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斯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阴郁和噬人的杀气回到别墅,保镖们知道他在气头上,都不敢上前,只得崩紧了皮等着他的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马克小心冀冀地上前:“黑帝斯――”
他瞟了他一眼,凛着俊脸,声音冰冷,如地狱里的魔鬼,“左千舞呢?”
“左小姐被带了回来,安置在老地方。”马克心头一凛,主子该不会是想气撒在左千舞身上吧.
“把她带下来见我。”他有话要问她。
马克轻吁口气,赶紧上了楼,他要警告左千舞,希望她不要惹毛了正在气头上的黑帝斯。
但是,很快,他又下了楼,脸色惨白:“不好了,左小姐不见了。”
“什么?”黑帝斯大惊,蓝眸迸出血红的噬人光茫。“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马克战战兢兢地回答:“本来是把她安置在房里,并且还把她绑得结结实实,门口窗外也都安排了人,就是插翅也难飞啊,怎么会不见了呢?”
黑帝斯如狂风一般奔上二楼,看到大床边散落一地的绳子,以及窗前一只鞋子,他拾起一瞧,马克赶紧抹了抹汗水,道:“这是左小姐今天穿的鞋子。”
黑帝斯抬头看向窗户,钢条被锯了一截下来,从窗户逃走的可能性很大,但,他望了望了窗外,楼底下站着两名保镖,她不可能在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下还能翻窗逃跑吧?
“你们两个守在房门口一步都没离开吗?”黑帝斯问着两个早已冷汗涔涔的手下。
“是,是的。左小姐只开过一次房门,叫我去拿吃的来,就再也没动静。”其中一名叫卡布的保镖敛声说。
“她吃了些什么?”
“面包和水!”卡布吞吞口水。希望脾气乖张的黑帝斯不要迁怒他。
黑帝斯双眼一眯,恼海里出现一某种可能,“她要了多少?“
“很多,她说她很饿――”本想解释,但一看黑帝斯带杀气的眸子,声音哆嗦着,不敢再说下去。
黑帝斯冷冷盯他一眼,冷哼一声:“蠢笨的东西,留你何用,滚到思过室去,好生锻炼一下。”
卡布浑身直打哆嗦,思过室里全是犯了过错的人进去改造的,里面全是练狱式的训练,听说进去的人出来后绝不敢再进去第二次。但不管如何,能留下一条命已算不错了,凭黑帝斯以往的手段,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冰冷的双唇微微上扬,蓝眸里闪现复杂又兴奋的光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四处去给我找回来。”
真是气死他了,那么多人,居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马克立即带人出去寻找了,黑帝斯站在房内,锐利的蓝眸四处搜寻着,冰冷一笑,又对着另一个手下杰安德道:“立即收拾一下,我要去中国。”
杰安德愣了愣:“那这里的人――”
“一并带走,只留下管家和佣人就行了。”
“是!”
脚步声终于远去,直至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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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斯率着保镖一个不剩地离开了别墅,只留下管家和打扫的佣人。
整座别墅不复以往的热闹和阴森――有黑帝斯在的地方,就有着阴森冷郁的气息。
银色的月光静静撒在别墅里,整座园子一片清静祥和,平添了神秘的幽深和清雅!
拭着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趴卧了两天,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动也不动,终于解放了。
左千舞轻轻移动着身子,手里的面包刚好吃完,外边也没什么动静了,她用头顶着床垫,慢慢从床底下爬出,还是原来的房间,她并没有逃跑,只是使了一次声东击西之计,她一直躲在床底下,相信不会有人会猜出她会躲到床底下。
站直了身子,两天两夜没有见过阳光的身子一时无法适应炙烈的光茫。
看着外边的天色,月光从窗外射进,一室的黑暗让她得意的扬起了唇角。
她小心冀冀地来到房门,侧耳聆听,外边没有一丝动静,佣人们应该休息去了。
她小声地嘿嘿奸笑着,今天她要大摇大摆地从这里走出去。
踩着得意的步伐,悄无声息地下了楼,楼下的客厅一片寂静,黑漆漆的,她心里莫名起了一丝不安,好似黑暗里有着无数双如狼般的眼在盯着她似的。
她心里忐忑不安起来,黑帝斯明明离开了意大利去了中国,也带走了别墅里的保镖,此刻整座别墅除了管家和数名佣人外,再无其他,她怎会心生不安呢?
大概是从小怕黑的缘故吧。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轻悄悄地下了楼,她摸索着来到大门处,心里还有想,奇怪,外边月光如此明亮,这屋里怎么如此黑暗?
但她也只想到这里了――
忽地,“啪”地一声!
她心脏倏地一缩,心里深处无法出现也不愿去想的情景回到脑海中!
