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谢天台的石柱上有你的雕像。”我转身问映川,“你不是说感应不到他的么,现在他怎么冒出来了?”
映川没有理我的问题直接问雨君,“你跟人类的契约无故中断了是不是?”
“咦?白泽?好小哦!”雨君毫不畏惧地戳了一下映川的额头。
“算你有眼光,问你问题呢。”映川用爪子拍开雨君的手。
我没有理会那一仙一猫,转头问了央,“你们是怎么遇到他的?”
“一块大石头上,被一根木条钉在上面,要死不活的,后来我们看见了就把他救了下来。”了央回答道。
“召朝你说他真的是仙?”青成狐疑地问我,我点头,接着青成看着那疯子似的雨君淡淡地说,“刚碰到他时我还不相信,要不是他一口说出我们是魔,我真的不相信他是仙。被一根木棍钉在大石头上钉了三年,还没有人发现,你说他到底有什么用啊?”我敢保证,眼前的雨君彻底毁坏了仙在青成心目中伟大高尚的形象。
“道行太低了呗!”映川在一旁补充道。我听完掩嘴轻笑,亏得那城里人们还那么相信他。
“什么啊,要不是我的契约中断了我有那么惨吗?”雨君在一旁气得脸色发白。
“怎么会中断了的?”映川问。
“不知道,就是突然就没了联系,所以我在人界根本就做不了什么。还被钉在了大石头上。”雨君摇头。
“那你怎么会被钉在那里的?”青成好奇地问道。
“五年前有一只妖灵出现在这里,带来了严重的干旱,后来我就去追杀那只妖灵啊!谁知道那么倒霉被它用木棍封了我的法力,同时我又跟我的契约血脉断了联系。结果我就这么被钉在石头上三年没人发现咯,不过还好有你们发现了我!”雨君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就做出了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你的契约血脉是谁?”映川继续问道。
“城里的公主,莱燕!”雨君回答。
“那个小姑娘?莱雁的妹妹?”我惊讶。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雨君对我的惊讶表示不解,无辜地问道。
“你的契约者沉睡了,被造梦困住了。”我无奈的说道。
“什么!又有一只妖灵?什么时候的事?”雨君大声咆哮着。
我摸了摸鼻子,“三年前,估计是你跟她失去联系的时候。”雨君听完险些晕倒。
“什么莱燕?什么妖灵?什么造梦?”青成在旁边插进话来。青成永远做不到像了央一样淡定的在旁边听着,自己寻找答案。
“我也好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央在一旁微笑问着。我有些无语凝噎。
接着就是一大串的解说,青成听得似懂非懂,了央则是一副无比明了的样子。后来我带着雨君来到了莱雁的宫里想要问他关于莱燕的事情,莱雁惊讶地看着眼前新出现的两只风姿卓越的魔,呆呆的吐出了“仙人”二字。奈何不能被看见的雨君,这位真正的仙在一旁干瞪眼。
“你妹妹为什么会这样的?”我看着床上微笑沉睡着莱燕问着。
“三年前的一次祈雨,那次是妹妹主持的,结果像我刚举行的一样求不到半点雨滴。就在那一晚里妹妹就没有再醒来过了。”莱雁伤感地说着。
“那你的父母呢?”我直觉莱燕的思念来自于她的父母们。
莱雁眼神黯淡了许多,“五年前大旱到来,父亲和母亲一起出去寻找水源,就在那一次意外身亡了。当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有些震惊,不曾想莱雁的父母如此早便离世,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着独自承受那么多的男孩。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莱雁继续说到,“父亲的遗书里只描绘了一张水源图,那时他死也要紧紧地攥在怀里。后来我们一起找到了那处水源,但那也只是仅仅支撑了我们一年多就枯竭了。父亲的离去我只好担任祈雨的主持,不知道上天是不是不再眷恋我们,我至今仍未曾求到一滴雨。若不是因为那次我失望不愿再进行祈雨,妹妹也不会代替我上去,或许她就不会到现在都沉睡不醒。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着莱雁那抖动的肩膀,记得初次见他时是那么的成熟沉稳现在却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小孩一样,我的心里有些难受。身后的了央轻声地开口,“既然你的父母在临终前留下的是水源图而不是迁移书这就证明了他们对这片土地有信心,而你也应该去相信你的父母们。”
“对了,你们为什么不迁移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青成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们先祖们留下来的土地,这是我们的家。流浪异乡是对家乡背叛者最残酷的惩罚,我绝不能让我的族民们饱受这种煎熬的。”莱雁坚决地说着。
“不能理解,家对于你们来说真的那么重要?”青成看着莱雁眼睛里的坚决不解地问道。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的,哪怕再艰苦也好!”莱雁倔强地说着。
“我想这大范围的干旱,举族迁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吧,在城里还有落脚的地方,到了外面危险便是成倍的增加。青成你和我出去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吗?还有这城里的小孩老人们。”了央在一旁淡淡地分析着。
“就如了央公子说的一样,到了大漠里我们更难存活。”莱雁点头说。
“这样啊,看来是很难。”青成有些纠结了。莱雁则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后面观察许久的雨君突然拍着我的肩膀说,“帮忙救醒我的契约血脉,等我获得在人界的存在后我去把那只造旱的妖灵除掉后,这里就变回原样了!”
