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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南落斜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他不喜欢下人们一副慌张模样。

“王爷,絮乐郡主来了,呃……”

映红瞄了一眼弦子,欲言又止。

“映红,残侯来了么?”

弦子兴奋的神色显露无疑,连忙向后院跑去,没有注意映红不安的表情。

“说吧!”见弦子已经消失在走廊,南落斜淡淡的开口,盯着映红。

“絮乐郡主要与香残侯联姻,而香残侯也已经答应!”

“絮乐说的?”

“呃……是的!已经吩咐下人准备着,三日之后拜堂成亲!”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把血衣血凝传回来!”

“是!”

南落斜一袭赤色长跑下,那双葱郁洁白的手指掩藏其中,神色有些担忧,片刻的思绪之后,微微拂袖,消失在走廊,向大厅而来。

掩不住心底的那份喜悦,一定是香残侯看明白了自己留给他的信件,这么准时就来了,刚好三个月,弦子的心里充满幸福的期待,心底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着七情六欲的人,一样有血有肉,怎会不想去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残侯就是我难以割舍的一个结,既然不能割舍,那么就该努力去争取,好好的珍藏,今日你来了,那么,我们离开这纷纷扰扰的江湖,离开你那多端世故的香心宫,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带着我们的孩子,种着我们的菊花,吹着你的玉箫,品尝着我做的糕点……

弦子抿嘴一笑,甜蜜而幸福,一只脚刚刚踏进大厅,就深深的后悔了,只见南纤云整个身体斜靠在香残侯的胸膛上,香残侯一只不规矩的手臂还在南纤云的腰背上上下抚摸,香残侯邪魅的眼神里分明有着一股情绪,灼热的瞄着南纤云的颈项,如若这里不是众目睽睽的大厅,后果可想而知,弦子看见了残侯耳际的一缕发丝,仍然很顺滑,那道浅浅的剑痕仍然掩饰不住他的俊逸,那张春晓之花的脸颊,眉宇仍然似刀裁一般,不知道如何进入的大厅,只感觉到南落斜的手指传来温度,随着他的脚步坐于椅子之上,脑袋里已经不能思考,一直的嗡嗡作响,分明感觉到了被炙烤的感觉,手心却冒出了一嘀冰凉的汗水,目光锁定在了对面的纱帐之上,不能转移,也不能动弹,一直盯着那白色的纱帐看,一直看,一直看,直到一片模糊,紧紧的抓着南落斜的手臂,趁着最后的清醒:“不要告诉他……”

南落斜已经明白了弦子的话里涵义,微微点头……

弦子当众便昏迷过去,香残侯箭步上前,欲要伸手,南落斜大手一挥,伸出颀长的手臂,抱着弦子向别院走去,留下香残侯落寂的身影伫立在远处。

“咯咯咯……怎么?你会心疼!难道你不怕应证么?如若你娶了我,好处比江弦多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可不要三日之后再来反悔,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南纤云嘲讽着香残侯,眼神里有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冷酷与残忍,伸出手指,划过香残侯的脸庞,却被香残侯狠狠的抓住,眼神充满嗜血,那双眸子的血丝足以证明他的认真:“告诉你,絮乐郡主,我娶了你,你没有好果子吃,若是动了弦儿半根毫毛,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好好的记住我刚刚对你说的话!哼——”

说完,香残侯拂袖而去,而南纤云只是淡淡的抬高手臂,用另一只手去舒缓被香残侯所勒之处,眼神里的深沉,似一潭不见底的幽谷。

当弦子醒来,已经傍晚,床沿的南落斜正端着一碗清香的汤水,等待弦子的朱唇开启。

“谢谢你!”

“先喝一点鸡汤,你一天都没有进食,这样对腹中孩儿不好!”

“嗯……”

弦子乖巧的接受南落斜的好意,眼角却生满泪水,沿着脸颊流下,蹿进胸口,打湿了衣衫的一角,南落斜递上丝巾,静静的看着这个默默忍受的女子,她为何不与絮乐争吵?为何不去质问香残侯?为何不大声痛苦?为何不向我倾诉……

南落斜心里有着千万的劝慰话语,却不会表达,只是静静的看着弦子,那泪水,一滴,一滴,又一滴……

“三日之后,絮乐郡主要与香残侯在我府邸拜堂成亲,如若你现在去质问香残侯,还是有缓和的余地!”

南落斜担忧的看着弦子,说出了现实问题,而弦子微微摇头,风轻云淡一般,长叹了一口气:“残侯已经不记得我们的以前,我也努力了,既然不能相互携手,又何必勉强,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于他!”

“可是……”

“算了,我不想提起他,我……我很累……”

弦子的眉宇间一抹清愁浮现,疲惫的神色上,有些苍白,南落斜的心口,错落的纠结,伸出手臂,为弦子盖上被褥,退出房门,而弦子已经成了一片汪洋……

“弦儿……”

香残侯坐于弦子的床沿,伸出手臂,顺理她额头的青丝,那被泪水打湿的枕边,深深的触动了香残侯的心口,轻轻的叫喊弦儿的名字,香残侯的心口似那熟悉的一剑划过,血淋淋,阴森森。

“弦儿……”

香残侯的眼神里充满爱怜,充满心疼,微微聚拢的眉宇,透着深彻,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也柔软了许多,心中的情意在这里得到宣扬,在弦子的面前得到释放……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香残侯回味着弦儿当日的一句词,那么记忆深刻,是在暗示自己么?还是必然的结果!

