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要说起来,当时一阵混乱,绿川林地界的海盗们又很快地聚集在了地牢外面要进去,形势十分紧急,凤沁羽他们大部分人又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属性果上,最后撤退没注意到捉影们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就算注意到了,依那时的情况,他们也来不及带走捉影了。
因为重属性果树从凤沁羽身上落出来苏醒恢复原态的时候,地牢的一部分地面发生了塌陷,宇文瑾他们当时就跟着陷落的地面掉下了下去。而捉影们先前被安放在了离他们有段距离的地方,却是没一起掉下去。两方人马便因这地陷上下隔了十几丈远。宇文瑾他们是根本没办法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还能将捉影们从据他们十几丈高的地方弄下来带走的。
这也是宇文瑾当时就察觉到的情况。现在看着纷纷露出懊恼之色的众人,他半眯着眼便道:“大家也不用自责,当时的情况,我们根本就带不走捉影他们。而且,从红纱宫宝库中的北海规矩条令书上,我们也看到了,那选拔会实是为了北海每年一度的夺权游戏选人。绿川林和黑岩台站在同一立场,所以捉影们就算被发现也暂时不会有危险。更重要的是,他们也能因着夺权游戏的举行醒过来。只不过……”
宇文瑾顿了顿,黑眸中一抹犀利的眸光一闪而过,语气加重了几分,对众人接着道:“他们被发现,北海的人也定会发现我们不见了,就现在的情况,他们不可能想不到空属性上去,恐怕不久后就会下令包围整个第一阶高台。到时北海的人守株待兔,我们就再没机会出岩层了。”
众人这才恍悟,他们这么急匆匆地奔出岩层,是为了抢在北海围台之前!
“那咱们还愣着做啥?赶紧走啊。”凤沁羽想明白后,立马就喊了一声。
众人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当即谁也不再多说一句,卯足全力就继续向着宇文珽所指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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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刻,水檐宫顶层蓟溧房间的暗室内,云月璃和花壁珋正忙着从一列石架上堆放着的一大摞毒药方子中寻找血千里的炼制之法。
只瞧她们俩儿一人拿着一叠由火属性之力凝集而成的毒药方子全神贯注地快速翻看着,没有,便将手中的一叠方子放下,又从石架上拿下另外一叠,这么反复几次后,花壁珋碧眼突然一亮,对云月璃欢喜道:“璃姐姐,在这里,我找到了!”说着,她就从手中那厚厚的一叠毒药方子中抽出一张来递给了云月璃。
云月璃将自己手中的那叠放回石架上,接过花壁珋递来的那张方子,借着火属性的火红光亮,她便看到那方子的首行果然写着“血千里”几个字。对花壁珋点了点头,道:“阿珋,在这张方子外裹一层拟属性灵器,遮掩住火属性的光亮。”这些具有火属性的方子,她们感知不到能量等级,说明其能量等级比她们的都高,不然当即就可以毁掉这血千里张方子,如今,就只有先收起来再找机会处理。
花壁珋闻言抓着那方子的一角便快速凝神一念,“凝!”
瞬间,一缕透明的拟属性之力便自她指尖泻出,像挽线球一般极快地围绕着那张方子旋转着铺展开来,周围灵子紧随其后凝集,很快就将那火属性的光芒隐没在了自身之下。待花壁珋收回灵力,那张方子已俨然成了一张白色无痕的拟灵纸。
云月璃将其折好放进袖口里,与花壁珋相视一眼,两人便默契地往暗室外走去。走过一个水盆时,花壁珋不忘伸手一探,就从里面抓出了一只外壳极为绚丽缤纷只有半个手掌那般大小的海蚌。
“珋音我可没忘了还有斑斓蚌你喔。”花壁珋对着那只海蚌就嘻嘻一笑,两下将其塞进自己袖口里,与云月璃一道走出了暗室。
一出暗室,云月璃就立马感到两道似是要将她们全身上下凿出几万个洞来的毒辣目光恶狠狠地向着她和花壁珋射来。不用问,云月璃也自是知道这目光的是谁的。此刻,恨不得把她们俩儿千刀万剐的除了躺在床上被身体剧痛折磨得从昏睡中醒过来却又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的蓟溧,还能有谁?
带了冰锥的眸光“唰”地转向床边,云月璃果然就见到蓟溧爆睁着眼一脸扭曲狰狞地死死盯着她和花壁珋。那模样简直就是恨不得把她们俩儿扒皮抽筋再拆骨吞下。
花壁珋见状,当即就横横地瞪了过去,愤声道:“看什么看,再看,姑娘我就把你这只烂禽兽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蓟溧当即气得欲吐血,好歹他是北海海盗王势力的二当家,三属性之力五级的灵力修炼者,现在竟是被两个只有单属性之力三级的女人威胁,这叫他如何不气!只是体内一股又一股的灵力能量爆动所带来的肌肉剧烈疼痛和五脏六腑似要涨裂的感觉,还有那嗓子像是着火了般的刺痛和全身像是压着万吨重铁块般的窒息感,让他不得不清楚地意识到,他,蓟溧,现在就是那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有雷属性和重属性的哑药了,今晚喝得太多,但他却知道,就是眼前这两个女人给他下的药!他还清楚地记得,他痛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一脸冷锐眼里充斥着对他强烈恨意的女人就对他说,“蓟溧,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这痛苦等待死亡的滋味吧。”
当时,他就一个恨!可这两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在只有那点灵力等级的情况下就不动声色地潜进他的房间对他下药,还知道他房间暗室的机关?蓟溧痛得扭曲又气得狰狞的脸上掠过一抹深重的疑惑。
云月璃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唇边冷冷地勾起一抹笑,在那抹笑下,她周身的月光似都冰冻了三尺。“想知道我们是谁?”低沉的声音染了兰的淡雅夜的魅惑,却更像是地狱勾魂的魔音,“那就问问你那命根子,它是怎么丢的!”
蓟溧顿时不可置信地将他那眼瞪到了最大,整个眼球凸得都快掉出眼窝子了,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灵力等级,这两个女人竟是在无境森林中,毁了他和公孙珖性福的两个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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