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呀!
今天头怎么这么痛呀?
床怎么这么硬呀?
嗯……嗯……
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浓密的树木,还有夹杂的丝丝阳光……
呃……
我怎么在这儿呀?
等等……我好像是在道观里?爬山来了?
地震……
“呼”的一下,弦子清醒的站了起来,打量周围,四周全是深入云霄的参天大树,茂盛的草丛遮掩了视线的扫视距离,呃……那个……那个……我好像在道观的时候遇到了地震?
哎哟……哎哟……我的头……
肯定被坍塌的道观给砸伤了,快看看,伤哪了?
连忙把手伸进包包摸索,掏出一个可爱的米老鼠镜子照照,看看哪里有没有流血,破没破相?
哦……还好!还好!
没破相,也没鼓起什么包包?
要是破相了那可要花好多的钱钱去整容的哦!我可没那么多的钱钱去奢侈呢!
晤……
我在道观里呀?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难道是张毅把我救了?
嗯!肯定是,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肯定听见了道观倒塌的声音,肯定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我弄出来的!
嗯……张毅……我该不该跟你表白呢?我……我喜欢你……
唉……算了,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免得吓到人家?
唉……
弦子长长的叹了口气。
按照常规推断,张毅救了我,要不去打水了,要不就是求救去了?
怎么等了大半天没动静呢?
算了算了!还是去找找?
张毅……张毅……
弦子扯开了嗓门喊……
没有回应,没有回声,没有鸟叫?没有虫鸣?
乱窜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呃……大白天的怎么阴森森的感觉?早上来的时候不是还能听见偶尔的鸟鸣虫叫吗?
怎么现在这么安静?
难道会有鬼?
难道会有千年僵尸?
难道会有妖怪?
难道?
呃……妈呀!
弦子缩了缩肩膀……
错觉!错觉!肯定是错觉!
抬头望着参天大树,丝丝的阳光渗入进来,呵呵呵……我就说嘛,肯定是自己一个人的缘故,才会有这种感觉?这大白天的也不会出来嘛!
安顿下自己受惊的心灵,弦子选了条光滑的幽径而去,顺手摘了一片不知名的植被叶片儿,凑到鼻子边嗅嗅,嗯……还有清晨露珠的味道,透着甘甜的清香,这野外的植物跟学校的就是不一样,学校那点绿化整天的洒水浇灌,仍然是灰蒙蒙的颜色,耷拉的枝叶看上去随时都会夭折的样子,唉……这里要是离学校近点多好嘛?
抬起手腕,电子手表怎么坏了?停顿在十点三分?
可恶的老板,还说这是质量最好的水货,可以三年不用换电池,可才戴了两个月就不走了?等我回去了肯定找你退货……
弦子恨恨的想着,不知不觉里放慢了脚步……
原来阴山的树这么高大呀?
原来阴山的本质条件这么好呀?
怎么没人来把它开发成旅游景区?
真可惜……
点点阳光慢慢的移动,忽暗忽明,地面反射的余光在树叶的衬托下更加真实,泥土的芬芳阵阵飘来,直至侵袭到脚跟……
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我也来当回隐士好了,把石头当成我可爱的狗狗抱枕,休息休息……
“哐当……哐当……哐当……”
啊……车的声音,前面有车,哈哈哈!太好了……
连忙朝声音的来源狂奔而去……
喝……
原来这里还有条这么大的石板路呀?难怪车能开进来……
“吁……”
“什么人?”
惨了惨了!肯定撞上了,肯定要毁容了?肯定要缺胳膊少腿了?
呜……呜……我还不想死的嘛?我才十七岁的嘛?我还没对张毅说我喜欢他的嘛?连忙抱着小脑袋蹲下……
缓缓的抬起头来……
哎哟……
妈呀……是什么东东?
一匹马……
棕褐色的……骏马?
啧啧啧!还真没见过这么神武的马儿呢?
伸手抚摸起马儿的颈部毛发,光滑而干净,马儿的鼻孔还冒着“腾腾”的的热气,有点急促?
没有警觉下,“呼”地被人推搡在地……
哎哟……我的屁股……
谁这么粗鲁呀?把本小姐摔得好疼?
抬头一看,是位约莫五十岁的大爷……
“你什么人?想干什么?”
