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两声,毫无预警,一只飞镖毫无预警的直刺后背,疼痛,麻木,血流之感随之传来,弦子轻轻皱了皱眉,慢慢倒下,却看见香残侯焦急的脸庞靠近自己,却没有南落斜?心底有一丝的疼痛划过,一丝愁绪划过,一丝遗憾划过……
香残侯“啪啪”两声,伸手封住弦子后背穴道,暂时止住往外冒出的汩汩鲜血。
“呼呼呼”几声,南漠已经追赶而去,南落斜冷冷的看着香残侯,那无瑕胜美玉的双手轻轻搂着弦子,弦子也靠在其胸膛,身后的血迹已经渗满衣物……
“启禀宫主,是……是弦帮三当家,已经来往苏州,小人也是刚刚得知……望……”
来人一袭青色长衫,跪地向香残侯禀告,话音未落,已见血肉模糊,身首异处。
众人无一惊讶,老夫人起身便走,红焦冷冷的看着,南落阳也显现出几分担心,音尘绝则是非常焦虑的看着,在香残侯怀里奄奄一息的娇小人儿,让人猜不出其心思……
“这个先给她服下!”
南落斜取出一棵药丸,欲要塞进弦子的嘴唇,香残侯却一把拦住,两人对峙,冷峻的气息足以杀死没有功力的人。
“……”
无言几分钟,香残侯,利落接过,轻轻撬开紧闭的嘴唇,放了进去。
“让我拥有他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不想再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塌,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是谁?为什么对我说?为什么我看不见你?你在哪里?
你是谁?
伸手之际,人已经远去,模糊里一点讯息也未曾留下,只是散落点点滴滴的忧伤,哀怨,痛苦的意味……围绕在自己的感官,不能挥散……久久的挣扎着,疼痛着,不能挣脱,不能缓解,不能释放……
梦中……
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远处,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那少女正悠然的伸手,露出了洁白皓腕,采撷着那簇簇菊花,那鹅黄的花蕊;正半开半闭着,娇艳无比……
“前生的相约,前生的错误,前生的姻缘,前生的爱恋……”
“你是谁?”
“我是前生的你……”
“我……”
“是的!如若不是,你怎能感受到我的存在,怎能感受到菊花的存在……”
“难道不存在吗?我……”
“镜中缘,缘中镜……”
话音还残留在耳,人影却已经消失……伸手触及,一场虚幻,一场空旷……
“弦子……弦子……”
很熟悉的气味,很熟悉的声音。
“唔……唔……”
睁开双目,看见了一张儒雅有如美玉般的脸颊,关切的看着自己,小心翼翼。
“香残侯……”
美如冠玉的脸上露出了轻松,淡雅一笑。
“还好,还能认识我,感觉好些了吗?”
“嗯……谢谢你救了我,那么……我们就互不相欠了,我要把萧还于你……”
“嘘……现在不要动,以后再说……”
香残侯十分体贴,十分温柔,十分儒雅……
轻轻摆动头颅,音尘绝就站在香残侯身边,似安慰,似理解,似鼓励,朝自己温文一笑。
“音尘绝……小混混!”
香残侯迷惑的看着音尘绝,音尘绝一笑了之,未曾言语。
疲惫,很疲惫,非常疲惫……
沉沉地,睡去,想一觉不醒,想永久沉睡,想梦中,见见自己,想摆脱,人士的庸俗和繁华,想穿越红尘,想……
“哈哈哈……谢谢……”
“客气……客气……来……干……”
院落里,两人举杯豪饮,畅快无比。
“启禀王爷……”
王爷慢慢收敛起优雅斯文的笑容,冷峻严肃的问道:“什么事?”
“呃?”
来人见王爷有客人在,支支吾吾。
“但说无妨!”
“是!南漠已经被小人引到天香楼!嗯……”
“好!接下来不用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
“是!小人明白!”
说完,来人便消失在王爷眼前,恭恭敬敬。
转而与对面的人举杯:“来来来……难得三当家千里迢迢来到苏州,小王敬你……”
“不敢不敢!本人是粗俗之辈,今日刚到便能得到王爷的款待……真是感激不尽……”
“哈哈哈……客气……客气……”
说完,两人便一起举杯,各怀鬼胎。
一阵寒暄之后,三当家的脸色一正:“王爷今日邀请在下,不知……”
“三当家真是客气,本王有一事相求!”
“王爷客气了……于某何德何能……能帮到王爷?”
“于兄不必客气,本王知道于兄这次前来中原的目的,本王用一样东西换取于兄的一样的东西,我们公平交换,相互都不会吃亏……”
“哦……王爷的意思是……”
“哈哈哈……于兄何必假装糊涂,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何必名言?”
