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危险啊!”年轻男子心有余悸的叹道。
辛远远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想这帮姑娘们还真是直率,俨然就是现世的粉丝模范,这大宁的民风还颇为开放。早知道刚才就把身边藏身的那个帅哥一把推出去,她倒真想看看会出现什么场面。一定很火爆。想着想着她乐了,不觉笑出了声。
旁边的男子这才注意到她,不自觉瞥了她一眼。就这一眼,顿时呆住。
“你-----”男子定住脚步,喃喃不已。
“啊?”辛远远听到对方出声,反射性抬头看他。嘿!果然不亏为众女追捧的对象,很有潜质啊,小脸白白,面容俊俏,美少年啊,不过似乎有点憨憨的。
“嘿嘿----”辛远远朝他咧嘴一笑,很是爽朗,有种逗弄小白兔的感觉。
“你-----”那男子依然傻傻的。
“不会吧,难道这么可爱的男生居然是个白痴?”辛远远在心里一阵叹息,细细的打量了对方几眼,惋惜的遥遥头。
“对不起啊,姐姐没有糖葫芦给你吃啊。”她笑嘻嘻道,准备离开。
“温---温姑娘----!!”他终于喊了出来。
辛远远心头一跳。温姑娘?温悦的旧友?谁啊这是,不认识啊。
“温姑娘你不认识我了吗?”他看着辛远远迷茫还有些戒备的眼神,着急说道。
“你认错人了。”辛远远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装作不认识更好一些。
“不可能的,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你是温姑娘!!”小伙很固执,很坚定,还有些激动。
“咳咳----”辛远远有些犯难,“我不认识你啊。”
“你不记得我了?”他有些失落,继而努力提醒道,“两年以前的春天,在安州,香明山----”他希冀的看着辛远远。
她呆呆的摇头。
那都是温悦的事,不关我什么事啊。
他真的着急了:“我是陆远墨啊,我帮你打跑了那些图谋不轨的混蛋,你还送给我一块玉佩答谢!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陆远墨似乎有些受伤,从怀中摸出一块通透晶莹玉佩,捧在手心,拿给辛远远看。
哎呀,辛远远有些头大了。这位还是昔日恩人呢。再强装陌生似乎有些不人道了。
“呵呵----”辛远远不好意思笑着,“真是不好意思,我确实是温悦,不过,不过-----不瞒你说,我出了点意外,以前的事情统统不记得了。”
“什么?!”陆远墨吃惊的张大眼睛,“怎么会这样?温姑娘你出了什么事啊?”
“呵呵,没有什么啦,就是不小心失去记忆了。你看,我连你这个大恩人都不记得了呢,真的不是故意的哦。”她捏着自己的手指。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陆远墨念念叨叨,被这个意外给震住了。
辛远远看着这个有些清纯的小伙子,有些困惑。温悦这家伙还是挺厉害的,按照温家人的说法,她应该是很闷的一个女孩,但是貌似是墙里开花墙外香,不声不息的也认识了很多人物呢。
“温姑娘,不管你能不能记得以前的事,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一定相信我啊,我们真的是认识的。”陆远墨转了半天圈圈,终于理清了思路。
“哈!知道,知道!你是陆远墨。”辛远远指着他笑道。
陆远墨憨憨的笑了,“温姑娘你怎么会在宣城?”
“我---过来这边看望一位朋友。你怎么也在这里?”辛远远问。
“温姑娘看来你是不记得了,我家就在宣城啊。”陆远墨道。
“不用温姑娘温姑娘的叫了,很麻烦的,既然我们是朋友,不如随便一点吧。”辛远远有点受不了这个貌似很青涩的小伙子姑娘长姑娘短的叫着。
“我可以叫你温悦?”陆远墨有些不敢置信,欣喜问道。
辛远远肯定的点点头:“我失忆之后他们都叫我辛远远,所以你听到这个名字,也不要觉得奇怪,都是我啦。”
“哦。”陆远墨点头,“辛远远,也不错的名字啊。很适合现在的你。”
“哈?”她有点愣。
“觉得温悦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他有些吞吞吐吐。
“以前怎样?”她好奇。
“以前—以前----很沉静,很不喜欢说话的。”他又傻傻笑起来。看来温悦以前没有怎么热情对待他呢。酷女。
“可能是,失忆之后,连以前的性格也忘记了吧。”她哈哈大笑,掩饰这漏洞。
“嗯,应该是的,这样挺好的。”陆远墨也真好骗。
辛远远跟着赔笑。
“温悦你还有事情要做吗?不如到我家去坐坐吧。”陆远墨颇为热情好客。
“哦—这个我还有事要做,以后有时间吧。”她感激一笑。
“是吗?”陆远墨有些失望,“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你。”
辛远远听他说这话,心里一亮,自己正要寻找铸剑的高人,宣城她又不熟悉,不如让陆远墨来帮忙。
“嗯,倒是有件事想要请教你呢。”她甜甜一笑。
“温悦你说,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帮你做。”陆远墨有点发晕。
不至于吧,这温悦以前难道给这小子下了迷魂药吗?搞得这么服服帖帖的。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里有把剑,我想知道是什么人铸造的,不知道这宣城里有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她指指背上的雷曜。
“剑?!”陆远墨眼睛一亮,“原来温悦也喜欢刀剑啊。”
辛远远把雷曜拿在手中给他看:“你认识这把剑吗?”
