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看起来是没精神的样子,但是周雨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周雨每次看到周楚,都有点欲言又止的形态。只不过家里人问了,两人都是三缄其口,于是也就这样不了了之。看着周雨这样,其实周楚也莫民奇妙,有点担心周雨知道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又还是像搞清楚自己的妹妹到底想说啥。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对话。
“小雨,你想说啥?”周楚开门见山的说。
“哥,我就是担心你,你六月马上就要高考了,看你精神不好,怕影响到你学习。”周雨最终还是没说出自己知道大哥变成这样样子的原因,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周楚心里暖暖的,心里还暗自开心,“小妹还是这么窝心,看着我状态不好还关心我,只是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呢,总不能说给一个几岁的小P孩儿听吧,听得懂听不懂还两说,万一传到爸爸的耳朵里,就惨了”周楚这样想着,也觉得在家里摆着这么一个脸色,却是和你容易让人联想其他的,也就慢慢的调节自己的情绪,不至于一眼看过来就觉得是有问题。
周家兄妹俩的谈话到此为止,周雨虽然有点心乱,但是也克制自己不再多想。日子过的也平平淡淡。
离过年之后一个多星期的时候,周雨家的大肥猪也迎来了死期。有一头已经被卖给了镇上的杀猪匠,家养的这头,周爸周妈也舍不得全都留下过年,周雨二姨家没有养猪,想要过一个好年,也眼馋周雨家的肥猪。所以一商量,就打算两家分一头猪。这样周雨家算起来还额外的多一点收入,而罗勇一家三口,却是是吃不了太多。
杀猪这天,一大早一个村里关系比较好的都过来帮忙了。周妈带着把一年难得用一次的大铁锅搁在院子边坎上的大灶上,由着周阳带着周雨,陈松几个表弟,二舅家的表妹们一起去林子里找枯枝,干掉下来的杉树叶子。话说几个孩子找的这点还不够烧多久,不过周家搓了玉米剩下的玉米棒子,也被周妈给丢进了灶里。要不那么大的一锅水,不知道多久才能烧开。
当谁烧开的时候,周妈是不允许几个孩子在锅边逗留的。因为据周妈说,有一家的孩子,具体哪家不知道,就是因为家里杀猪的时候煮了一大锅的沸水,那孩子调皮捣蛋的围着锅边转,结果一不小心就跌进了锅里。那锅里可是有足够深的,而且水全是沸腾的,后来被捞上来之后也奄奄一息,没多久就没了。也因为周家的大灶是建在院子和路面的坎上,锅的高度就在脚边,周妈妈就更担心了。
好在周雨几个还比较懂事,也没有去挑战周妈妈的心脏承受能力,只是周阳带着一堆孩子,有簸箕装了一簸箕的土豆,打算放在灶里烀熟了吃,几个孩子都是做惯了这个活的,一个两个的兴奋的往往灶里扔土豆。可以说周雨除了喜欢吃肉
跟着一群孩子吆五喝六,周雨感觉真个人都年轻了好多,周雨其实还是习惯有一个二十多岁的思想去做事,思考。只是和一群几岁的孩子待久了,就会心态都变得年轻了很多。
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声,周家的肥猪魂飞西天,死猪放完血之周就被架在了大铁锅上,虽然灶里已经没再加柴火了,但是锅里的水依然很是灼热。一遍一遍的往猪的身上泼热水,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把猪毛刮掉,解刨开来,把猪头剁下来,分成两半儿,拿去过称了之后,周雨几个都开始忙起来了。
罗家的肉并不忙着腌制,想背回家之后再弄,周家的就是趁着肉还热乎的劲儿,往肉上摸盐腌制,一般要腌制五六天左右,到时候就开始熏肉。毕竟新鲜肉不能存放多久,尤其是年一过了之后,天气回暖,只有熏干了水分,才能长久的保存。
周雨和几个小的就围着锅边转,看着锅里煮着的肉,就是周雨这个后来经常吃到肉的人,也一脸的馋样。对于周雨几个来说,杀猪这一天的肉是够管饱的。但是因为也好久没吃肉了,周雨其实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肉食动物,上大学那会儿过了几天都没吃到肉,就会老觉得是差了点什么。重生这会儿,家里的腊肉在五月的时候已经吃完了,也就是过节什么的家里才会去割点肉回来过节。所以周雨也已经很久没尝着肉味了,这会儿问着窝里飘出来的香味,就已经挪不动脚了。也就是这时候的周雨看起来才像个小孩子,把在厨房帮忙的大妈们逗的不行。周妈看不过周雨那一脸的馋样,不顾周雨意愿的把周雨赶出了厨房。
当周雨不情不愿的走出厨房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咆哮。
“你个吃里扒外的,之前不是说要买老娘的猪的吗!这会儿学起了朝三暮四小蹄子来了啊!”周雨外婆一脸气愤的往周雨二姨那块骂道。
话说,周霞是奉了周妈妈的命令,去邀请周外婆,周外公连同周大舅上来吃饭的,毕竟家里杀猪。至于周二舅他们一家,一大早就上来了,周家离周妈娘家比较近,家里有好吃的,总是要送一份去给周外婆她们尝尝鲜。不过周外婆一直是你给她送是理所应当的,要是哪一天你不送了,那她就心里不乐意了。
周霞和周外公还没到家,就听到自己外婆在骂人,而且听到外婆骂的人是自己二姨,那就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了。
“你不是说要买我家的猪的吗,怎么一转头被你大姐给你灌了迷魂汤你就不顾你老娘了啊!翅膀硬了,敢不听老娘的话了!”周外婆一脸的愤恨,那些粗鄙的话语像是不要钱一样的,不断的往她口中冒出。
