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雅晚上如愿的等来了那只怪手,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并没有感到任何惊慌。
巫小雅从袋子抽出一根软糖,放到那怪手的手里。
那手感觉到巫小雅塞给它东西后,便立马缩回了墙里;过了不大一会儿,又重新伸了过来;而且还是大赖赖的摊开,理所应当的朝巫小雅索要糖果。
巫小雅看敌人上了钩,勾起一丝坏笑,要不怎么说口腹之欲最难抵挡呢?
巫小雅将万能胶涂到蚯蚓糖果的一端后,拽着怪手的手指捏在万能胶处,叫你整我,让你尝尝万能胶的滋味,我巫小雅可是有仇必报。
那手重新缩回去,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异常;等再伸出来时,只见蚯蚓糖底下一端已经被吃掉了,只剩粘着万能胶的部分还依旧贴在手指上。
那手凌空不断的挥舞,仿佛是在叫嚣,也像是在抗议;只可恨它发不出声音,要不一定很聒噪。
巫小雅看‘大仇已报’,心里觉得舒畅快意,有这么一只怪手跟自己斗智斗勇,也是很有意思的。
巫小雅将枕头掉个头,躺在床尾,将双脚一蜷,就要睡觉;任凭那只手在墙壁上怎么拍打,也毫不理会;反正你只能在那一片墙上活动,到底是威胁不了我。
巫小雅抱着快意的心情沉沉的的睡去,梦里都有她胜利的滋味,等她醒来时也才五六点钟的模样。
巫小雅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发愣;眼睛呆滞的左右看了看,这间房子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踏出去了。
巫小雅心中叹了一口气,正打算下床洗漱,突然瞥见自己床头上有一小纸团。
还是卫生纸团。
一定是那怪手留下的,巫小雅心想不会又是鼻涕纸吧?忍着恶心,用台灯将纸团拨扔下床;可又忍不住猜想,万一里面另有玄机怎么办。
自己反正都已经被恶心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被恶心一次;巫小雅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两根手指将纸团打开,里面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巫小雅将纸团拿起来,前后翻看了一下,确实没有任何笔迹或者脏东西,有的只是不规整的划痕。
巫小雅看着那划痕研究了好一会儿,上下左右调过来了好多次,才勉强看懂,上面是用指甲划了两个字,好人。
那只手竟然开始向自己示弱了,巫小雅觉得好笑;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开始举白旗,自己也没必要穷追猛打不是,和平相处才是好邻居。
巫小雅想将那只怪手叫出来,然后握手言和,可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它,难道又只能等晚上?
巫小雅看着自己房中的暖气,灵机一动,暖气应该是全楼相通的,自己一敲肯定都能听见,便敲了三下。
三下之后没有反应,就再敲三下,还是没有反应,就再来;巫小雅前前后后敲了能有五六分钟,也不见怪手现身,就只得作罢。
看来一人一手之间没有心有灵犀啊。
巫小雅走回床边,掀起被子抖了一抖,打算叠起来;这一抖可不得了,巫小雅发现那只怪手早就躲在被子底下了。
看来它是听懂了自己的召唤,又不敢在太亮的地方露头。
巫小雅重新躺了回去,将被子蒙过自己的头顶,也盖上那一只手;躲在被窝里,巫小雅给它塞了个糖,以示友好。
在稍微有光的地方看,巫小雅发现那完全就是一个小朋友的手,比巫小雅的手小了好几圈不说,还肉嘟嘟的,结合它一个糖就能臣服的品质,巫小雅不禁怀疑,徐长虎这帮人不会连小孩子都抓来了吧?
巫小雅摸出自己的口红,在那肉嘟嘟的手背上写下‘Age?’,然后将口红塞到那怪手的手里。
那手重新缩了回去,不一会再伸出来时,只见已在手心上写好了一个‘七’。
才七岁?这也太罪过了,七岁就把人家关在监狱里,难道是小萝卜头吗?巫小雅拉过那只手,又重新写到“一个人?”
再伸过来时,那手心里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ge”拼音,看来这孩子身边是有一个大人跟着的。
巫小雅一人一手的聊得很久,准确的说是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聊了很久,也掌握了他的一些信息。
隔壁住着的是一对兄弟,弟弟七岁,也就是每天拜访巫小雅的那只怪手,他说他叫小怪;而他的哥哥今年也才十四岁,名叫大怪;两个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久到小怪几乎生下来就在这里。
巫小雅问小怪能不能把耳朵伸过来,这样一直写字太麻烦了;但是小怪说,他的能力只能伸出手脚,要想探头,只有他哥哥可以。
看来还真是又比自己更怪异的人。
不过让巫小雅更好奇的是,大怪和小怪到底是有怎样的危险性,使得他们从小就被关在这里;巫小雅才不会相信他们是自愿的,没有一个孩子天生愿意被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