非常冰冷的话传入耳膜……
这位大爷怎么这么没礼貌?不就摸了下马儿吗?用得着那么蛮力吗?
真是讨厌……
哇……大爷好“酷”哦!穿的是古装耶!
“大爷!大爷!你是导游吗?我还以为这里没开发呢?原来导游穿的古装呀!嗯……不错不错!很好看!”
看着在眼前转悠打量的小姑娘,虽然没有听明白她说的什么?南漠还是舒缓了神情。
“你是什么人?”
弦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大爷的手臂:“大爷!大爷!我是县城的学生,来爬山的,迷路了,能不能捎我一段呀?”
南漠打量了眼前穿着一身奇怪服装的女孩,面露难色……
呃……
弦子看着有点冷漠的大爷,泛起了嘀咕……
你不是导游吗?还弄个古装的装扮,看来雇用他的人非常富有哦!
“大爷……我真是县城的学生……要不我给你搭车钱吧!我是学生,没多少钱的,我们先讲好价钱,你看二十块怎么样?”
南漠没弄明白……有点奇怪的看着弦子……
哼……
二十块还嫌少呀!我好几天的生活费呢!
不就是个导游吗?干嘛那么世俗?真是惹人嫌……
“那就三十吧!我就带了这么多,我只搭到山下就可以,我还要留点坐班车回城呢!”
南漠仍然没有回答,也没有接弦子递过来的人名币……
“怎么还不走?”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了一双洁白的双手……
南漠箭步上前,恭敬的伸手扶着欲要下车来的人……
啧啧啧!
有钱钱的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可以对导游呼来喝去……等本小姐有了钱钱,也顾个几十辆马车来转悠,横排着走,树太挡眼睛,就叫人把它全给砍了,砍成秃子……本小姐高兴就好,谁叫本小姐那么有钱钱呢……哼哼……
“少爷……”
南漠毕恭毕敬叫着“少爷”。
唉……这些有钱人怎么这么践踏人尊严呢?你有钱了不起呀?还叫导游叫你少爷?狗屁……
“你去哪?”
呃……
哇塞……眼前的男人好“酷”哦!像明星……
深邃的眼眸里像一抹汪洋,一道剑眉英挺的横在额头上,笔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有点苍白,没有血色……
穿着很好看,像张智霖演的陆小凤的打扮,嗯……还花了不少心思呢?恐怕买这身衣裳要费点钱钱哦……唉……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怎么喜欢这种刺激呢?满足自己复古之心?还是有钱太多,故意来显摆……
只是透出来的气息……呃……冷飕飕的……
弦子挤出了一点笑容:“我……我到山下就可以……那个……那个能不能优惠优惠?我是学生,没多少钱……”
少爷没理会弦子,径自的上了马车……
弦子把哀求的目光撇向了导游……哼……要不是看天要黑了,本小姐才懒得求你这个势利眼呢?
南漠得到了少爷眼神的允许:“上车!”
啊……哦……谢谢哦……谢谢哦……”
弦子得到同意后连忙往马车上爬,还不忘记道谢,毕竟人家是主主的嘛!
哎呀……这……这马车怎么这么充满寒意呀?
我不就搭一段车吗?用得着那么冷酷吗?
况且我说了我付钱的,又不白搭……
哼……
算了,本小姐还是得有点礼貌,才不会像你们这些势利小人那么小气呢?
“呃……大叔……那个?”
话没出口,对面的少爷紧闭的双眼上那对剑眉蹙了起来……
哎呀……人家可能不喜欢“大叔”这个称谓,虽然像明星,可你那往外冒的胡子显示,好像……好像……应该有三十岁了吧!
唉……委屈委屈……毕竟是自己寄人篱下嘛!有钱人怎么这么虚伪嘛!总不能让本小姐昧着良心对你说:大叔……你好年轻哦!看上去比我哥哥大不了多少呢!
呃……鸡皮疙瘩冒出来了!
“呃……那个……那个……大哥……谢谢你能答应捎我一段?要不然我在树林走不出去……”
对面的少爷没搭理……
哼……
有钱了不起呀?你有比尔盖茨的钱多吗?神气什么嘛!装洋……
等本小姐有了钱钱,雇个马车,在顶上安装个暖气,充电的那种,让导游站后面给抱着,免得出来观光吹感冒了……呵呵呵……那才叫……爽……
“小心点,他们来了!”
