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地伫立在那里,怀中拥着她。久违的温度!很是留恋,不愿放手。但是,还是必然地放松了双臂。
心中的无力感。很清楚,此时的她亦能感觉得到。
只是,陆寒不愿说,她也不会说出来。
“你的意愿,没有人能强迫你。”在昏暗中看着那一对墨黑色的星子,陆寒轻轻地说着。不能对她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思,陆寒,明白。只是说着的时候,语气中无奈,无力、也没有想到要去掩饰。
她还是没有做声。只是用她那对墨黑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陆寒,抬着头……昏暗中的那一对闪亮,近在咫尺!
昏暗中的凝视,似只有几秒钟,却好似经历了几个世纪。似是在梦中的游走,却还是在最后的时候回到了现实。
如果可以,多么希望,那会成为永恒。
“为什么一定要你留下来?我们只是平凡的人,即使拥有了游戏角色的能力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帮助……魂殇究竟是怎么想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重伤了你,这一次却救了我们……”是萱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她避开陆寒的眼睛转过身去,一边慢慢地踱着步,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这的确是一个需要探索的问题。但是,现在再怎么思索也无济于事。萱,你根本就知道。只是在与陆寒默默对视和做无用功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逃避,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她正在做着的事。虽然已经再次相见,更是经历着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却还是不肯面对和正视的!她……心里的那个结,只有她自己能够解得开。
因为了解,所以明白得更多;因为爱着,所以不会再去逼迫……或是……如果不再自欺欺人下去,陆寒,不敢对她再做逼迫!
所以,在她踱着步兀自说着那些没有意义的话的时候,她身后的陆寒的默默。
昏暗中看着属于她的那一袭白,那些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中仍在闪烁的紫……心里,一瞬间的满足感?或许,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已足够。还需更多?
也许……那个从来都不愿相信的或许会出现的结果。如果它必然会出现的话,那么,又能如何?接受!除了接受,陆寒,又能做到什么?能够做出最后的选择的人,只有她一个。
“魂殇的思想是我根本没有办法理解的。他总是那么奇怪!他的眼睛,他苍白的脸……就连会在他脸上出现的笑容也是那么地奇怪!在他笑着的时候,我总是会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寒冷;还有他的眼睛,在没有被那些红色遮盖起来时候的那种黑……寒,你是不是也一样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只是,在被他看着的时候,会感受到比他的笑容更多的寒意!”
“他是一个很难捉摸的人,我们恐怕都没有能力探究到他的心里去。”在萱的一再询问下,陆寒终于从自己的思想中走出来,缓缓地开口,回答着萱的一系列问题。“不过……”有着一丝的犹豫,但还是如实地说了出来,“萱,他在看着你的时候,眼光并不像看着别人时一样的冷。而且……萱,你难道感觉不到他对你的纵容?”
她又重新看着陆寒的眼睛,一时间再次回到了静默。
在这一时间的静默中,陆寒能够看得到的,依旧是那一对墨黑色的闪耀,也只有那一对如同星子一般的眸发出的光……更多的东西,看不清,看不见!
但,又何须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也许吧,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特别’!”那一时间的静默之后,她终于坦诚地开口。“似乎……他对我的确是不同的。他曾经对我讲过一个故事,我知道,那故事必是属于他的过去的。只是,那个故事,我只知道一个开端,还没有听到结局。”
“魂殇,他的人,他的心,的确就像是一个难解的谜。”像是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陆寒决定不再谈关于那个魂殇的问题。所有的猜测都毫无意义,做太多无用功只会平白的浪费了时间和精力。那个魂殇,就好像那个永远看不见、看不透的命运,只有它/他近在眼前的时候,一切,才会显现。所以,等待,是必然,也是必须。
很多的时候,坦然地接受比勇敢的抗争更加需要不溃的勇气和一颗坚定的心。
“所以,我才必须留下来陪你。”昏暗中她的眼眸愈发地闪亮,连她的声音中也出现了几许笑意。“不管魂殇是为了什么一定要你留在这里,至少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太孤独,嘿嘿……”她笑着。
陆寒静静地看着她昏暗中的眼睛,静静地听着昏暗中她的笑语……再一次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你离开已经整整两个月了!”她的声音中,虚假的笑声渐渐地隐没。
陆寒,仍在静默和昏暗中看着、听着。
“你所感受到的,我一样都不会少。陆寒,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昏暗中,徐徐地,她的声音在述说。
安静,持续的安静。
是的,萱,陆寒知道,那些,都是什么!
“或者我们也应该感谢魂殇,是他为我们创造了这次重聚的机会。”恢复了些许玩笑的语气,昏暗之中,她,又一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