室内一片光明,她脑中一片空白――-
一个森冷至极夹着刻骨的阴冷的声音从耳边遥远传来:“等了你两天两夜,终于逮到你了。”
左千舞脑袋轰地一声,脸色惨白,如慢镜头般,慢慢转身,看着客厅中站满了一群虎视眈眈的黑衣大汉,此刻全用冷漠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
而声音的主人,左千舞慢慢看向坐在真皮沙发上的黑衣,金发,蓝眸的男子,他的金发束成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他的耳朵上挂着一枚血红色的耳环,在灯光下散发出嗜血骇人的光茫。
他在笑,露出森森白牙,左千舞脑中依然一片空白,感觉全身如置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寻不找温暖。
又如置身在一片黑暗的深渊里,无法自拨――
“我在这里等了整整两天,就为了与你玩一场游戏。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黑帝斯的声音温和极了,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如一道轻缓的乐声,让人沉醉,但听在左千舞耳里,无疑是五雷轰顶。
很是掀赏着她的恐惧,黑帝斯慢条丝理地说:“你很聪明,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惜,你能想到,我也能想到。”
“-----”左千舞张大了嘴,半天发不出声音。此刻的她真如一只跳染小丑般,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还得意了一把,认为自己把这个黑道教父耍了一记而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现在游戏结束了,你说,我该怎么奖赏你这个让我开心的戏子呢?”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如君王般,准备奖赏让自己开心的臣子。
左千舞回过神来,脑袋电转着,嘿嘿地接下话:“即然游戏结束了,那,那也没我的事了,我,我先回房了。”她赶紧朝楼上移去。
黑帝斯没有动作,只是用玩味的蓝眸看着她踩死蚂蚁般的速度般朝楼梯处移去。
声音依然轻柔,但却渐渐森冷:“你以为,你还有姿格住那记顶级卧房?”
左千舞脸色更是白的厉害,全身僵硬地看着他,她知道,他会处置她,而且还是生不如死的那种。
“那间卧房实在不是我能住的,换,换一间也好。”她结巴地说。她想笑,但恐惧让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黑帝斯笑笑,蓝眸里毫无温度,身子舒适地朝沙发上靠去,一脸的闲适,但任何人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你,你要怎么处置我?”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算他会变着戏戏折魔她,她想自己应该没有生命危全,必竟她可是有用的人质不是吗?
“给你两个选择!”黑帝斯道:“让你见识一下我对逃跑人犯的真正处置。”
“怎么处置?”
黑帝斯没有说话,倒是立在他身后的马克面无表情道:“鞭刑,水刑,火刑-----一共十种刑罚,你选择哪个刑罚?”
“------怎么行刑的?”左千舞脸色发白,半晌才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来,小小声道。
“鞭刑,每天抽五十鞭,每天抽,十天为一个阶段。水刑,用开水烫全身,一天烫十公斤水,一连十天,火刑,用烙铁-----”
“够了,不要说了。”左千舞连连后退,不要说十天,一天都都受不了。迎向黑帝斯邪气的目光,她赶紧道:“给,给我第二种选择吧。”
黑帝斯看着她,完美的溥唇轻轻勾起,勾成得意的笑容。“第二种嘛,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包你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什么事?”左千舞赶紧道。
“做我的情妇。”
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想让她自动投怀送抱。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左千舞不死心地问。
她变相的拒绝让黑帝斯沉了脸色,但很快又恢复过来,邪邪一笑:“有啊!
“不用刑?”
“不用!”
“不逼我?”
“不会!”
“嗯,反正不能对我做肉本上的摧残!”她把话挑明了。只要不做他的情妇,不让自己全身上下受一丝伤害,她也不吃亏。
“放心,我不会对你用刑的。来呀,带她去贵宾房!”
贵宾房?她还有资格去贵宾房?
两名黑衣大汉立即上前,粗鲁地押着她,朝另一边走去,左千舞没有挣扎,她知道挣扎也无用,只得乖乖听命。
“等一下!”黑帝斯森然的声音又响起,对上左千舞惶然的双眼,邪笑道:“记着,是贵宾房,前且还是顶级的。”
*
所谓顶级的贵宾房,不是那种布置豪华又舒畅的房间,而是—--牢房。
这间牢房也并不是想像中的恶心,没有蟑螂横行,也没有闪闪发光的刑具,只是一间封闭的房间,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通风口,以及一些拳头大小的零星缝隙,但上面却镶上防盗破璃,有从外间传来的光亮,能让这间牢房还算清晰。
但想逃?门都没有!
这里挺好的,还有供如厕的马桶,也有吃饭的桌子,一个硬邦邦的木板就算是床,一床还算干净的棉被,以及,不算太差的伙食,左千舞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至少,她没有被关到一路被拖来的那些阴暗潮湿的地牢。
她内心里还挺感激黑帝斯的,邪恶如他,对她还算礼遇。她这个人质,是不是当得太轻松了?
但她高兴没有太久。
第二天,她就知道厉害了!
这间牢房投有隔音设置,在里边根本听不到外边的任何声响,四周静得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种感觉,不好!
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世间一切都静止了,让人恐惧,静得让人骇怕。
原来,太过清静也会让人骤生压力和恐惧。
她知道这是黑帝斯故意为之,尽管内心不安彷徨,但她仍是咬牙忍了下来。她不能认输,坚决不能。
送饭的来了,他打开一个小窗口,看了看坐在里边的左千舞,道:“黑帝斯说了,如果你认输,就会立即放了你。”
她摇摇头,她才不要呢,如果投降了,她就成了他的情妇,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那这些天的受苦岂不白受了,相反还会让他找到嘲笑她的理由。她一定不能认输。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黑帝斯之所以没有对她这个人质进行肉体摧残,是因为把她当成猎物一样逗弄,她不能认输的,因为,认输的下场恐怕就是毫不犹豫地被杀掉。
她四处敲打着墙壁,但敲打出来的回音让她脑袋一片晕眩,这种法子行不通了。她又自己跳来跳去,好制造一些声响,这才稍稍好些。她得意极了,只要有了声响,她就不会输了。
可是,再吃了下一顿饭后,她发觉自已浑身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回事?
看向吃得干干净净的饭碗,她咬牙低咒道:“该死的黑帝斯,真是卑鄙无耻下流。”居然给她来阴的,反正他就是要她自动屈服,对吧?
哼,她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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