陆远墨细细打量一番,摇头道:“真是好剑!寒光如电,想必是削铁如泥,可惜----我不看不出它的来历。”
辛远远失落的看着他。
“不过你不要失望啊,我们可以找陈师傅啊,他很厉害的!”陆远墨热切提议。
“陈师傅?”她问。
“嗯,宣城里没有人比他更识得刀剑了,而且他本身就是一位铸剑高手。”陆远墨的眼睛闪闪发光。看的出来对陈师傅充满了景仰。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辛远远大喜,拍手。
两人于是决定一起动身去找陈师傅。
“陈师傅住在哪里?”她问道。
“福元街。再过三道街口就到了,我带你去。”陆远墨细心的把她从小吃摊后面扶了出来。小吃摊的老板从刚才就看见他们两人嘀嘀咕咕,躲在油布后面,不知道在商议什么,心里很是诧异好奇。
“啊!福元街!”辛远远突然扑哧一笑。
“怎么了啊?”陆远墨看着她绽放的笑颜,有点呆滞。
“刚才你没听见那群美女说的吗,好像在福元街还有一群人在四处寻找你呢。”她想想觉得搞笑。
“唉。”陆远墨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她问。
“今天是乞花节,没有办法啊。”他皱起眉头。
“乞花节?!”真新鲜,没有听过。
“也不知道是谁给创出的节日,乞花节这天,如果有女子将自己手中的花别在她所心仪的男子衣服上面,那么这个男子就得和这名女子同游一日。唉!真倒霉!!”陆远墨苦着脸。
“哈?哈哈!好玩,好玩,还好只是同游一日,要是同游一生那不是玩大发了!”她大笑。
“那我不如死了算了。”陆远墨稍稍一想,随即脸色发青,那胖大婶的速度还有力量在那帮女里面可是首屈一指的。
辛远远笑弯了腰。
“你还这么小,简直是辣手摧花啊,真是太不人道了!”她感叹着。
“我还小?!”陆远墨不乐意了。
“你不小吗?你看你,多清纯的小伙啊!”她赞叹着,上下瞄着。煞有介事。
陆远墨的脸红了。
“温悦你----”他语无伦次。
辛远远存心想逗他。陆远墨居然会脸红,真难得。要是换了北堂澈什么的,怎么搞也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过楚阳冰好像脸皮也是比较薄的。
她笑得含混不明,陆远墨被她笑得有些七上八下,又有些气恼。
我看起来很小吗?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啊。要不是老哥一直对人家念念不忘,死活不答应爹安排的亲事,我现在应该也成家了吧。辛远远的看法让陆远墨真的有些沮丧了。
“嘻嘻,跟你开玩笑呢,还真生气了啊。”她戳戳他的手臂。陆远墨脸更红了。
“那个,咱们言归正传啊,到了福元街万一你不小心被人家给揪住了,你岂不是得跟着人家去游玩吗?”她戏谑道。
陆远墨的眉梢有些担忧,他认真的思考一番:“我们得想个办法避过她们。”
辛远远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也努力思索起来。总不能让陆远墨为了帮她而陷入群女的魔爪。左思右想,前想后想。她独自一个哈哈笑了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吗?”陆远墨好奇道。
“---这个真是太好玩了,不过你肯定不愿意啊---”她笑个不停。
“怎么做?你说吧。”他很感兴趣。
“不如---你扮成女孩子吧---哈哈----”她笑得很坏。
“啊?!”陆远墨呆住了。
“你敢吗?”辛远远打趣道。
陆远墨的脸有点发白了。扮成女装,要是被人拆穿的话,他在宣城还怎么混。可是如果是温悦的需要,他也不应该顾虑那么多了。
“嗯!如果你觉得这样好的话,就这样吧。”陆远墨拿出壮士断腕的气概。