我听完皱眉,“怎么帮?你又做不了什么现在。”
“告诉他我的存在,让他帮我。”雨君兴奋地说着。
“魔在人界所做的每一件事的影响都是极小的你不知道吗?我们帮不了!”蹲在我肩膀上许久没有出声的映川冷冷地打击到。
“那我帮你做点事,作为交换,这样你们的行为就能产生影响啦!”雨君提议到。
“嗯~这样的话还真有一件事可以让你帮忙,如果你做到了我们或许可以帮你这个忙!”映川摇着尾巴说。
“好!成交!”雨君说完还拉起映川的小爪子摇了一摇,我轻笑,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握手?
在众人沉默的期间,雨君和映川已经完成了一件不为人知的勾当。随后我们便告别了莱雁悄悄的来到莱燕沉睡的房间看了下情况,雨君看完后眉头有些轻皱。
出了王宫我回头问雨君,“当年莱雁父母死的时候你在不在他们身边?”雨君微微地点了点头,我皱眉,“为什么不救他们?还是说你办不到?”
雨君朝着谢天台的方向走去,“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不能参与。三界有着各自的运行规律,虽然彼此间有着联系,但着只是局限在规则的范围内。任何异界的生灵都不能对其他界族的生灵造成影响,我在人界的职责只是除掉扰乱人界的妖灵罢了。我虽然存在在人界,但我从不曾改变过他们原有的生活规则。莱雁父母的命运本该如此,我虽为莱雁父亲的契约仙,但我也只是仅仅依靠他们的血脉而获得在人界的存在而已,我根本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如果我那时出手相救,那么我跟那些在人界作乱的妖灵又有何不同呢?”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大概跟映川的说辞差不了哪里去。一旁的青成弱弱地来了一句,“那你这次为什么要救莱燕呢?”
“这次当然不同啦,莱燕是被妖灵拖入了另一道生命轨迹。力除妖灵是我的职责,不知道还好,知道了我岂有漠视不管的道理?”雨君大义凛然地说着,青成猛翻白眼。
“好了,现在你该帮忙做事了!”映川打断雨君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走到我的手掌上往我手指上轻轻一戳,鲜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映川对着雨君说,“接住!”雨君伸手将我的鲜血接住,接着雨君掌心里的血珠子散发出了三根细细的牵引线。“随着这三条线找到我们要的红晶石后我们就帮你!”
“聪明!”我对着映川竖了一个大拇指,这样一来倒是让我们省了找红晶石的功夫。
突然了央过来拿起我流血的手,按住了我的伤口皱着眉说,“映川,你怎么老要她流血,那晶石我们来找不行么?反正我和青成都有了跟红晶石的牵引。”
映川一个跳跃趴在了了央的头顶,“物尽其用懂不懂?不用白不用,用了没白用。更何况、、、”映川眯着眼看我,“你以为帮不了召朝就会不帮的了?转头铁定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去救人,这样还不如我出手呢。”
我听到摸了摸鼻子,怎么觉得映川这只猫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自己了?我对着雨君微微一笑,“那个,雨君啊!麻烦你了,估计会好难找!”
“是无敌难找好不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哈哈!了央你说是不是?”青成拍着了央的肩膀在一旁笑着说。
了央扯下头顶上的映川微微点头,“确实有些艰苦,祝你好运!”
“我现在虽然是跟契约者断了联系,找东西还是难不到我的!不就是几颗魔界的晶石么!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摆摆手羽化登仙而去,那个衣袂飘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