深夜时分,香残侯消失在弦子的房间,而南纤云已经等待许久,慢悠悠的抿着茶水,点亮了烛光。

“纤云姐姐!”

弦子醒来,看见了神态熟悉的南纤云,还是忍不住叫上一声“纤云姐姐”。

“弦儿,香残侯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以前,是他骗你的!”

“呃……”

弦子像是得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怎么可能呢?两位神医分明说……

顿时,周身一愣,南纤云说的是事实,想想做的一切,香残侯那熟悉的举动,还有对自己的了结,甚至做事的风格,特别是那双熟悉的眸子?原来……自己就是一个傻瓜,三番五次的遭人欺骗,害得自己还以身相许,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心,在此时间,突然被掏空的感觉,脑海里再次嗡嗡作响,不能思考……

“我不想你沉沦,所以骗你来莫王之处!”

南纤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却掩饰不住别有用心。

弦子没有回应,一味的钻进了南纤云那一句“没有忘记以前”的话,深刻,刺骨……

“哈哈哈……好笑,好笑……”

弦子突然大笑,眼睛里没有泪水,只剩下空洞,苍茫而迷离……

南纤云见弦子有些失控,没有多加安慰,急忙消失在房间,关上房门之时,还不忘记露出胜利的笑容。

弦子一直坐于床头,嘴角一抹似笑非笑,是嘲讽还是悲凉……

原来香残侯没有忘记一切?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

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

原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原来这一切,他们都有着目的?

原来香残侯也是一介莽夫?

心,再次的凉透!

心,再次的撕裂!

知道南纤云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也知道南纤云不会说出真实的内情,这一切已经不用去证明,仔细回味,其实,事实就是那么简单!

“进来吧!”

弦子已经嗅到一个熟悉的气味,就是那个始终周旋在自己身边的蒙面之人,声音依然苍劲。

“怎么?不想香残侯与絮乐成亲?”

“……”

“如若……我能帮你得到香残侯,你想怎样回报我?”

弦子于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蒙面人:“你的目的不就是想从我的身体内取出最后一块‘血色紫玉’么?何必拐弯抹角!不过……我没有想过得到香残侯,他不是物品,他选择任何人也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执着,所以,你定会失望的!”

“呃……哈哈哈……你真是聪明人!”

“你比我聪明一百倍!不是吗?追随我这么多年,你若不是等待时机,怎会与一个女子纠缠不休,你如若不是南纤云的长辈,定与南落斜有着莫大关联,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你与香残侯过于不去?我与香残侯成亲之日,要调换于我,没有送于别处,怎么会……送进音尘绝的府邸?”

“哈哈哈……小女娃,现在才明白么?是不是太晚了!”

“哼哼……怎么会晚呢?如若我不愿取出血色紫玉,那么……你岂不白忙一场!”

“是吗?可是你别忘了,香残侯是你救的,他的身体内有你一半的血液,如若你有不测……恐怕香残侯也不会好过!”

“是吗?那就真如我所愿了,就不会便宜絮乐了不是吗?”

“你……好……那你怎样才自愿交出血色紫玉?”

“我想想再告诉你吧……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完全控制我体内的血色紫玉,如果你不想人财两空,可不要对香残侯不利!”

“哼……威胁我?你不觉的幼稚吗?”

“是啊……你武功与玄老头不分秋色,却在香残侯之上,其实你不是嗜血之人,否则早该杀了香残侯,夺取血色紫玉的秘密?”

“哈哈哈……你真聪明!没想到能看穿我的一贯方式!不过……我不急于取出血色紫玉,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还是不要与絮乐多起冲突,否则……”

“让我不会好过!”

弦子接下了他的话,充满不屑。

“是的!”

“那……你觉得这样要挟我的方式会起作用么?”

“当然会!你不想香残侯为了你横尸姚城吧!”

“哼哼……你就那么有把握!”

“当然!要不你试试?”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怎样让香残侯横尸在姚城!”

“你不害怕?”

“我为什么害怕?”

“难道你不是很爱香残侯吗?”

“爱又怎样?他已经背叛于我,我与他也并未实质的拜堂,你说……我会原谅他吗?”

“江弦,你真是与众不同,可惜啊!红颜薄命,这是自顾不变的道理,所以我说过你是红颜祸水呀!既然如此,那就成全絮乐了?”

“……”

“不回答什么意思?”

“哼哼……你是让我退出他们吗?还是让我对絮乐下毒,把香残侯夺取过来?”

“你……哼……不要自负!若是惹到我,我一定杀了香残侯,还有南落斜!”

“随便你,如若连我一块杀了才好!”

“哼……”

那蒙面之人有些气愤,瞪着那双阴森森的眼睛,直直的要把弦子生吞活剥,而弦子已经淡然,毫无惧意,反而有着一丝戏谑之意。

“有人来了,你想……”

弦子好心提醒,那蒙面人已经纵跃窗沿,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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