巴。
那两个黑衣人似乎也明白屈倾茹的心意,会意的按住屈婉萍的头颅,让她仰头向上,动弹不得。
屈倾茹自己用手扯出屈婉萍的舌头,“你要不是想背叛我,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不要!不要啊!”巫小雅使出了浑身吃奶的劲想要挣脱,奈何自己身上缠绕了层层铁链,而且之前闫衷铭打在自己身上的药效也没完全褪去,就是有力也使不出。
“不要啊。”巫小雅哭着向屈倾茹哀求,她似乎已经觉察屈倾茹想要干什么,巫小雅的泪水连绵不断,流进了她的嘴巴,流在了她的心里。
巫小雅不知所措,晃荡着自己身上的铁链,跺着自己被紧绑的双脚,她的泪水流进着喉咙,声音干涩且哽咽,“求求你,放了她吧。”
任凭巫小雅如何哀求,屈倾茹不为所动,甚至故意将屈婉萍的脸转向巫小雅,“巫小雅,你看好了!”
屈倾茹刀起刀落,一刀切下了屈婉萍的小半个舌头,整个世界都红了。
巫小雅亲眼目睹了屈婉萍整个被割舌的过程,只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红色。从屈婉萍身上留下的血,流向了整个空旷的废弃楼房。
那血腥的味道刺进巫小雅鼻子,流进了她的肺里,灌满了整个胸腔。
屈婉萍最后的那声低吼,在巫小雅的耳边不停的盘旋,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啊!”巫小雅心中的恐惧,悔恨,与压抑涌上心头,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将自己头不断的撞向后边的柱子。
巫小雅呐喊着,痛哭着,一遍又一遍将自己狠狠撞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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