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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墨正在殿中处理政务,见房檐上跃下的蓝衣少年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萧卿好生逍遥。”

卿舞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稳了稳凌乱的气息抬步走进大殿,在他不远处的蟠柱旁停了下来,闭眼开始调理气息。要从宫墙进入皇宫,以她现在的状态确实太过勉强。好不容易躲过禁卫翻了进来,嗯,其实完全可以凭令牌自由出入,不过她似乎完全、从来不想这么做。此时内里已经开始血气翻腾,她不得不马上调息,哪里还有力气搭理他。

夜君墨见她只是淡漠的看了自己一眼,便自顾自的闭目养神起来,当下火气一起,蹭地起身,沉眸冷声道:“萧轻武,你是本王的贴身护卫。两夜未归,难道不应该跟解释一下吗?”亏得自己这两日每日下朝都为他担心来着,现在人回来了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饶是他好脾气也禁不住一阵郁闷。

卿舞闻言皱了皱眉,睁眼冷冷看了他一眼,阖目,血气慢慢被压了下去。

“你!”夜君墨拧眉走近,正欲质问,却见他脸色异常苍白,一愣,问道:“怎么回事?”说着伸手在他额间摸了摸,好冰。

嗤的一声,卿舞被他一动血气猛的上窜,自嘴中喷射而出。睁眼冷冷看他,眸中是浓郁的黑色,阴暗而冰冷。

夜君墨忍不住倒退一步。在看到她嘴角的血迹是又忍不住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卿舞双眼颤了颤最终实在没有力气支撑,赫然闭上,身体一晃往边上倒去。这个该死的男人!

“轻武!”夜君墨薄唇紧抿,看来刚才他是在调息,自己这一弄怕是让他被反噬了。上前横抱起昏过去的人,想了想往内殿走去,将他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间,依旧很冰冷,发间隐隐有冷汗溢出。看来伤得不轻,不放心的叫来太医。

“太医,萧护卫怎么样了?”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一身暗紫绣金丝常服,静静地看着为昏迷的人把脉的太医。

“这——”他算得上是太医院资历比较老的了,女人他见过的太多了,女扮男装的女人也不算太难见到,可萧护卫这样的女子也确实不曾见过。更何况——看着这萧卿舞的装束和所躺的床榻。他顿了顿,道:“太子殿下,萧护卫此次元气大伤,刚才调息又被反噬,气血不稳,且——”太医撸了撸花白胡须,斟酌了一下用词,“气血两亏,恐要调养一些日子。”

“如此便给他开些调息的单子吧,药材什么的不必计较,好用便可。”夜君墨抿唇看着床上昏迷的人。这两日他出了什么事,以他那般武功竟会元气大伤?

“老臣遵命。”花胡子太医说着提起药箱,躬身退了出去。

夜君墨用完晚膳在外间处理政务。由于他不喜有人在旁,所以就连小玄子也只是在门外候着。整个大殿静悄悄的,只有翻阅奏折的声音。

卿舞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幽幽睁开眼便看见床顶的帐上用金线绣边的麒麟瑞兽,祥云微卷,一片金色。眼底诧异一闪而过,难道这是在夜君墨床上?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无疑。

伸手摸了摸疼痛难忍的腹部,眉头深皱,真是祸不单行。双手扶着床沿艰难的坐起来,艰难的下了床,她需要立刻去处理月信。

脚步虚浮的走了几步,一个踉跄便跌坐在了地上。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很严重。想了想,便起身退回了床上。拉住锦被一角唰的撕下一截叠成几叠,草草处理一下自己,便已是冷汗淋漓。还没来得及休息,一阵疼痛袭来,便昏了过去。

夜君墨听见内室的异响,以为是他醒了,放下奏折便走了进去。走近一看,一惊,只见锦被被撕了一角,床上的少年斜斜的倒在床头,脸色苍白,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衣衫有些凌乱。

夜君墨一愣,眼神在触及她有些松散的发髻和因为凌乱使得冰冷的轮廓有一些柔和的脸上顿了顿。

“轻武?”他伸手摇了摇他,见他没有反应便知他又昏过去了,隐隐有些担忧。伸手为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衫,重新放进了锦被中。出声唤了小玄子进来,“去请华太医来。”

小玄子闻言看了看床上的人,躬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日间的那个花白胡子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了。正要对夜君墨行礼,被他一摆手免去了。

“快来看看萧护卫,好像病情越加严重了。”夜君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那脸上豆大的汗粒眉峰拢得很高。

华太医一得令也不敢怠慢,迅速的走到床前,为他把了脉,眉头紧皱,“严重气虚血亏,老臣这就去开药。”说着移了身形,在直接取了纸笔,一挥而就,加了好几味名贵药材。

夜君墨也不看药方直接挥手道:“速去煎药吧。”自己则移步到床前伸手为他擦了冷汗,见他在昏迷中都深深拧眉,不禁有些怀疑,“华太医,只是气虚血亏为何这般严重?”

“这——恐怕还是和萧护卫之前的元气大伤有关。老臣将药量再加重一些。”华太医说着匆匆过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便将亲自药端了进来。伸手探了探温度,还行,对坐在床前的夜君墨说道:“殿下还请移一下,老臣给萧护卫喂药。”

夜君墨点了点头起身转到了矮榻前,看着他喂药。

华太医喂了几次都不见吞咽,汤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老太医有些犯难了,转头问道:“殿下,萧护卫无法吞咽。”

夜君墨沉吟一会儿,起身走到床前,接过药碗对他道:“你下去吧。”

华太医一愣,躬身退了出去。

夜君墨伸手在卿舞的颈间点了几下,她紧闭的嘴一下张开了。将手中的汤药缓缓导入她的嘴里,再在她颈间点了一下,张开的嘴瞬间合上。结果汤药一下自嘴里溢了出来。

夜君墨神色一敛,想都没想便俯身吻住了那张嘴,溢出的汤药悉数进入了他的嘴里。苦涩的药味立刻充满了口腔,他才如梦初醒般猛地起身。

苦涩的药味在味蕾间漫开,使得他剑眉一皱,眼神也有一瞬间的茫然。低头一看床上的少年,药汁横溢,发髻凌乱,眉头更是因为疼痛而微微隆起,双肩微微颤动,脆弱而可怜。他缓缓坐了下去,笑了笑,似乎为自己的过敏反应而觉得可笑。伸手为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看到床边的半碗药。一仰头一口喝下,低头伸出舌头将对方的嘴撬开,不小心扫到了她的舌,微微一愣,脸上出现尴尬的神色。顿了顿,闭上眼不去想这令人尴尬的事,强行将溢出的汤药渡到了她的嘴里。

卿舞被强行灌下的药呛到,胸腔一震,一阵咳嗽声传来。睫毛微微颤了几下,刷到了夜君墨的脸上。

夜君墨见她要醒来不禁一惊,慌乱的撤开嘴起身端坐好,满脸心虚。见床上的人只是睫毛颤了几下然后再没有动静,不禁好笑,自己在慌什么呢。不过是渡药而已,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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