少爷冒出句奇怪的话,还没弄明白,那少爷“呼”的一下闪了出去……
啊……还有人来,早知道就不搭你车了,那副高傲的样子,花钱找罪受……
“当……当……当……”
掀开帘子一看,哇塞……真人秀呢!还没掉钢丝的那种,回去告诉晓晓她肯定说我是小说看多了……
哇……有四个蒙面人呢?这样好玩吗?真不懂……这些有钱人怎么尽搞些奇奇怪怪的东东玩……
其中一个和大爷纠缠上了,哗啦啦的飞树上,蹦地上……哇……原来世界上真有人会轻功呀……厉害……比成龙大哥哥厉害多了……
“噗嗤……”
一个蒙面的人直直的倒了下去……割开的喉咙汩汩鲜血往外冒……
啊……
所有激战的人都停顿了两秒唰唰的瞪向弦子……
杀人了……杀人了……
天啊……他们是黑社会?是帮派的?难怪穿这么奇怪的衣服,原来是掩人耳目呀?
糟糕……选在这里动手,那就肯定是不想让人看见了?可……可我看见了呀?哎呀……
快跑……
正欲下车,一把明晃晃的刀飞快刺来……
啊……
妈妈呀……爸爸呀……我还不想死翘翘的嘛!我还没活够的嘛!怎么就要灭口了呀?哎呀……天啊……上帝啊……菩萨啊……
“哐当”一声,刀不见了,没刺着……
呼……太幸运了……快跑……
嗯……刚才晃来晃去的四个人怎么全趴了,感觉到背后面的凉意,转头一看,妈呀……那少爷一声不响的坐在了原位置,再看看那四个蒙面人,妈呀……鲜血殷红斑斑,洒在了光洁的道路上,那么让惊悚,恐惧……
看来跑不掉了……真跑还真跑不了多远,看这大爷和少爷都不是什么善主主!说不定追上我了指不定要怎么折磨我呢?嗯……看来还得见机行事……
“呵呵呵……大哥好厉害哦!”
弦子撕扯的笑容对上了凛冽的眼神,怕怕的……
那少爷简直惜字如金,没理会弦子的自作多情,继续闭上双目……
颠颠簸簸,弦子仔细的打量起少爷来:
本来整洁的鬓发经过打杀后有点散乱起来,那道剑眉上飘逸的几缕发丝透着萎靡,额头上有几滴汗珠似乎要滑落下来,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被他抿得慢慢泛白,更加没有血丝的颜色,朝后梳的头发挽起了一个髻,一根玉钗横在发丝中间,泛出点点玉的灵气……
啧啧啧!
这些人怎么这么费心思?现在的黑社会怎么这么隐蔽?化妆用得着这么一板一眼吗?真是莫名其妙?装酷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呀?郁闷之极……
少爷的眼睛在弦子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忽然睁开,对上了正在打量自己的弦子,满脸的情绪显露无疑……
“叫什么名字?”
呃……问我?
弦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看看周围,除了自己和对面的少爷,还有外面驾车的大爷,没人了呀!
是问我呢!
“呃……我叫弦子……江弦……同学们都叫我弦子……”
没了回应……真是有毛病……
黑社会的人都这么个样子吗?天啊……我要怎么办?
难道他要我杀了,先问问名字?
难道要把我弄去卖了?
或者要绑架我勒索我爸爸妈妈?
哎呀……我家可没多少钱钱来赎人的呀!我爸爸妈妈都是教师,清贫的很哪……
呃……
冒着割喉咙的危险还是开了口:“那个……那个……大哥……能不能请教下?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呀?”
没回应……
“大哥,那你们是哪个帮派的呀?”
没回应……
“大哥,那你们是不是本地的人呀?”
没回应……
“大哥,那……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肯定还是不理我?哼……不就黑社会吗?拽什么拽?人质也有发言权的嘛……
“南落斜!”
简洁的答案。
南落斜,南落斜,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还好……还好……知道你叫南落斜,还以为要一直叫你大哥呢?虽然你很喜欢人家叫你大哥,我可不喜欢,那么大把年纪还让我叫你大哥大哥的,真不照照镜子去……
“噗嗤……”
一股鲜血从南落斜的嘴唇喷洒出来,沿着他的衣服蔓延而来……
弦子的嘴巴张张合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