“哦……哈哈哈……是……是……是……”
“那就……干杯……希望我们能马到功成……”
“好……”
秋月高挂于夜空,寂静,偶尔有风轻轻拂过,飘荡在人的面颊,一丝丝凉意明显起来,院落里已经有几分露水的味道,本来是上半夜的光色,却已经感觉到深深夜色难以成眠……
“下午,弦子醒来一刻钟!看来……不是很好……”
音尘绝犹豫的站立在阁楼边沿,几分焦虑的对南落斜而言。
“嗯……我已经派两煞去北仙那里取来灵药丹丸,希望能……赶上!”
南落斜紧紧的蹙眉,十分深沉,憔悴不堪的面容,似乎整夜未眠。
“不是弦帮三当家的手法,南漠追去天香楼以后就不见身影,看来……有人故意!”
“是的,不过……三当家的确已经来到苏州,住在天香楼,探子回报,他未曾出天香楼,也未于任何人交谈,十分隐秘,看来的确可疑!”
“会不会是李寒愈……”
“极有可能,但是……王府并没有举动,难道……”
南落斜转脸看着音尘绝,寻求共鸣,音尘绝轻轻点头。
一片宁静之后,南落斜起身,音尘绝起身,双双消失于夜色之中。
慢慢坐下,王爷今晚有点特别,月色照射之下,那双眸子温柔,别有意味,俊朗的五官下,尽显男人的妩媚,婉转隐约的霸气,只是掩饰于柔弱斯文的姿态下,轮廓分明的脸庞怡然自得,像极了周瑜那谈笑间灰飞橹灭的姿态……
几分醉意朦胧,想起了一个人,那气息温婉,体态轻盈,身姿摇曳,才华横溢的人,那樱桃小嘴轻轻吐露,已经能感受到那幽幽淡淡的一股凝香之气:“菊花盛开,据传赏菊及饮菊花酒,起源于晋朝大诗人陶渊明。陶渊明以隐居出名,以诗出名,以酒出名,也以爱菊出名;后人效之,遂有重阳赏菊之俗。旧时文人士大夫,还将赏菊与宴饮结合,以求和陶渊明更接近。北宋京师开封,重阳赏菊之风盛行,当时的菊花就有很多品种,千姿百态。民间还把农历九月称为”菊月“,在菊花傲霜怒放的重阳节里,观赏菊花成了节日的一项重要内容。清代以后,赏菊之习尤为昌盛,且不限于九月九日,但仍然是重阳节前后最为繁盛,重阳节正是一年的金秋时节。”
“哈哈哈……透彻……真是透彻……”
王爷李寒愈,正在回味弦子那日阳数的话语与身姿,至今未曾挥散,举起茶杯,慢慢嗅闻于那细白的鼻梁边,一派悠闲,一派轻松……
“启禀王爷……”
“嗯……南宅……”
“呃?那暗子……错杀了人……老夫人未曾受伤……”
“哦……那他伤了谁?”
“江弦……”
“什么?江弦……”
王爷的话音高昂了几分,深深的不悦已经显露在那儒雅的面庞,阴森森的看着来人,一字一句道:“马上去……把那暗子……”
“是……小人明白……”
说完,已经消失,身后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
李寒愈慢慢转身,转而露出了诡异的笑意:“来人……”
“王爷……”
下人十分恐惧,颤抖不已……
“泡茶……”
“是……”
下人兢兢战战的退下,留下李寒愈一人坐于“人间天堂”,看着牌匾上的雕刻,深沉而忧郁。
“咯咯咯……王爷……这么舍不得?可别忘了……她可是南落斜的女人……”
凤舞天慢慢从厅外,妖艳无比的走进来,一身轻纱下,体态丰盈,几分朦胧之感下胴体隐约显现,香艳的嘴唇轻轻嘟噜,优雅而斯文的吐露出话语来,毫无味道。
李寒愈淡淡的看了一眼凤舞天,顾自品茶,眼光流离,几分酣迷。
凤舞天上前便斜坐于李寒愈怀抱,双手挽住胳膊,眼光扫视胸前的肌肤……没有一丝余地,暧昧的空气随之而来……
“嗯……愈……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去天香楼……嗯……臣妾好想爷……”
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开始游离在李寒愈的颈项……
绯红的脸颊也开始燥热,几分羞涩出现在那娇颜……
“嗯……嗯……”
灼热眼光吐露而出,深情凝视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男人,伸舌轻舔上那性感的薄唇,吮吸芬芳,剥落那最后的单衣……
夜色朦胧起来,厅堂里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