周雨从小就没理解过自己的外婆,颠倒是非这一绝技被练得是炉火纯青,按理说都是自各儿的儿女,不说心疼点,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糟蹋,可是周外婆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何况闺女在周外婆的眼里,那纯粹是便宜货。当初周外婆支持周雨小姨偷跑出门,自己嫁了出去,还不是因为周外婆不想陪一套嫁妆出去。
在周外婆的眼里,闺女那是给自己当牛做马的命,即使相对周妈她们几姐妹来说,周小姨比较受宠,却也不愿意花钱给周小姨打嫁妆。所以也就怂恿周小姨自己跑到别人家去住着,就这么成了家。
周妈和周雨二姨从小就被周外婆叫骂,骂人的词从小就听了太多,但是那些词都是自己的亲妈用在自己的身上的。周妈知道这样的泼妇叫骂,听着难受,被骂的人也伤心,自己是亲身体会过的。也是因此自己从来不开口骂人,也不会用一些脏话去侮辱别人。而周雨二姨可以算是周妈给带大的,性子比较软,但是也和周妈一样,从没骂过人的,那些词连说都说不出口,也难得周雨外婆那么顺溜的就说了出来。
“黑心肝的一些,被老大家蹿促着和我老婆子作对啊,行啊你,翅膀硬了啊!”周外婆一边数落陈芳,一遍往缸里看去。看着那腌制好堆放在缸里的腊肉,眼红了。
周外婆家也养了猪,但是养了四头猪,陈松带着陈虎,两兄弟打猪草都不够,平时就是周雨外公喂养,周外婆连碰都没碰过。因为喂得粮食相对来说少了一些,四头猪也算是比较大的,但是没有周雨家的大。
之前周外婆想的美美的,自己二闺女家没有养猪,这要过年肯定得有肥猪。所以她也没说,打算以比市价高一点的价格卖给二闺女,反正多要的那点钱自己闺女肯定也不好意思要,就算是给自己的孝敬钱。所以家里的其他猪都卖了,就留着两头猪打算到时通知陈芳她们来买了。
由于怕别人说自己不厚道,所以周外婆一直也没有明说她留着的猪是要卖给谁,只是一直说有人出高于市价的价钱来买自己的猪。而周雨的二姨她们可真是无妄之灾了,他们家今年婆婆没养猪,所以也只能是自己买过年猪杀了,而周雨家是事先就说过自己家只要半扇猪肉。陈芳他们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家也买半扇就够了,家里人口少。
之前周外婆没有提过,而且这骂的就像周雨二姨是应了要买她家的猪,却又过来买周雨家的一样。周围的人不清楚事实,顿时看陈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只是又想到周外婆的人品,那眼神就又转了一个弯了。
周外婆撒泼,那是从来不顾及有没有人,扫不扫面子的。周爸出来劝,好险的被拖下水了。
“你们家眼里还有我们老人吗?一天蹿促着我儿子女儿跟我作对,没良心的不孝女,她自己怎么不出来,还让你来打头阵了!”周外婆从不曾学会换位思考,谁让她心里不舒服了,她就让人全家都不舒服。
按道理说周外婆在村子里确实是得罪了和你多人,但是这会儿她的儿子女儿也有有出息的,就比如说周雨的老妈和周雨的二姨,在村子里还是挺受人尊敬的。大家看在子女的面上,也不会太为难周外婆。就是当她说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而已,只是周外婆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固执的认为是自己又本事。
俗话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大家都是看着周爸周妈的面子上,没有理周外婆。看到这么多人在那儿无动于衷,周外婆自己也骂不下去了。悻悻然的走出了周家的门,周外公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坐着,和周围的人聊着天。其实大家已经习惯了周外婆的性子,所以也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状况。
“走走走,回家去!”周外婆催促着周外公,觉得丢了面子,也不像再待下去。
“吃了饭再走,忙啥!”周外公无奈的叹着气,还是劝解的说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还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拿药给我们老的吃,药死了就称她的心如她的意了!”周外婆一脸的气愤,拖着周外公就走,也没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总之是觉得自己丢了脸,想着没人的时候再来讨个公道。
“姐,你看妈说的什么吗!是嫌弃我们过的太好了还是怎么样,是想我们都穷的只能靠她施舍才和她的心意吗?”陈芳泪眼婆娑的向着周妈妈说道。
其实做儿女的,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自己老娘是个什么脾气,也因为知道,所以周妈妈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你不在意,就伤不到你了。不想听到自己老娘那种剜心的话,气的就想去理论理论,但是又被自己二妹给拦了下俩。
周雨看着自己老妈两眼红红的,知道其实周妈妈自己还是在意自己老妈说的话的,只是催眠自己,让自己不要去在意而已。想到后面发生的事,周雨知道周妈因为周外婆伤心的事还多着呢。只是有的事,并不是实现知道,就能改变结局的。
------题外话------
最近貌似有点口水话太多了,抱歉,在尝试着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