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以捕杀鼠类为乐的你,想不到有一天会沦为鼠辈的食物吧?情殇。”此时的魂殇已经隐藏在幕后,在这幻化出的第十层地狱里,魂殇暂时成为了主导一切的阎罗。
“狐鼠之辈,何足挂齿!”情殇仍发着桀桀的怪笑,看着越来越近的那群老鼠,以及后面更多“虎视眈眈”的猫狗鸡马等等。“众生平等?笑话!动物生来就是被人吃被人用被人骑的,管它前世是什么,做了动物就接受自己的命运,谈什么业报,哈哈!魂殇,你让它们在这里出现,不过是想看着它们再死一次罢了。”
“正常的饮食用度无可厚非,只是那些鼠类并未进入你的碗盘,你却只是以屠杀它们取乐。还有那些猫狗……情殇,现在出现在你眼前的都是曾经被你杀害取乐的动物。那匹马刚刚产子不到一天,你非要在众多马匹中选它长途跋涉害它脱力而亡;那两只猫是你幼时挂在树上活活抽死的;还有……”
“是又怎么样?不能予人娱乐,它们还有什么价值,哈哈……魂殇,别跟我摆出一副圣人的样子,如果你生时乐善好施、广施善行,又怎会和我一样沦落到如此下场?哈哈……”情殇的狂妄丝毫没有收敛。
而魂殇在情殇的这一番话之后再不作声,真正地隐身到幕后去了。
是啊,谁又比谁正直多少?谁又比谁……只不过,现在的魂殇是这第十层地狱中的“阎罗”,是主宰这里一切的独裁者。这,是一个不可争议的事实。所以,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律法是对魂殇有效的,那些法律、那些规则只是用来规定别人、惩罚别人的。
而所谓的别人,现在,只有情殇一个。是否会受到惩罚,也只能看情殇怎么做,会做些什么了。
其实,魂殇早就已经知道,区区的一个牛坑地狱根本奈何不了情殇。百年以前的情殇,或许会对这里皱一下眉头,现在的情殇却绝不会。或者,他还是会说这牛坑地狱不过是“小儿的玩具”。
有一些靠近情殇的鼠类已经被他哈哈笑着冰封了起来,然后逐一地敲碎……
那么,情殇,再加入舂臼地狱又如何呢?同为富家公子的你,铺张浪费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呵呵!
第十一层石压地狱被魂殇自动放弃了。石压地狱是专职惩罚那些因各种原因将子女杀死、抛弃的罪人的。石压地狱中的那个方形石池对情殇这个连婚姻都没有过的鬼魂来讲,毫无用武之地。
第十二层舂臼地狱:人在世时如果浪费粮食、糟踏五谷,死后将打入舂臼地狱放入臼内一遍遍的舂杀。
硕大的石臼就出现在情殇的脚下,但情殇并未陷进去而是悬浮在石臼之上,看着魂殇的眼光有一些异样。“舂臼?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好像发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一样,情殇的疯笑更加的狂烈。“魂殇,要不要一起进去玩玩?哈哈哈……”
地狱十八层里面都是对付寻常鬼魂的东西,对付情殇当然会无效。其实,魂殇又何尝不知此时必会如此?可是,笑,世上最淡漠的一种笑,又一次地徘徊在魂殇的脸上——曾隐于幕后的魂殇再次出现时,脸上仍带着那种他所独有的笑容。
“西地狱与东地狱又有何不同!惩处滥舌之人的拔舌地狱,惩处唆使寡妇改嫁之人专剪人十指的剪刀地狱,惩处挑唆亲人不和之人把罪人穿在刀刃上悬挂的铁树地狱,惩处乱法逃逸之人照出所犯罪孽的孽镜地狱,惩处讹传诽谤之人的蒸笼地狱,惩处纵火谋害他人之人有着形如炮烙的刑具的铜柱地狱,惩处亵渎神灵、乱杀生灵之人的刀山地狱,惩处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的妇人以及嗜赌成性、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的冰山地狱,惩处色乱盗抢、诬告诽谤、拐卖妇幼之人的油锅地狱,又与这牛坑地狱及舂臼地狱有何不同。所谓的上九层、下九层,也不过如此。”一边说着,魂殇一边徐徐地走近,那张太过苍白的脸上那一种太特别的笑容仍在。“所以,情殇,现在的我和你一样的失望。呵呵!”
牛坑地狱中的种种动物仍在这个空间里乱窜,那个巨大的石臼依然盘踞在情殇的脚下。情殇也看着徐徐走近的魂殇,那张浮肿的脸上笑容仍是怪异和夸张。难听尖锐的笑声是足以压倒周围一切异响的声音,不仅可以刺穿任何生物的耳膜更能让一些生物在这种噪声中暴毙。就比如,那些距离情殇已经太近的猫鼠……已经不消再将它们封冻,在情殇的笑声中那些动物的魂魄就已经飞散,永远地消失。
“至少我们可以看看下九层都是什么,特别是那传说中的第十八层地狱。魂殇,你不是也一样的好奇?哈哈……”
“看到这些我已经开始失望了。以我的实力还无法在施展‘万劫永狱’时把你变成一个寻常的鬼魂,所以,这些刑罚才会无效。”
“很坦白,你的个性还是没怎么改变。魂殇,假如你能适度伪装一下会更有意思。哈哈……不知道如果师父他老人家看到你如此浪费‘万劫永狱’会怎么想,哈哈……”
“所以,”魂殇完全没有理会情殇再明显不过的嘲讽,轻轻地挥动了一下衣袖,那些眼含愁怨的动物以及巨大的石臼都在顷刻间消失不见。“我们不妨一起做一个小小的试验,来看一下地狱十八层相融合后又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